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顧不得自己,看霍安安徑直衝了進去,皺着眉頭追了上去,阻止道,“你先別進去,擎琛剛剛纔睡着。”
“擎琛?擎琛是你喊的嗎?”
蘇依柔眼神挑剔的看着喬茗,臉上並沒有什麼好顏色,她一邊幾步跟着女兒的步伐往臥室走去,一邊出聲嘲諷道,“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真以爲仗着一個孩子就可以爲所欲爲了嗎?”
從見到喬茗的一瞬間起,沈寧霜的表情就十分難看,差點兒維持不住自己淑女的形象。
再過幾天,就是自己的訂婚宴,未婚夫突然被傳出住進了醫院病重不說,還見到了悉心照料霍擎琛的喬茗,她能高興纔怪了!
如果不知道其中內勤的人見了,恐怕說喬茗是很清楚的未婚妻都對方都會相信。
本來她是想發作的,可惜霍安安的動作更快,沈寧霜想了想,終究還是去看霍擎琛 佔了上分,衝着喬茗冷哼一聲,精髓蘇依柔進入了臥室。
喬茗神情擔憂的看着臥室,想了想,還是決定進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看見了探出腦袋的喬嘟嘟,於是摸了摸孩子的頭,小聲的說道,“嘟嘟,你先去宋阿姨哪裡玩兒一會兒,媽媽這裡有些事情要解決。”
蘇依柔一行人來勢洶洶,雖然好孩子聰明,但是喬茗還是不希望喬嘟嘟聽見那些難聽的話。
畢竟她可不認爲,這三個人 會給自己好聲好氣的說話。
喬嘟嘟聞言,有心想跟在媽媽身邊幫忙,但是視線落在喬茗的臉上,終究還是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我知道了媽媽,如果他們欺負你,你就找爸爸幫你!”
“嗯,媽媽知道了。”喬茗勾起笑容,承諾道。
等孩子離開病房之後,喬茗才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氣,繃着表情走進了臥室。
此刻 臥室之中,正在進行着一場無聲的對峙。
從蘇依柔三人到達的時候,霍擎琛就被吵醒了。
一是因爲本來就是淺眠,而是因爲霍安安和蘇依柔方纔的聲音根本沒有任何掩飾,再加上他們闖進來,醒過來不過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聽見聲音,他擡起頭,移開自己的視線,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喬茗,霍擎琛的表情柔和了些許,從她招招手,說道,“到我這裡來。”
喬茗聞言愣了一下,還是擡步往病牀前走去,可惜的是,還沒有走到,就被霍安安一把推開。
“走什麼走,哥哥,她害得你都住院了,你還這麼維護她?她憑什麼值得你維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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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擎琛,這親疏遠近還是 要分清楚的,你住院了告訴我們不就行了,爲什麼還要麻煩一個外人?”
蘇依柔接着女兒的話補充道,雖然沒有霍安安那麼直白,但是語氣中的嫌棄卻彰顯無遺,“無論是安安,還是寧霜,他們都願意來照顧你的。”
“畢竟妹妹和未婚妻,總比某個外人要好得多,更何況,你馬上就要訂婚了,這名不當言不順的,有點兒不合適吧。”
一連串的話,讓喬茗頓時臉色有些蒼白。
蘇依柔和霍安安的強勢,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一直以來,喬茗都知道,整個霍家,除了霍擎琛,沒有人喜歡自己,可是親耳聽見這些話,還是會覺得十分的傷人。
畢竟說話的人,一個是自己喜歡的人的母親,一個是自己對對方有兩次救命之恩的霍安安。
蘇依柔話中的意思,她怎麼可能聽不明白。
不就是在指責自己,門不當戶不對,還要強行糾纏有婦之夫嗎?
“誰告訴你們她是外人?”霍擎琛聽完他們的話,沉默了一會兒,纔開口說道,語氣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他是我孩子的母親。”
說道這裡,霍擎琛沒有去看蘇依柔三人難看的臉色,而是繼續看着喬茗重複道,“過來。”
喬茗咬了咬脣角,最終還是走了過去。
這一次,倒是沒有人攔着。
見她的手放在肩膀上,霍擎琛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後出聲問道,“傷到了嗎?”
聽見這話,喬茗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這幅相處的 模樣讓旁邊看着的霍安安嫉妒的眼睛都紅了,她恨恨的瞪着喬茗,跺着腳不滿的說道,“哥!你爲什麼受傷了都不告訴我們?是不是因爲這個女人,才弄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她說着,還擡手指了指喬茗,一臉的求證,雖然是疑問句,但是從霍安安的眼神中,大家都清楚,她根本就是已經認定了就是這樣。
畢竟以霍擎琛的身手,尋常人根本傷害不了他,所以只可能是因爲喬茗,才住進了醫院。
想到這裡,霍安安看向喬茗的眼神更加的不善了。
內心的嫉妒矇蔽了她的心靈,現在的霍安安,哪裡還記得穿上名爲乖巧的僞裝。
聽見女兒的話,顯然蘇依柔也是這麼認爲的,她看着霍擎琛,眼中有些不滿,“擎琛,你爸要是知道你爲了一個女人,把自己弄進了醫院,少不了又得生氣,你的命可比她金貴多了。”
“……這幾天多謝喬小姐的照顧了,不過後面就不麻煩你了,我來照顧他就好了。”
在這篇囂張跋扈的場景中,沈寧霜臉上掛起了溫婉的笑容,十分善解人意的說道。
只是這話中的意思,卻是要毫不客氣的將喬茗攆走。
三人各執一詞,覺得自己十分有理。
聽着他們的話,喬茗並沒有出聲,也沒有反駁,因爲她十分清楚,面前的三個人,無論是霍安安還是沈寧霜,疑惑時蘇依柔,即便自己解釋了,他們也是不會聽的,說不定還會安上一個狡辯的結論。
既然已經註定無法辯解,那不如還省點兒力氣。
他們的話語並不算委婉,更何況霍擎琛自從進入商戰一來,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對於三人的意思,自然也是十分明白。
反正明裡暗裡都是針對喬茗。
他的眉頭皺成了川字,十分耐心的等着三人輪番說教,蘇依柔等人說了半天,結果對面的兩個人一句話也沒有說,頓時臉上的表情有些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