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氏集團。
“這些都是什麼人?”鳳初暖皺眉看着進進出出的許多陌生臉孔,問一旁的宋景舒。
宋景舒翻了個白眼,“還不是鳳戀語乾的好事。她和歐珏安排這麼多人手進來想擺你一道,這種下作手段也就他們倆能幹出來了。”
聞言,鳳初暖勾脣,最後誰擺誰一道可不清楚呢。
鳳初暖對這些人視若無睹,輕車熟路走到自己辦公室。
辦公室門大開着,裡面的文件散亂的被扔一地,一個男人坐在鳳初暖辦公桌前,囂張的把二郎腿翹在辦公桌上,指尖夾着一根明明滅滅的香菸。
他襯衣釦子潦草扣着,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放 蕩不羈。
男人看見鳳初暖進來,略一挑眉,“喲,鳳小姐來了。”
此人正是歐珏一母同胞的親弟弟,歐牧。
他與歐珏五分相似的臉和陰陽怪氣的腔調令鳳初暖作嘔,她冷眼看着面前的男人,不客氣的下逐客令,“滾。”
歐牧早就聽聞鳳初暖是個不好惹的,倒也沒想到這麼坦率直白,勾起幾分他想戲弄她的念頭,“滾?滾哪裡?鳳小姐要與我歐某滾牀單嗎?”
鳳初暖冷冷看着他,“都說二少爺貪財好 色****,現在看來果真不假。”
她嗤笑一聲,倒也不急着攆他走,找了個椅子坐下,“我要是歐老爺,也不會把歐家接班人位置給你。”
鳳初暖一句話正中紅心,他雖遊手好閒但也多多少少嫉妒大哥歐珏的權勢,但表面仍不動聲色道,“鳳小姐真是說笑,人各有志,我所求的也只是抱得美人歸。”
他下流猥瑣的視線在鳳初暖身上打量,後者凹凸有致的身材讓他喉結一緊,“尤其是鳳小姐這樣的美人。”
“是麼。”鳳初暖口吻平淡,起身走到歐牧身前,細腕一揮掃掉辦公桌上的雜物,坐在上面,風情萬種拉過歐牧領帶。
鳳初暖本身就極爲漂亮,此刻眼中波光流轉的神采更是熠熠生輝,她問,“二少爺是個聰明人,怎麼會流連女人之間不去爲自己拼一把呢?”
她呵氣如蘭,直直看着歐牧的眼睛,“女人向來愛慕強者,二少爺再有歐老爺子庇護,若話事人換了,不過也是徒有其表罷了。”
歐牧被鳳初暖明目張膽的挑撥逗笑,“你懂什麼?我大哥有鳳戀語輔助,事成之後自然會分我一杯羹,至於你……”
他不懷好意的手撫上鳳初暖纖細的腰肢,“把爺伺候好了說不定還賞你一個情人名分。”
見鳳初暖垂眸害羞的模樣,歐牧噘嘴就要親在她臉上,“啪”的一聲脆響,他臉頰被打偏,鮮紅的手指印赫然印在臉上。
“賤女人!”歐牧反應過來,惱羞成怒就要還手。鳳初暖比他還快一步,扯緊他的領帶順勢在他脖頸上纏繞幾圈,狠狠一腳毫不留情把他踢下椅子。
歐牧被這狠狠一腳踢得暈頭轉向,脖子上的領帶勒得他喘不上氣,臉漲成豬肝色。
鳳初暖想起他志在必得的模樣就厭惡至極,高跟鞋毫不留情踩在他膝蓋上捻着,冷漠道:“也看你有沒有命享受那杯羹。”
“鳳初暖,你幹什麼!?”鳳戀語站在辦公室門口,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狼藉的一幕,“你這女人殺手作風真是一點都不改!”
她氣勢洶洶衝進去,一把攥緊鳳初暖手腕,“還嫌你簍子捅的不夠多?歐家人你都敢下手?你嫌集團命長?”
歐珏緊隨其後,鋒利的視線掃過鳳初暖,冷笑一聲,“怕是我再來晚些,我這弟弟就死你手裡了。”
“鳳初暖!”鳳戀語嗓音尖利,潑婦罵街般咄咄逼人,“你今天要給歐家一個交代!不然這事沒完!”
圍觀的職員越來越多,他們面色各異看着鳳初暖,低聲議論着。
一瞬間鳳初暖被推上風口浪尖,成爲所有人口中的壞女人。
“鳳小姐,您的快遞到了。”一道響亮的聲音打破劍拔弩張的局面,所有人循聲回頭。
幾個快遞員忙碌的拆開盒子,有條不紊的將盒子裡的所有東西擺在地上,不出一分鐘,公關部地板被玫瑰鋪滿,宛如一片火紅色的玫瑰海洋。
“wow~ ”年輕的女職員驚呼出聲,羨慕道,“這也太浪漫了吧……”
“這麼大手筆,鳳初暖可真是幸福。”
“我們家那位有鳳初暖對象一半浪漫就好咯。”
方纔還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的衆人看見面前這數量歎爲觀止的玫瑰花,嘖嘖稱奇,華麗麗忽視了鳳戀語的話。
鳳戀語站在原地,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死死掐住自己纔沒有猝然出聲。
“嘿暖暖!”小包子稚嫩的聲音由遠及近,揮動着小胖手撲進鳳初暖懷裡,活脫脫一隻雪白的糯米糰子。
鳳初暖臉色舒緩幾分,揉亂小包子的頭髮,“怎麼來這裡了寶貝?”
小包子眉飛色舞的揚起手中的便當盒,甜甜笑道,“爹地做了愛心便當讓我送給暖暖。”
他獻寶似的雙手將便當盒舉過頭頂,小小身子做這個動作十分滑稽。
見此情景,衆人皆是發出羨慕的唏噓聲。誰不喜歡這麼軟糯可愛的小糰子呢?
鳳初暖接過便當盒,正要開口表揚小包子,只見後者小腦袋撥浪鼓似的轉了一圈,小鼻子嗅來嗅去。
“怎麼了小包子?”鳳初暖溫聲問。
“這裡好臭哦。”小包子鼻子一皺,黑溜溜的眼珠子最終鎖定在鳳戀語身上,嘴角揚起一抹惡狠狠的壞笑,“暖暖聞到了嗎?這裡的人渣味,好臭臭。”
小包子話落,所有員工面面相覷:這是誰家的太子爺膽子這麼大?
“噗”鳳初暖忍不住笑出聲,小包子又道,“咦?壞大叔怎麼也在這裡?”
他揚起粉雕玉琢的小臉,童言無忌,“語文老師教過寶寶一個成語,叫狼狽爲奸。壞大叔和這個大媽是不是正好適合這個成語?”
在場的員工都垂下頭,每張臉都憋笑憋得通紅。
歐珏饒有興致的盯着小包子,似笑非笑。
小包子胖手指點點嘴脣,恍然大悟道,“這個大媽不就是上次寶寶送狗尾巴草那個嗎?”
他圓溜溜的眼睛一轉,低下頭嘟囔道,“和狗尾巴草越長越像了。”
雖說是嘟囔,可小包子的聲音大家都聽得一清二楚,有些已經忍不住笑出聲。
鳳戀語臉色難看至極,這死小孩一次又一次叫她大媽,童言無忌的當衆下她臉,她早就忍無可忍!
“你——”她反脣相譏,卻又被小包子打斷。
“暖暖,上次在高架就是這個大媽派人撞你的車子吧?”小包子轉頭望向鳳初暖,大眼睛中閃過一抹狡黠,“然後被警察帶走問話。”
此話一出,正憋笑的衆人霎時間變了臉色。
都說小孩子不會說謊,既然孩子都這麼說了,鳳戀語當真殘害手足?
鳳戀語凌厲的視線掃過在場衆人探究的視線,落到小包子身上時,滔天的嫉妒幾乎將她淹沒。
憑什麼鳳初暖命這麼好?出國有紀雍塵護着,國內又被司臨夜護着?!
“姐姐真是好手段。”鳳戀語指甲深深陷進掌心,恨不得撕她肉喝她血,“能讓這麼多男人袒護姐姐,妹妹倒是想向你討教經驗呢。”
鳳初暖涼涼掃她一眼,懶得和她脣槍舌戰,牽過小包子的手徑自離開。
“站住!”鳳戀語剛剛諷刺的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心裡十分不爽,不依不饒道,“突然想起來,姐姐在鳳家血案後失聯六年,杳無音訊。現在突然回來又是要繼承人位置又是要股東份額,咱姐妹自家人不說兩家話,倒是怕媒體亂寫姐姐呢。”
“呵。”鳳初暖嗤笑一聲,鳳戀語話裡有話傻子都能聽明白,“既然你這麼說,我倒想問問,鳳家血案發生時,你在哪兒?我杳無音訊六年,你又爲鳳家做過什麼?”
鳳初暖眼底醞釀着深不見底的殺意,讓人看了脊背發寒。
鳳戀語被這眼神嚇得不着痕跡後退一步,對上她冰冷鋒利的視線竟然啞口無言。
“鳳家血案發生後,鳳戀語可是第一個出來合併股份一躍成爲股東的。”
“可不是麼,現在來指責她姐姐,看來姊妹不和背後還有秘密啊!”
“說來也蹊蹺,鳳家不被滅門的話現在坐在總裁位置上的可就是鳳初暖了。”
對鳳戀語猜疑地議論聲四起,衆人看向她的視線也從最初的懷疑變成鄙夷。
“別聽她胡說!”鳳戀語向來忌諱他人的猜忌,面對衆人愈發不善的視線她踉蹌後退幾步,後腰重重撞上尖銳的桌角。
後背傳來的劇痛讓她額頭直冒冷汗,她恨恨的盯着鳳初暖,後者涼涼開口,“難道妹妹和血案有關纔會這麼心慌意亂?”
“給我閉嘴!”七嘴八舌的議論,不善的視線和後腰的疼痛讓鳳戀語煩躁到極點,她重重揚手就要一巴掌扇在鳳初暖臉上。
倏然,她的手腕在半空中被人死死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