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夢潔在文軒的身後,甚至聽見了鐵棍擊打在他胳膊上的悶響,心裡就猶如被電了一下,猛的一灼,然後劇烈的疼痛起來。“啊!文軒!”她脫口驚叫。
文軒捱了一棍,順勢握住鐵棍,一個擒拿,把鐵棍從那個黑人小夥子的手上奪了下來。
聽見何夢潔叫,他扭頭迅速的看了一眼,朝她飛過去一個微笑,然後轉身揮舞着鐵棍,一邊揮,一邊說:“我沒事,放心吧!”
他的話說得沉穩又自信,這多少讓何夢潔的心裡稍稍的有些安定。
她看見有了鐵棍之後,文軒的劣勢明顯的扭轉,竟然以一敵四,綽綽有餘。
就在這時,遠處響起了警笛的聲音。
那羣年輕人一聽這聲音,齊齊的停住了動作,彼此對視了一眼,然後罵聲“該死”,丟了鐵棍就逃跑。
文軒眼見他們要逃走,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扭住了David的衣領,然後一握一扭,就把David的胳膊背在了身後。
警笛很快就到了身邊,從車上下來兩個警察,手按在腰側的槍套上。
文軒轉頭用英語對他們說:“這裡!”
警察上前來把David銬住,然後詢問了一下情況,最後帶着何夢潔和文軒還有David一起帶回了警局。
錄完口供,文軒義正言辭地對警察說:“我作爲從其他國家來美國的商務人士,在晚上遇到這樣的襲擊,感到非常的沒有安全感。我希望你們能徹底的查一查,將那些妄圖襲擊我們的人抓獲歸案!”
警察很有禮貌地回答:“我們會的,現在David正在錄口供。”
等到文軒和何夢潔從警局出來的時候,早已是凌晨兩點,凌晨的時候是一天之內最冷的時候。
何夢潔脫下風衣,給他披上,“你還是穿上吧,不然感冒了。”
文軒穿上風衣,釦子不扣,而是拉起風衣從後面抱住何夢潔,將她一起裹在風衣裡面。然後他笑:“這樣我們兩個就都暖和了。”
何夢潔不自覺的一掙,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胳膊,他“嘶”的皺起了眉頭。
何夢潔立刻就不敢動了,擡頭凝視着他,目光中帶着探索:“你的傷怎麼樣?”
文軒咬着牙:“沒事。”
“去醫院吧。”何夢潔拉住他。
文軒不動:“算了,不過是被鐵棍打了一下,沒什麼大事,過幾天就好了。”
“如果傷了骨頭呢?不行,必須去!”何夢潔怒了,強硬了起來。
文軒脣角帶笑,點頭說:“老婆說去,我就去吧。不然真的有點骨折什麼的,以後沒有恢復好,怎麼照顧老婆呢?”
何夢潔見他貧嘴,真是生氣又無奈。本來想要反駁的,但是看在他受傷的份上,懶得跟他鬥嘴了。
兩人去了醫院,值班醫生看見又是她倆,簡直驚訝得要死。這是他們第三次來找他了。
“這次又是怎麼了?”醫生問。
文軒挽起袖子,只見他的前臂上碗大的一塊青紫,還略略的有些腫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