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順着指向標的指引在臨時劃定的停車場停了下來。車門打開後,一隻腳試探性的邁了出來,然後探出了一個腦袋。
當面前景色的一角印入少年的眼中時,少年的眼中滿是驚歎。還沒等他再仔細看下去,一隻手按在他的後腦勺將他往出推。
“要看下去看!別在這跟做賊似的。”姬瑞白嫌棄的聲音從車中傳來。
谷六兒“嘿嘿”的笑了兩聲,然後身子一扭就從車上下來。有些不習慣的摸了摸身上這身臨時買來的西服。
這輩子都沒穿過西服這種東西的谷六兒覺得渾身都有些不對勁兒。而且習慣了一身廉價地攤貨的谷六兒早上照鏡子時,覺得自己穿西服的樣子有些不倫不類。
但人生第一次穿西服的經歷,還是讓他滿臉笑容,心裡也是高興無比。嘴笑的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瞧你那傻樣。”後面下來的姬瑞白損到。雖然這樣說着,但姬瑞白還是伸手將谷六兒沒有弄好的衣領整了一下。
這時,夜希璃和雲太子也從車上走了下來。夜希璃依舊是萬年不變的休閒裝,清清爽爽。
而云太子今天也穿上了一身小西裝,打上一個藍色的領結。小小年紀,也將西裝穿出了丰神俊朗的意味。
姬瑞白看着雲太子說到:“說實話,你這樣子都快趕得上小爺我了。”
雲太子一揚下巴,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不屑的說到:“等本太子再長几歲,直接碾壓你一條街!”
谷六兒也一抹打了髮膠的頭髮,臭屁的說到:“其實我覺得我也挺帥的。”
雲太子(姬瑞白):“切~~”
“走吧。”夜希璃牽着雲太子的手便準備朝入口處走去。而在幾人剛剛接近入口時,一長串的車隊開始緩緩駛來。
谷六兒看着這一輛輛的車,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這車裡,他能認識的好像只有賓利、瑪莎拉蒂這些車,還有一些他根本叫不上名字,但不用腦子想也知道那些也是豪車中的豪車。
“我將來回家時,也要請上一個車隊。爲首的一定要是這些車中的一輛。我要讓全村的人圍觀我衣錦還鄉。”
楚霸王項羽當年放下豪言壯語:富貴不還鄉,去衣錦夜行。不知從何處聽來這句話的谷六兒,一直將這句話奉爲真理,經常掛在嘴邊唸叨一下。
姬瑞白拍了一下谷六兒的肩膀,豪氣的說到:“到時候小爺開着我的布加迪給你壓軸!讓你們村兒,你們縣,你們市的人都記住,有個人叫谷六兒!”
聽到姬瑞白的話,谷六兒整個人都快飄起來了,眼裡的光芒璀璨無比。
車隊從旁邊開過去後,四人便準備繼續朝入口走。雲太子卻突然激動的喊到:“母后!你看!是乾媽!”
而剛從車子上下來的包千黛也看到了這邊雲太子和夜希璃。一個步子邁出就準備朝這裡走。卻被寶媽媽一把拉住了。
問道:“千黛,這都要入場了,你想幹什麼?”
包千黛用力掙了掙,卻掙不開,請求的說到:“老媽,我去去就來,你們稍等一下就好。”
“見誰?”娜塔莎問到。
包千黛不假思索的便回到:“我兒子!”
“你兒子?!”
“你真把外孫給老子弄出來了?!”
前一句是娜塔莎的,後一句是包破軍的。同樣的,兩人的語氣震驚無比!
包千黛也不解釋,挑眉說到:“老包,這下震驚了,你不是才說只要能把外孫給你弄出來,不管是未婚先孕還是婚內出軌都行嗎?”
“什麼?!”娜塔莎又被驚住了,不過這次是對包破軍的。
包破軍連忙說到:“老婆,你聽我說。”
“聽你說什麼?”娜塔莎生氣的說到。“你就是這樣教女兒的?小時候教她打架罵人也就罷了,這大了居然還慫恿她未婚先孕,婚內出軌?!”
包破軍訕訕的笑了笑,尷尬的搓了搓手,心虛的說到:“這不是開……開玩笑嘛。”
“這玩笑能開?”娜塔莎的聲音都提高了好幾個分貝。“你女兒的性子你不知道,什麼事情做不出來,要不是有我在,她連殺人放火都能做的出來。”
包千黛憋着笑,看着被耳提面命的包破軍。只是轉眼間被耳提面命的就變成她了。
“還有你!今天就訂婚了,你給我冒出一個兒子來!有了兒子你不藏着點,還將人給帶到這裡來,你是要氣死我是不?”
包千黛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說到:“行了,老媽,那其實是我乾兒子。”
娜塔莎一愣:“乾兒子?”
“是我好朋友的兒子,我認做乾兒子的。”
“你好朋友?男的女的?”娜塔莎問道。
“女的。”
“不會也是打架鬥毆的主吧。”不怪娜塔莎這樣想,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羣分,能和她的女兒成爲朋友,她情不自禁就這樣想了。
“說起來,你應該也認識她。”
“我認識?”
“大概三四年前來過我們家。”包千黛提醒到。
見娜塔莎還是不知道,包千黛索性就直說了:“她叫十七!”
“十七?”娜塔莎驚訝的說到:“那個有點冷,但很文靜的小姑娘?”
包千黛:“……”
她想不出來,除了話少一點,夜希璃哪一點能用“文靜”來形容?
而包破軍在聽到這個名字時,瞳孔驀地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