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知道了~以後絕對不會再做這種事情了。”
很明顯宋淺笑已經原諒了自己,喬茗當然見好就收。
“要是換成你,我也絕對放棄考試頭也不回的去救你啊!”
笑眯眯的,喬茗光撿一些好聽的話去說。
“呸!你還把我和那個霍擎琛比,我纔不樂意呢!”
電話另一頭明顯宋淺笑心情變好了許多,她更加確定,喬茗這小姑娘是徹徹底底的愛上了霍擎琛那個男人。
不是宋淺笑自誇,從她和喬茗成爲朋友的第一天起,就從來沒有人能夠像宋淺笑一樣佔據着喬茗心中最重要的地方。
而現在,喬茗儼然已經把霍擎琛和宋淺笑放在了同一高度上。這不是愛情,難道還能是喬茗和霍擎琛那兩個傢伙之間純潔的友誼嗎?
“你比他重要!”
知道宋淺笑在計較些什麼,喬茗眉眼彎彎,只選一些能哄宋淺笑歡心的說辭。
“得了吧!”
不是不明白喬茗那些小心思,宋淺笑目光流轉,沒有繼續和喬茗饒舌下去的意思。
“這麼晚了,你也趕緊休息吧,別一顆心全撲在那個男人身上。”
猶豫了一下,宋淺笑覺得有些話還是要和喬茗說清楚的。雖然這些都是喬茗私人的事情,可作爲喬茗的朋友,宋淺笑沒道理看着喬茗往火坑裡跳。
其中利益牽扯宋淺笑都給喬茗指明清楚,至於選擇,那是喬茗自己的問題。至少這個朋友,宋淺笑做得問心無愧。
“喬茗,霍擎琛不是什麼普通人,而你就是一個普普通通小醫生,你們倆之間究竟有什麼差別,想來你自己也清楚。”
其實說了這些話,宋淺笑也覺得自己實在是可笑。之前想盡辦法讓喬茗承認自己喜歡霍擎琛,而現在宋淺笑又在告訴喬茗和霍擎琛之間的鴻溝。
究竟是想要他們在一起呢?還是想要讓喬茗望而卻步呢?宋淺笑自己也不清楚。
可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宋淺笑想要喬茗幸福。
她想要喬茗認真勇敢的而面對愛情,不要錯過任何一段心動,也希望喬茗愛情的道路不要太過於艱辛。
儘管每個人生來都有自己必須經歷的苦痛,可宋淺笑還是希望喬茗能夠在通向幸福的道路上能夠容易一些,而且最後一定要幸福。
“我不阻攔你,也不支持你,我只是希望你能夠三思而行,不要衝動。感情是很美好,可是對於我來說,你比所有都更美好。”
這是宋淺笑的真心話。
在宋淺笑心裡,喬茗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怎麼說呢,女生的友誼與男孩子不同,在看見喬茗那麼多次受苦之後,宋淺笑只恨自己爲什麼不是個男人。
如果自己是個男人,她一定早早的就把喬茗給追到手,也一定會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捧到喬茗面前只爲哄喬茗開心。
可惜宋淺笑是個女孩兒,她也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感情,不能時時刻刻陪在喬茗身邊。
長大之後的友誼總是太難,誰也不能夠像小時候一樣黏在一起,各自都有各自的命運和生活。
“你的意思,我都懂。”
宋淺笑有多麼在乎自己,喬茗都清楚。這世上人心難測,可喬茗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宋淺笑和自己之間的情誼。
“放心吧,我有數,你別擔心。”
如果現在喬茗和宋淺笑的位置互換,喬茗也一定是選擇和宋淺笑一樣的做法,她從來不去幹涉朋友的決定,但也是衷心希望朋友能夠幸福。
“行,既然你要而清楚,那我就不嘮叨了,快睡吧,這麼晚了。”
沒辦法,宋淺笑什麼都說了,接下來的事情就靠喬茗自己了。
“哇,宋小姐還知道自己嘮叨呢!整天叭叭叭的,就像個老太婆。”
得,宋淺笑不生氣了,喬茗就開始肆無忌憚的和宋淺笑開起玩笑來。她倒是也不惱,只是覺得好笑,怎麼喬茗都一個當媽媽的人了,還比喬嘟嘟更像是個孩子。
“喬茗你想捱打是不是?”
假裝自己生了脾氣,宋淺笑在電話另一頭露出輕快的笑容,一邊壓低了聲音。
“不是啦~好了好了,睡覺吧,好睏喔!”
時間早就到了凌晨,喬茗的黑眼圈也把她裝扮得像只大熊貓一樣。她透過窗臺的防盜窗看向天空,一輪新月懸在夜色裡,隔着鐵欄,像是被困在牢籠裡。
只是不知道,被囚禁的究竟是喬茗,還是那一彎豆角似的新月。
“好,睡吧,晚安。”
“晚安。”
兩個人互相道了聲“晚安”,就掛了電話。只是掛了電話,喬茗看到屏幕上那醒目的“02:13”的時候,喬茗才恍然想起來,這麼晚了宋淺笑還不睡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肯定不可能特意在等喬茗的電話。
算了,宋淺笑既然沒有主動提起,那喬茗也不會特意去問。還是那句話,有些話,只有當宋淺笑想說的時候纔會說。她如果不想說,問也是白問。
回到霍擎琛睡的那間臥室裡,喬茗看到熟睡的霍擎琛,心裡一陣柔軟。她走到牀邊,伸出手試了試霍擎琛額頭上的溫度,嗯,體溫正常,沒有發燒。
那既然如此,就代表霍擎琛的危險區已經過去了。
坐在牀邊,喬茗不由得望着霍擎琛發起了呆。這樣好看的五官,如此迷人。
她想起下午見到霍擎琛時的情景,明明霍擎琛當時已經受了重傷,居然還能夠和喬茗若無其事的調侃,實在是令喬茗十分詫異。
這麼能忍痛,一定在過去那麼多年裡經歷了許許多多這麼危險的事情吧?喬茗不敢往下想,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心疼。霍擎琛表面上風風光光,可這些榮耀都是他應得的,是霍擎琛用生命一次次換來的。
曾經喬茗覺得是那些頭銜給霍擎琛籠罩上一層金光,可現在喬茗卻覺得這些榮耀配不上霍擎琛。
有什麼能夠抵得過生命?在一個醫生眼裡,一個人一次又一次拿生命冒險,是最不可饒恕的。
“水……水……”
牀上躺着的人忽然開始吭嘰起來,口乾舌燥的霍擎琛憑藉着生物的本能呼喚出聲。
聽到霍擎琛這麼說,喬茗立刻起身找水,她倒了一杯放在牀頭,又坐到牀頭把霍擎琛給扶起來,想要把水一點點倒進霍擎琛的嘴裡。
乾渴的霍擎琛一接觸到滋潤的水流,都不用喬茗生灌進去,自己就開始抵着水杯喝下去。
喝了一杯不夠,喬茗又倒了好幾杯,直到霍擎琛喝夠了纔算數。
做完手術沒多久,正是霍擎琛缺水缺能量的時候。喬茗不敢去睡,只是守在霍擎琛身邊好時時刻刻給霍擎琛補充水分。
喬茗撐在牀邊,打着哈欠,忽然想起來,等霍擎琛醒了該吃些什麼。
他那時候一定飢腸轆轆,到時候喬茗再去做就來不及了。
想到這兒,本來準備眯一會兒休息一下的喬茗又再一次強打起精神來,她打開房門,直直地走向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