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訂婚的日子越來越近,月晨光所需要準備的東西都還沒有準備齊全,她也着急了。
這天,她倒是再次到了愛尚婚嫁。
原本定製好的那套禮服,月晨光覺得不適合,再到愛尚婚嫁時,她直接在店面裡看了起來。
不看不打緊,一看她眼睛也跟着發亮。
那是一套看起來很是大氣卻有着獨特優雅的禮服,當然,它是紅色的。
豔紅豔紅的,看起來非常的耀眼。
她甚至能夠想象得到,自己穿上這一套衣服後,會多麼耀眼,多麼的奪人注目!
“店員!”
月晨光完全沒忍住,直接招呼店員過來,“把這套禮服拿下來我試穿!”
她甚至都直接認定了這套禮服了。
訂婚宴,也不一定要穿類似白色婚紗的嘛,紅色禮服,也是可以的!
月晨曦就跟在她的身邊呢,順着她的視線看去,也看到了那模特身上那一套禮服。
不管是從專業角度,還是從尋常目光來看,這一套禮服都絕對是能夠入眼,爲女人所喜歡的。
嗯~月晨曦也覺得這衣服好看。
愛尚婚嫁的店員從一側走了過來,瞧着月晨光所指的方向,狠狠地抽了抽嘴角,低聲說道。
“這個,月小姐,這一套禮服是專人定製的。”
換而言之,就是有主的了。
月晨光沒想到會這樣,她詫異地瞪大了自己的雙眼,有些不甘願地問道,“知道是誰定製的嗎?”
如果是普通人定製,她可以從那人的手裡買下這一套禮服。
只能說,月晨光這會真的是魔怔了。
前來愛尚婚嫁的人,在H市都是有頭有臉的,再不濟也不缺這點錢。
而且,這是專人定製的!
身份地位又怎麼會低?
店員有些爲難地說道,“這……店裡客人的身份不能夠隨意泄露,而且,這禮服是世界大師常溫設計的,有價無市……”
這套禮服回到愛尚婚嫁時,店長還特意出來囑咐了。
禮服只是暫時擱置在她們的店裡,不能夠有一點損失,放在外面擺設,也只是別人給他們店裡的一個面子,僅此而已。
也是。
世界服裝設計大師常溫,別說在服裝界裡是著名的,尤其是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裁剪技術,更是別人學不來的。
這可是純手工定製!
月晨光臉色都黑了。
世界大師常溫!
一如店員所說的那樣,這是有價無市。
月家在H市也算得上豪門,可是,頂多也就是一個二流豪門家族罷了,就算她有錢,也絕對買不起常溫大師所設計的。
關於常溫大師的作品,她早就想買上一件了,可是一直都沒有渠道,後來更是知道常溫大師的一件作品,那也是價值連城的。
月家錢不少,但,也絕對經不住她這樣揮霍。
月晨光惱得不要不要的,只是,店員所說的話她也無法反駁。
她只能留戀地掃了一眼那一套禮服,戀戀不忘地去挑選別的適合的禮服了。
上一次月晨光不選,是因爲被膈應到了,而這一次,她的心一直都掛念着那一套禮服,心裡是怎麼也寬鬆不了了。
月晨曦有些怪異地掃了一眼那個禮服,總覺得那個尺寸……有點熟悉啊。
因爲得不到自己所稀罕的禮服,月晨光開始各種找茬。
當然了,她的找茬只是針對月晨曦。
一如上次在愛尚婚嫁那般,她挑選了禮服後,開始試穿。
她的試穿也沒有讓店員幫忙,從始至終都是讓月晨曦幫忙的。
好不容易終於有一身合身她又勉強喜歡的,從試衣間裡出來,月晨光讓月晨曦幫忙整理自己的裙襬。
月晨曦也是累得夠嗆。
剛下班沒多久,就被月晨光拖來陪她各種試穿禮服,還要做着店員做的事情,各種忙碌。
這不,一個不小心,整理裙襬時她稍微用力了一些,還沒來得及擡頭,就聽到不滿的怒斥聲響起。
“你怎麼回事?笨手笨腳的,知不知道這套禮服很貴!要是弄壞了,你給我找一個我喜歡的還是給我買了?”
“……”
月晨曦又怎麼可能不明白這是遷怒?
月晨光分明就是因爲得不到她喜歡的那套禮服,就在她身上撒氣。
也是夠了。
不過,這一次月晨曦都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這是什麼價值不菲的東西嗎?小曦曦要是喜歡,別說是不小心弄壞了,就算是故意拿着一把剪刀給剪了,也完全可以。”
是他。
是他!
月晨曦和月晨光兩人都反應過來,只是兩人反應的態各不同。
月晨曦沒有想到他會來,至於月晨光,更是驚訝不已,尤其是他的話裡,完全針對着她!
她何時被人這麼落過面子?
可是自從月晨曦勾搭上陸夜白後,她的面子就好像是地上的泥,隨時都被踩上兩腳!
月晨光惱得很,只是,她卻不能說些什麼,只能努力地壓制下自己心底的不舒服,擡頭看着出現在面前的陸夜白,她勉強張嘴笑道。
“陸總確實不同凡響。”
可不是嗎?
要錢有錢,這架勢吧,也是有的!
“誰對小曦曦不同凡響,我就對誰不同凡響。”
陸夜白的一句話,把月晨光給堵得不要不要的。
她本來是想說,陸夜白這個人真的是財大氣粗,爲了一個女人做到這種地步,沒有想到陸夜白居然反嗆她一句。
可惡!
月晨曦還半蹲在地上,陸夜白瞧着她那香汗淋漓的樣,眉頭緊緊一皺,緊接着若無其事地上前,伸出手把月晨曦從地上拉了起來。
他大手一拉,巧勁一用,她整個人從地上站了起來,他順勢把她摟在身側,那姿勢,親暱卻不會過於曖昧。
“怎麼樣?”
感覺她幾乎把全身都癱軟得沒有多少力氣,陸夜白皺着眉頭低聲詢問。
月晨曦敢保證的是,她要是敢說一句不舒服,他一定會不顧一切,把她帶走。
想到這種可能,她連連搖頭道,“沒什麼事,就是有點累。”
她也算是大病初癒,畢竟前段時間傷得也重,最近這幾天也一直忙碌得不像樣,累也是正常。
陸夜白那雙好看的眉頭微微一皺,側頭去看月晨光時,他淡然開口,“月小姐可是還有什麼事情?”
月晨光自然是還有事情的。
她想要月晨曦繼續陪着她,把接下來的事情一一忙完,也好一一地告訴月晨曦,張瑾和她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就算是月晨曦也無法阻止!
可是,對上陸夜白那雙眼睛時,她發現自己無法說出這些話不說,相反的,她還非常違心地說上一句,“沒什麼事了。”
陸夜白滿意地點了點頭。
“既然沒事,那我把人帶走了。”
“……好的。”
月晨光這會想反悔也是沒用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陸夜白帶着月晨曦離開。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原因,她居然看到帶着月晨曦離開的陸夜白,在那套豔紅的禮服前,停頓了一下。
她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
張瑾從洗手間回來,只看到月晨光自己一個人蔫蔫地穿着禮服,一臉不高興的模樣,他微微皺眉。
又出什麼幺蛾子了?
最近幾天,不管是挑選場地,還是挑選首飾什麼的,月晨光都要月晨曦陪着。
他也發現,每次有月晨曦在,月晨光對他的態度更加地親暱,恨不得像八爪魚似的,黏在他的身上,久而久之,他就明白了。
月晨光這是故意在月晨曦的面前秀恩愛呢!
他是不介意秀恩愛了。
因爲,他也希望用秀恩愛這種方式,告訴月晨曦,他張瑾可是個香餑餑,連月晨光這樣的女人都遮折在他身上了。
他心裡還能夠惦記着月晨曦,那是她月晨曦的福氣,她沒有資格拒絕!
可是,這種事情做得多了,又沒有太大的效果,他就覺得煩了,偏偏月晨光天天都是這樣,都沒有換一種方式,每次看到各種東西都覺得不適合。
他也覺得煩悶。
現在看到月晨光那一副頹敗的樣,他下意識就覺得,月晨光又出幺蛾子了。
月晨光本來就生着悶氣,這會看到張瑾那不滿的模樣,她頓時惱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不耐煩了?”
張瑾何嘗不知道自己惹得她生氣了?
只是哄她吧,也不知道從何哄起。
他下意識地看向月晨光的身側,卻沒有看到月晨曦,他眉頭頓時皺得更緊了,幾乎是下意識地不答反問。
“晨曦呢?她不是陪在你身邊嗎?她去哪裡了?”
一連三個問題,月晨光再也受不住,臉色一下子變了。
她幾乎是趾高氣揚地質問出聲。
“她不過是不在這裡了,你就注意到了,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心裡有她沒我是不是?她是一個人!沒陪在我的身邊不是很正常嗎?我又怎麼知道她去哪裡了?!”
月晨光惱得很,也是不顧平常的善解人意,直接冷嘲出聲。
張瑾被她的話給堵得臉色難看,再看看月晨光那一副憤怒樣,他強制壓下心裡的不滿,抿脣說道。
“她這幾天一直都在,她這突然不見了,我不是擔心沒她在,你自己沒辦法搞定嗎?”
然而,這一次月晨光並沒有被哄住,她冷哼一聲,“呵,話說得好聽,誰知道你是不是關心她才說出這種冠冕堂皇的話來!”
“你!”
張瑾臉色氣得通紅。
一側的月晨光瞧着他這神色,哪裡還不明白他這是生氣了?
可是,他生氣她更生氣好嗎?
再加上剛纔在陸夜白那裡吃了癟,這會看着張瑾,她真覺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頓時惱了,直接吼了出聲。
“她沒在,我怎麼就搞定不了了?我這幾天讓她來,還不是因爲想讓她知道,正正經經地嫁人才有出路?我這都是爲了誰?”
“你要是放不下她,那這婚就不要訂了!”
月晨光是真的生氣了。
她是如此高傲,又怎麼可能輕易地低下自己的頭?
要不是因爲太過喜歡張瑾,她需要在月晨曦的面前怒刷存在感嗎!
越想月晨光就越覺得委屈。
張瑾見她是真的惱了,也只能低聲地哄着她。
這婚,又怎麼可能不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