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無論怎麼說,這到底是上一輩的恩怨,他想問,卻也找不到人問?
“站在最高處?”喬茗詫異的擡頭看向他們正前方那座孤零零的目的,表情有些詫異。
從冷川 訴說中,她還以爲,霍擎琛的母親是一個溫柔的人呢,可是沒有想到,卻是正陽的心胸。
在高處看久了,難道不會寂寞嗎?
“大概會吧?”霍擎琛不確定的說道,“所以她走下來了。”
所以纔會被霍震霆說蠱惑,從此再也看不到這樣的風景。
聽見他的回答,喬茗才意識到,原來自己不知不覺中,將心中的疑問問出來了。
她扭頭,對上霍擎琛有些惆悵的視線,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安慰道,“無論如何,至少現在阿姨已經解脫了。”
她能夠自由自在的去看各個地方的風景,沒有人再成爲她的束縛。
霍擎琛笑了笑,表示自己並沒有當一回事,只是在最高處的地方站定,隨後說道,“我們到了。”
其實今天帶喬茗來,何嘗不是他的一個決定。
想了那麼就,霍擎琛終於還是決定,告訴自己的母親,承認喬茗的身份。對於這一點,兩人心照不宣。
他們攜手將自己帶來的祭品一點點的擺好,這纔在目前蹲了下來,好奇心一邊燒着紙錢,一邊說道,“媽,我帶你兒媳婦來看你了,我現在過得很好,您不用再擔心我。”
“只是今天嘟嘟要上學,我沒有帶他來,下次,你就可以看見自己的孫子了。”
這一番話突然說出,讓毫無準備的喬茗頓時鬧了個大紅臉,瞪了霍擎琛一眼,這才接話道,“阿姨你好,我叫喬茗——”
兩人一邊說,一邊燒着紙,倒是遊蹤夫唱婦隨的意味。
霍震霆帶着蘇依柔到達這裡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場,頓時臉色有些不好。
霍擎琛比自己先來,他其實並不意外,畢竟這個兒子他最瞭解,每年都會提前一會兒到來,而霍震霆也是默許了,流出足夠的空間給對方和蘇依晴說話,可是現在呢?
霍擎琛居然連喬茗也一起戴起來了!!!
喬茗有什麼資格來祭拜他們霍家的夫人?霍擎琛此舉,分明就是將對方當做妻子來介紹的,霍震霆怎麼能夠不生氣?
畢竟幾天之後,就是霍家和沈家的聯姻婚禮了。
而現在,如果傳出去說霍擎琛將人帶來上墳,誰知道會不會將本來確定的婚禮再次出現波瀾?
他絕對不會允許這樣情況的發生!
“擎琛,今天是我們自家人的祭拜日,你怎麼把外人帶過來了?”霍震霆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就聽見自己旁邊的蘇依柔開口了,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他頓時一愣,隨後眼神柔和的看向蘇依柔,顯然對對方插話的時機感到十分滿意。
不愧是我的妻子,真是心有靈犀。
霍震霆在心中暗暗想到。
喬茗和霍擎琛正說得開心,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人過來了,如今聽見蘇依柔的話,下意識的便擡頭看向兩人。
看清來人之後,喬茗頓時沉默了。
她知道自己不受或家人的待見,可是今天是霍擎琛帶自己來的,她還以爲,霍家不會來人呢。
畢竟從冷川的口中,她可是知道,霍震霆已經很久沒有過問過霍擎琛生母的事情了,誰知道居然在這裡撞上了。
“外人?”
聽見她的話,霍擎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擡起頭來不緊不慢的看着蘇依柔,表情淡淡的說道,“是不是外人不是你說的,而是我說了纔算。”
“這是我媽的長眠之地。”
言下之意,便是自己承認了,纔算是一家人,自己不承認的,都是外人,誰仍他是生母唯一的血脈呢?
沒有想到霍擎琛會說的這樣直白,蘇依柔 的表情頓時不好看了起來。
因爲對方這話,分明就是在影射自己纔是外人。
她是後進門的,雖然語蘇依晴是親生姐妹,但是說到底,霍擎琛是霍震霆和蘇依晴的兒子,和自己確實沒有關係,而喬茗又是霍擎琛承認的人……
這不是擺明了不承認自己嗎?!
顯然,蘇依柔能夠想到的,霍擎琛也想到了,他皺了皺眉頭,稍稍不滿的 說道,“擎琛,怎麼說話呢?依柔是你媽媽,帶了你這麼多年,怎麼能這麼比呢?無論怎麼說,依柔也不算是外人。”
畢竟是明媒正娶的妻子,怎麼能夠以外人相稱?
若是以往,爲了喬茗,霍擎琛或許會選擇忍讓,但是經過之前的事情之後,他卻發現,其實對方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在乎,既然如此,他也沒有 必要在顧忌那麼多,只做自己認爲對的事情就行了。
“你認爲她不是外人,我認爲喬茗不是外人,其實殊途同歸。”
他說得十分淡然,但是莫名的讓人沒有反駁的理由。
畢竟如果自己否認了喬茗,自然沒有辦法阻止霍擎琛否定蘇依柔。
想到這個,霍震霆頓時臉色更加的不好了。
見場面沉默下來,而且霍震霆似乎有息事寧人的情況,蘇依柔頓時心中有了計劃。
只見她看看喬茗,又看看霍震霆,狀似不經意的說道,“震霆,好了好了,今天是妹妹的幾日,別在她墳前鬧。”
說道這裡,她又看向霍擎琛,埋怨的說道,“擎琛你也是,就算要帶人來這裡,也應該先告訴我們一聲纔是。”
這話一出,霍震霆本來好的 臉色頓時又唬了起來。
確實,如蘇依柔所說,這是他們霍家的事情,就算是他想要帶喬茗來,無論出於哪一方面,也應該知會自己一聲纔是。
可是現在霍擎琛卻不聲不響的直接將人帶過來了,這不是明擺着不想讓他們知道嗎?
想到這裡,霍震霆頓時皺着眉頭,點了點頭用教育的口氣說道,“你媽說的是,無論如何,你也該和我們說一聲纔是。”
不然的話,他們也不至於如此的被動。
聽見他們的話,霍擎琛也皺起了眉頭,抿着嘴神情明顯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