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月琳見何夢潔沉默不語,悠悠地笑着點頭:“沒錯就是那一晚,想必你應該心裡有數吧,那晚,他當着我的面把手機給調成了無聲,事後我曾經看到,他的手機裡面有很多你的未接電話。”
“然後,第二天,你的外公就死了,他忙着幫你的外公辦理喪事,沒空照顧聽雨,就把聽雨放在我這裡。”
陳月琳說着露出一種只有勝利者纔有的微笑:“你看,我對你的事情瞭如指掌,而你對我的事情卻是一無所知,孰輕孰重,想必你是能判斷出來的吧?”
何夢潔緊緊地咬住了嘴脣,沒有說話。
她的心裡一片煩亂,不知道應不應該相信她的話。但是殘存的邏輯思維告訴她,那晚,就算文軒沒跟她有什麼事,也肯定是跟她見過面。
至於他爲何不接電話……
“你可能不知道我和文軒在大學裡的事情,我們曾經非常相愛,我是他的初戀,他也是我的初戀,我們的戀愛曾經讓校園裡的很多人都羨慕嫉妒恨。這五年來,他一直對我有誤會,所以纔會對我很冷淡,但是我知道的,他的內心深處還愛着我。”
陳月琳的話輕輕的柔柔的好像一把軟刀子,慢慢地伸到何夢潔的心臟旁,然後忽然一捅,扎得她的心猛然間一陣攣縮。
何夢潔不得不緊緊咬着牙,才避免讓自己疼得叫喚出來。
陳月琳站起身來,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說:“你好好想一下吧。文軒是個很念舊的人。”說完,她就轉身離開了。
“文軒是個很念舊的人”這句話,她曾經在薛雪的口中聽到過,可是現在,到底是誰是文軒的舊,陳月琳還是她?
何夢潔的腦子有點犯暈,心臟有點犯疼,有那麼一陣子不能思考。
就在陳月琳離開之後,劉品未和王子皓結束了他們的舞蹈,走了回來。
“你想什麼呢,小潔?”王子皓湊到何夢潔的耳邊,放大了聲音說。
他的臉,因爲剛纔劇烈的運動,微微泛紅,聲音裡還帶着意猶未盡的興奮。
何夢潔回神,擡頭看看他,然後又轉頭看着劉品未,問:“你能跟我說說文軒和他前女友的事情嗎?”
劉品未一愣,隨即笑起來:“你要知道這件事幹嘛?聰明的女人是不會追究男人以前的戀情的喲,你要記住這句話!”
“劉大哥,我看這句話只適用於你吧!”王子皓非常不屑地撇着嘴說,“你的過去太多了,我看不管是哪個女人都會受不了!”
劉品未尷尬地咳咳了兩聲。
何夢潔認真的看着他,請求:“劉大哥,你跟我說說,文軒和陳月琳在大學的時候,是不是真的非常相愛?”
劉品未沉默了幾秒,然後點頭:“是啊,他和陳月琳是我們法學系公認的郎才女貌的一對!”
“那,文軒是那種非常念舊的人,是不是?如果陳月琳沒死,而是離開了,有朝一日再回來,文軒是不是會再跟她好?”何夢潔就好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連忙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