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嗎?”尤娜支着下巴,好奇道。
“看心情。”心情好就去,心情不好就不去,反正那些元老就愛像跳樑小醜那樣瞎蹦躂。
況且解決完伊德,那些和伊德一隊的老傢伙們同樣可惡,一日不斬草除根,一日冥閻就不得安穩。
冥閻殿內怎容有二心之人。
“這個炸魚好吃。”尤娜打斷諾克斯思緒,夾一筷子到他碗中,“嚐嚐。”
關心則亂,因爲擔心諾克斯身體情況,不多一會兒諾克斯碗中菜堆成小山那般。
男人無可奈何寵溺笑道:“夠了,太多了。”
瞟一眼諾克斯碗中像小山一樣的食物,尤娜俏皮的吐舌,聽話的沒再夾。
夾一筷子蔬菜送到自己嘴裡,諾克斯眼睛直勾勾盯着。尤娜渾然不覺般慢條斯理咀嚼,嚥下之後喝口水清理口腔。
又一筷子飯菜還沒送到嘴邊,身旁男人孩子氣開口道:“餵我。”
“?”尤娜瞥他一眼,“你沒長手?”
話落,她將菜送進嘴裡,挑釁般地做出一副吃得很香的樣子。
晚飯之後是餐後水果。
沒被未婚妻投喂的殿主心情鬱悶,死死盯着小嬌妻叉上的草 莓,喉結滾動。
彷彿那些水果是和他搶女人的情敵。
“餵我。”男人再一次重複道。
在女人開口之前,男人成功的堵上尤娜的嘴,“你喂的水果甜。”
“偏不~”尤娜像佔據高地的勝利者,慢條斯理將通紅的草 莓放進口中,還沒咀嚼,就被男人撲到沙發上。
靈巧的舌尖勾走她嘴裡的草 莓,兩人又交換一個火辣的熱吻,諾克斯嚥下草 莓,“是挺甜。”
然後意味深長的目光指向女人漂亮的臉,“但你更甜。”
“……”殿主是通宵工作鑽研土味情話大全了麼?
元老殿。
顏色老舊的宴會桌像上次宴會一樣圍了一羣資質頗深的元老,只是爲首的空席空了。
二元老雖從癲癇症中緩過勁兒,臉色依然難看,“混賬!諾克斯根基還不穩,看他找了個什麼樣的女人!”
他兩側臉頰十分對稱的高高腫起,像兩邊腮幫子各含個大棗似的,看起來分外滑稽。
衆元老覺得好笑卻又不敢笑。
——沒有伊德,二元老就是他們的領頭羊。
衆人噤聲,沒人接二元老的話茬。
接過僕人手中的冰袋貼在兩側火辣辣的臉頰上,二元老疼的嘶嘶抽氣,心底暗暗發誓一定要給那個女人好看!
“諾克斯的女人實在太囂張了點,但無足爲懼,等諾克斯被拉下馬之後,看她還怎麼囂張。”一元老開口道,“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到伊德。”
伊德自昨晚和他們見過面之後就失蹤,今天早上問諾克斯要人,沒見到他不說反被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女人羞辱,實在令他們大光其火!
但生氣歸生氣,伊德是一定要找的。
並不是因爲擔心伊德或者伊德對他們來說有多重要,而是伊德算是出頭鳥,如果這個出頭鳥突然消失,保不準下一個被開刀的就是在座的他們。
“伊德這件事,先不要聲張,你們派自己的人手儘自己所能去查。”二元老聲音很低,怕大聲說話牽扯臉上的傷口。
“我聯繫血淵,看他有什麼想法。”血淵是諾克斯另一大阻力,況且實力也不弱,他們一定要抱緊血淵這個大腿。
休閒會所,VIP包間內。
隔音效果良好的牆壁將這個包間牢牢護住,高精度掃描儀器讓包間內的監控,竊聽器無處遁形。
這是僅針對於高層機密談話特別設置的包間,只有VIP纔有資格進入。
二元老抿一口芬芳馥郁的花茶,包間門被打開。
一個陌生面孔的男人穿着休閒裝走進來。
“你是?”二元老一愣,他要見的是血淵,面前男人是誰?
男人在他面前坐下,扯一把臉上的皮,“人皮 面具。”
血淵回來這件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所以他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男人淡淡的目光在二元老紅腫的臉頰上一掃而過,沒有多問。
諾克斯不會下手,傭人更不敢下手,用腳後跟想想都知道,一定是那小野貓做的,夠辣,他喜歡!
聞言,二元老恍然大悟,點頭道:“具體情況你已經知道,血淵,我得知道你什麼想法。”
畢竟血淵算是伊德的底牌,兩者是共生關係。
指節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桌面,血淵思索一瞬,擡頭問道:“伊德家查過了麼?”
“調取監控發現那晚他根本沒回去。”二元老面色不禁有些凝重,宴會剛結束伊德就出事,很難讓人不往壞方面想。
沉吟片刻,血淵擡頭問道:“你能拿到諾克斯的相關東西麼?”
“可以,冥閻殿有他貼身物品,很好拿到。”擡頭,二元老話鋒一轉,“但是你要那些做什麼?”
一抹凌冽幽深的笑意浮現在脣角,血淵暗色瞳孔中浮現一抹血光,“到時你自會知道。”
弟弟,再次重逢,哥哥送你一份大禮,你可一定要收下啊。
翌日。
伊德長子盧比森死在市中心有名的G AY吧衛生間內。
是用衛生間的客人發現的,死狀悽慘,像被野獸屠戮撕咬過那般,牆壁,地上,馬桶上暈開大灘的血跡,看起來觸目驚心。
盧比森的屍體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反折,塞在馬桶內。
他的腹部已經被尖銳的尖頭剪刀劃開,五臟六腑順着傷口流出來,血淋淋的腸子更是被剪得七零八落,空氣中充斥着一種濃腥作嘔的血腥味。
更糟糕的是,他生 殖器被剪掉,隨意地扔在一旁。下 體血肉模糊,有被侵犯的痕跡。更甚的是,一截粗大的龍頭杖塞入他下 體,幾乎將整個屍體貫穿。
即使在兇殺案頻率高發的英國,這起案件還是給當地帶來劇烈的恐慌。
經過出血量和死亡時間推斷,衛生間是第一案發現場。
更糟糕的是,通過勘驗第一案發現場,發現了疑似兇手的腳印和屍體手中的一根頭髮。
42碼鞋,經過DNA檢驗,諾克斯的頭髮。
巧的是,諾克斯也是42碼鞋。
新上任的冥閻殿主是變態殺手這個消息不脛而走,善於捕風捉影的媒體更是大挖特挖諾克斯之前的黑料。
牆倒衆人推,每一個打着爲公義天理而戰,站在道德制高點的“正義人士”紛紛指責諾克斯,僅憑一根頭髮和一個腳印就呼籲警方定諾克斯的罪。
冥閻殿。
特助看着網絡上鋪天蓋地的負面新聞,眉頭緊擰,“殿主,很明顯是有人在陷害你,咱們內部網絡已經被黑客試圖入侵好幾次了。”
諾克斯淡淡瞥一眼電腦,“鞏固防火牆。”
“要不要先把地窖中的人轉移?”警探隨時都會上門搜查,用私刑審問也是犯法。
“不用轉移。”啪的一聲響,諾克斯點燃手中的雪茄,慢悠悠抽上一口,“封起來。”
既然有人要送他一份大禮,他不好好收下怎麼顯得有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