白然坐在房子的一邊,無視兩個開始秀恩愛的人,認認真真的研究那件看起來平白無奇的裙子上面,究竟有什麼貓膩。白然翻來覆去的看着裙子,倒是沒有發現什麼問題,頓時也有些無奈,就算自己懂醫術,但是沒有器械在,他也,誒有辦法判別啊。
“這個是什麼?”就在白然糾結的時候,從衣服領子後面的商標上面,看到了一小粒白色的東西。白然微微皺眉,不敢確定這個只是衣服不小心粘上的東西,還是讓秋雨楠過敏的真正元兇。
“好煩。”白然嘆了一口氣,總覺得自己今天是查不到什麼東西了。拿着密封袋準備把衣服裝好,然後朝席祁殊申請一下自己回去研究。實驗室裡面所有的東西是應有盡有,這點問題絕對難不倒他白然。
“那個是懸鈴木的花粉。”就在白然已經放棄的時候,一個沙啞的男性聲音飄過來,白然有些疑惑,擡頭看去,只見到一個穿着髒兮兮的T恤和牛仔褲,臉色黝黑的男人站在自己的身邊,看上去很兇的樣子。要是換成其他的小姑娘,估計能被這個男人活生生的嚇哭過去。
“懸鈴木?”白然有些疑惑的看着男人,雖然他被稱爲醫學界的奇葩,但是不代表他就是本草綱目,什麼東西都知道。白然擅長的是西醫,在中醫上面雖然有自己的建樹,但是還是有忽略的東西,最直觀的表現就是很多植物都是白然未曾涉及的。
“恩,村子裡面種的有這種樹,花粉可能會讓人渾身發癢。”男人簡簡單單的說道,然後也不搭理白然,轉身就離開,似乎自己過來就只是把這件事情告訴白然一樣。
白然看着離開的男人,有些無語。心裡卻有些疑惑,這懸鈴木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有,懸鈴木的花粉出現在秋雨楠的衣服上面,究竟是意外,還是人爲的呢?
白然嘆了一口氣,自己在這裡幹想着,也想不出來什麼東西,還不如找幾個當地人好好的問一問,畢竟這些植物對於白然來說是陌生的,但是對於這些農村人,卻是天天都是要打交道的。
“查到些什麼了嗎?”席祁殊再次見到白然,已經是下午了,看來這次的事情並不是很簡單,居然花費了白然大量的時間去調查。席祁殊完全不懷疑白然的工作能力,既然白然都如此困難,那就說明這次的事情是真的很棘手。
“恩,說出來的話你可能不信,這次的事情說不定還真的是一個意外。”白然想到今天自己調查的答案,有些哭笑不得。本來以爲那個男人是別有用心,誰知道自己問了很多人,答案都是一樣。的的確確是懸鈴木的花粉,而懸鈴木這種樹,村子裡面有很多。平時大家晾曬衣服的時候都會小心,弄到身上就會癢的難受。
“說說看。”席祁殊壓低了聲音,然後讓白然和自己出去再說。秋雨楠躺在被子裡面似乎已經睡着了,只有淺淺的呼吸聲。
“是懸鈴木的花粉,可能是晾曬的時候,不小心弄到衣服上面了。這次可能真的是我們太大驚小怪了。”白然把今天下午的事情給席祁殊說了一遍,語氣裡面似笑非笑。不得不說席祁殊就是一個招黑體質,凡是跟着席祁殊出門,絕對都會倒黴。果然珍愛生命,遠離席祁殊纔是。
“懸鈴木的花粉。”席祁殊微微皺眉,雖然白然已經給出來答案,但是席祁殊總是覺得什麼地方奇奇怪怪的。目光落在院子裡面,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
“老大,怎麼了?”看着席祁殊突然沉默的樣子,白然有些奇怪,他不是已經把事情調查出來了嗎?目光隨着席祁殊的方向看去,白然頓時臉色有些難看,不爲別的,就因爲院子裡面只有幾棵楊樹,完全沒有懸鈴木的影子,因此,因爲晾曬而沾到懸鈴木的花粉,這件事情完全不可能。
“究竟會是誰想到這種方法?”白然自然想到了唯一的一種可能,那就是人爲將懸鈴木的花粉灑在秋雨楠即將穿上的裙子上面。但是能夠做出這種事情的,又應該是誰呢?
“溫嵐。”席祁殊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這條裙子是溫嵐給秋雨楠的,雖然說是其他人的衣服,但是顯然尺碼卻和溫嵐的查不了多少。既然是溫嵐的衣服,但是又不願意承認,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害怕東窗事發之後他們會聯繫到溫嵐的身上。
但是溫嵐這麼做又有什麼意義呢?席祁殊眯着眼睛吧今天一天的事情好好的回想了一下,頓時豁然開朗。憤怒的同時又不得不佩服溫嵐的心機之深。作爲一個從來沒有走出這裡的農村人,溫嵐居然想到這種辦法,不得不說溫秀蘭調教人的的確確有一番方法。
溫嵐白天在自己的身邊說起來秋雨楠過去的事情,如果自己一旦對秋雨楠產生懷疑,回來的時候又看見秋雨楠因爲身上的瘙癢而失態,一定會對秋雨楠心生厭惡,那麼對於溫嵐來說,就是一個千載難回的好機會。
一個是溫婉如水,賢良淑德的溫嵐,一個是沒有形象,還帶着拖油瓶的女人,估計任何男人都會選擇前者吧。
但是溫嵐的算盤註定要白搭了。她沒有想到席祁殊完全不在乎秋雨楠的過去,秋雨楠的孩子是席祁殊的兒子。這一切一切串聯在一起,溫嵐所有的計劃和目的都展現了出來。席祁殊倒吸了一口冷氣,如果自己對於秋雨楠不是百分之一百的信任,估計真的會被溫嵐玩得團團轉,果然面對敵人不可以放鬆警惕啊。
“女人真的是一個可怕的生物。”聽着席祁殊的分析,白然感嘆道。都說女人心海底針,老祖宗果然不是騙人的,下起手來的技術絕對比男人要聰明的多。當然自己媳婦兒除外,想起來江玉潔溫柔的樣子,白然就滿心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