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一處遠離市中心的小鎮。
小鎮遠離大城市的喧囂,小鎮裡的居民生活與世無爭,安靜祥和。在小鎮中,有一家很特別的酒吧,叫“歸來吧,流浪者”。
這家酒吧本來只是鎮上幾家酒吧中的一家,並沒有什麼特色。但很久以前,這家酒吧聘請了一位鋼琴手後,就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
晚上九點,“歸來吧,流浪者”酒吧。
進入這裡,你會發現,這裡寧靜得完全不像是一個酒吧,稱爲“咖啡館”或許更合適。每個人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小酌着酒。後來進入的人在吧檯上要了自己的酒後,便走到空位坐下。沒有一個人會發出不和諧的響聲,一個個都安安靜靜的聽着悠揚的鋼琴聲。
酒吧中央的臺子上,放置着一架白色的鋼琴。鋼琴前坐着一個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子。男子一頭金黃色的碎髮,棱角分明的側臉在燈光下更顯俊美。一雙褐色的眼睛裡是滄桑與憂鬱。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對女人有致命吸引力的男人。從酒吧客人中十分之**都是女人就可以看出來。
男人是什麼時候到的這個小鎮已經沒人記得了。對男人的過去沒人知道,或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人們只知道他叫Amnesie,一個寓意“失去過去”的名字,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燈光下,修長的手指的琴鍵上彈動着,流暢的樂聲由指下溢出。一首《布蘭登堡協奏曲》縈繞在衆人耳畔。
而在不遠處的地方,一個角落位置,一個容顏絕色的女人端着紅酒杯,看着杯中猩紅的液體,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又是兩首鋼琴曲落下後,角落裡的女子站了起來,朝Amnesie走了過去。其他女人看到這個女人的動作,眼中出現了懊惱的神色。
因爲,在法國這個充滿浪漫與邂逅的地方,找一個如同Amnesie的男人,度過一個美妙的夜晚,在很多女人看來是最浪漫的事。
只是,今天卻被那個女人捷足先登了。
安吉麗娜走到了Amnesie的身邊,將一張酒店房卡遞給了他。
紅脣輕啓:“請問我有這個榮幸嗎?”
Amnesie擡頭看向安吉麗娜,嘴角揚起笑容。
“當然,美麗的小姐。”
……
一家酒店中,安吉麗娜挽着Amnesie的手走了進去。進入房間,在門關上的那一刻,本來挽着Amnesie的安吉麗娜眼中瞬間劃過一抹凌厲,一個過肩摔,Amnesie直接被甩了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
看着還沒有反應過來的Amnesie,安吉麗娜在他身旁蹲了下來,然後拿出了一把小刀,挑起了Amnesie的下巴。
“不得不說,你有一張讓女人迷戀的臉和一雙讓女人上癮的眼睛。”
Amnesie能清楚的感覺到從小刀上傳來的冰涼,但眼中卻沒有懼意,仍舊是優雅的溫柔與滄桑的憂鬱。
用那富有磁性的聲音說到:“那我眼前這位美麗的小姐上癮了嗎?”
安吉麗娜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輕聲說到:“也許有一點吧。不過,這不足以讓我放過你。”
“我不記得我見過小姐。”
“你的確沒見過我。我來這裡起爲了我的一位好朋友。你傷了她的心,我問她,要怎麼懲罰你,她說要捅上你幾刀才能解恨。所以……”
安吉麗娜在Amnesie的身上掃了一下,似乎是在考慮在哪裡下刀。
Amnesie無畏的看向安吉麗娜,緩緩低吟。
“我從沒被誰知道,
所以也沒被誰忘記。
在別人的回憶中生活,
並不是我的目的。”
(——顧城《早發的種子》)
“我可以讓我活在你的記憶裡。”安吉麗娜輕輕說完,小刀從Amnesie的下巴離開,然後緩緩往下。
“嗯……”
那雙眸子終於不再只是憂鬱的深情,而漸漸被疼痛取代。
大腿位置,那把小刀已經全部沒入。
“感覺如何?”
Amnesie使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儘量正常,帶着笑容說到:“真正的痛苦是人們默然承受的,不願別人憐憫和安慰的痛苦。(——愛默生)”
“放心,我不會有憐憫的。”
在小刀拔出的疼痛還沒緩過來時,另一隻腿也傳來了劇烈的疼痛。
“愛情的野心使人倍受痛苦。(——莎士比亞),我的痛苦越強烈,說明我對你越有野心。”
“嗯……”又是一刀。
“最難忍受的痛苦,也許是想幹一件事情而又不去幹。(——羅曼?羅蘭),我想將你擁在懷裡卻不能,所以我正承受着難以忍受的痛苦。”
將小刀拔出,在Amnesie的衣服上將血液擦乾淨,然後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Amnesie。
“不得不承認你有一張配得上你的長相的嘴,難怪我的好朋友失了心。不過,我不是她。”
說完,安吉麗娜打開房門,離開了酒店。
剩下Amnesie在房中,看着滿是血跡的雙腿,終於撐不住,昏了過去。
除了他再無一人的房間中,沒人看到,Amnesie身上溢出了點點金光。那流着血的傷口也在以可見的速度癒合……
------題外話------
啊,這個神好難寫(┯_┯)
【注:本文的神除了名字、身份,和古希臘主神其實沒有太多的聯繫。比如本文中,雅典娜絕對不是宙斯的女兒,赫拉也不是宙斯的妻子。他們代表的只是一種勢力。】
【另注:東西方不存在絕對的正義與邪惡之分,就如同古代兩個並存的國家一般,都想攻佔別人,成爲霸主。所以,不要以爲反派都是壞人。】
【再注:我覺得每次題外話都是我在自言自語,沒人理我(┯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