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喬嘟嘟笑了,他當然清楚喬茗心中最柔軟的
地方是什麼。
“媽媽,你總算回來了,我都快要餓死了~”
牽着喬茗的手,喬嘟嘟往裡面走。沒走兩步,喬嘟嘟又回國頭來招呼跟在身後的霍擎琛。
“爸爸,你也快過來啊~”
最後,三個人整整齊齊坐在餐桌旁。而擺在桌面上的菜色明顯要比平時好上許多個檔次。
“換廚師了嗎?”
畢竟也在霍家吃了不短時間的飯菜,光是看菜的賣相,喬茗就知道這不是霍家廚房裡廚師做的菜。
“不是啦,是爸爸特地請來的廚師。”
一邊吃着湯包,喬嘟嘟一邊給霍擎琛做助攻。
“天色這麼晚,想讓你吃一頓好的就直接洗漱休息。”
言下之意就是捨不得喬茗來回折騰奔波。霍擎琛夾了一塊鵝肝放到喬茗的碗裡。
聽到霍擎琛這麼說,喬茗不可能不敢動。她嘴角勾起,眼睛裡也有藏不住的笑意。
“味道怎麼樣?”
關切的望着喬茗,霍擎琛從坐下到現在,一口菜都沒有嘗。
“很好吃。”
這是實話,喬茗雖然是吃貨,可對於真正的美食卻並沒有什麼研究。她只覺得味道和平時很不一樣,舌尖的每一個味蕾都徹底被征服。
聽到喬茗這麼說,霍擎琛很是滿足。他不再說話,只是繼續吃着自己的飯菜。用餐期間,三個人時不時的交流,看起來溫馨極了。
晚餐過後,管家帶着喬嘟嘟回去睡覺,而喬茗和霍擎琛也各自回了房間。
臥室裡,喬茗正對着自己的手機發呆。說來也奇怪,喬茗和霍擎琛根本就在同一個莊園裡,可現在喬茗還是選擇用手機和霍擎琛對話。
【謝謝你今晚的安排。】
會不會太客氣太拘束了?喬茗有點慌張。她自從少女時候談戀愛之後就再也沒有經歷過這麼讓喬茗不知所措的情況了。
就好像是在回覆自己喜歡男孩子的情書一樣,喬茗根本找不到合適的詞彙回答。
看着對話框裡的這條消息,喬茗最終還是沒有按下發送鍵。她清除內容,又在鍵盤上點了幾下。
【今天很開心,謝謝你啦~】
喬茗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輕鬆一些。她深深呼出一口氣,心跳“砰砰”加速,小臉也開始變得通紅。
她自從發了消息之後就不停的望着手機,眼神怎麼都不肯移開一秒鐘。
就在喬茗把消息發過去的一分鐘之後,手機裡就發出了“噹啷”的一聲。很明顯,是霍擎琛回覆的微信消息。
【你開心,我就滿足了。】
看到這條消息,喬茗的臉蛋紅得更加透徹,她開心的捧住了自己的臉,笑意怎麼都攔不住。
不得不說,霍擎琛這個傻大個平日裡看起來傻傻呆呆的,不會說話。可霍擎琛一旦說起話來,又叫喬茗不得不動心。
這是不是就應了那句話—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放下手機,喬茗心滿意足。她和霍擎琛隔着幾道牆壁,在各自的房間裡感受着對彼此的喜歡。
“二少爺,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
在遙遠的紀家,紀昀川此時此刻正坐在書房裡等着手底下人的彙報。
看了眼站在書桌前的裕成,紀昀川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叫人看不出究竟是什麼情緒。
“好。”
食指不停的敲着桌面,紀昀川看着身姿挺拔的裕成,他心裡才安生下去。
“二少爺,容我多嘴一句,不知道您這個決定是爲了什麼?”
與紀昀川不同,裕成是那種一眼看過去就是十分鎮靜穩定的男人。即便他一身的白色西裝,可怎麼都掩蓋不住裕成身上的氣質。
“無緣無故,特地在醫院裡安排了眼線,只爲了給喬小姐有個照應?”
裕成跟了紀昀川也很長時間,他從小就是紀昀川的伴讀,紀昀川的一舉一動裕成都大概能揣摩出是什麼意思。
可偏偏這一次紀昀川的所作所爲紀昀川卻看不懂了。
自從下午紀昀川回到紀府來,他第一件事情就是吩咐下來,叫裕成去打通醫院裡上上下下的關係。不是那種只是和各層人員說一聲,而是特地找了一個全醫院裡有名望又能夠妥善處理事情的主任。
擺明了是要給喬茗鋪路。
“你什麼時候見我做一件事沒有目的了?”
雖說紀昀川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想的,他只是情不自禁的想要去保護喬茗這個小姑娘。可在下人面前,他還是不願意暴露出自己最真實的想法。
要說一向“萬花叢中過,片葉不留身”的紀昀川開始真心真意不求回報的對一個女孩子好,任誰聽了都沒辦法相信。
“那不知二少爺這次的做法是……”
疑惑的看了紀昀川一眼,裕成十分不理解。更奇怪的是,他這麼不顧本分,打聽主子的事情 而紀昀川什麼都沒說。
裕成,看起來是紀昀川的助手。可紀昀川知道,裕成真正聽命的是他的哥哥。紀昀川想來敬佩自己的哥哥,哪怕哥哥做出這樣不信任自己的舉動來,紀昀川也都會覺得情有可原。
只是紀昀川常常在深夜裡覺得寂寞,偌大的一個世界,他竟然連一個可以相信的人都沒有。無論心底裡有什麼秘密,都不能說出來,只能死死的憋死腹中。
“首先,喬茗是暮光夫人的女兒,討她歡心總是沒錯。”
紀昀川兩條修長的腿搭到了書桌上,他難得有這麼不顧忌形象的時候。要知道,紀昀川無論是在外面還是在家裡,都是一副翩翩公子哥兒的模樣。
其實紀昀川知道,自己的每一句話都是假的,可沒人會懷疑他說的這些話。相反的,如果紀昀川說自己對喬茗好只不過是因爲覺得喬茗可愛,這才叫人覺得紀昀川在撒謊騙人。
有時候世界就是這樣的,當你開了個玩笑,撒了個謊,旁人卻以爲你說的是心底話。可當你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氣解刨自我,展現自我,他們卻又覺得你在欺騙,在預謀陰謀。
“其次,霍擎琛和喬茗的關係似乎很不一般。而剛巧,霍擎琛是我哥哥的勁敵。接下來我要做什麼,你還要繼續問下去嗎?”
看了裕成一眼,紀昀川自己都忘記了是什麼時候發現身邊的助理其實並不是在全心全意的幫着自己。他的心裡從來沒有把紀昀川當成是主子,就好像紀家從來都只有一個兒子。
有時候紀昀川也很不理解,他一步一步努力的走到現在,無非是想給自己的爸爸爭一口氣,不想被忽視,另一方面也是想要追上哥哥的步伐,不想成爲哥哥的累贅。
可事情演變到了現在,紀昀川的哥哥卻把紀昀川當成了最大的敵人。雖然現在紀家兩個兄弟還是同一條心,都在朝着同一個目標奮鬥。
那等到以後呢?等到他們兩個聯手打敗了所有人到頭來是不是就會反目成仇,互相殘殺?
紀昀川不想看到這一幕。
任由紀昀川眼風掃過,裕成沒有一絲一毫的退卻。他的眼神沒有直直的望鄉紀昀川,反而只是看着地面。
“一石二鳥,果然是個好計策。”
對於紀昀川的質問,裕成並沒有回答。他在紀昀川身邊做助手、做臥底,都做得光明磊落。因爲他知道,紀昀川早就識破了自己的身份。
而紀昀川之所以會留自己在他身邊那麼久,無非這是一種紀昀川向紀家長子示弱的方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