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沉悶的氣氛被扭轉,氣氛重新變得好了起來,而這是,外面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什麼事?”西涼立刻警覺起來。
“王妃,國王陛下馬上就要了,他說有事要跟您商量。”傭人是負責通風報信的。
“我知道了。”
西涼猛然站起身,看着莫瑾。
不能讓莫瑾被發現,雖然國王不介意她心裡有人,但是現在那個人去直接住到了她的家裡,是個男人都受不了這件事吧?
“莫瑾,你趕緊藏起來!”西涼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
“我爲什麼要藏起來?”莫瑾不想那麼鬼鬼祟祟,“我們之間的關係,國王又不是不知道,而且當年我是讓他……”
“少廢話,你趕緊給我滾到房間裡去!”西涼推着他,“你明白你的身份嗎?”
“什麼身份?”莫瑾不懂。
“我跟國王纔是夫妻,你是第三者,永遠見不得光的,你明白嗎?”西涼一邊說,一邊將他推到了房間人,然後關上門!
莫瑾怔住。
第三者?
見不得光?
莫瑾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身份這麼尷尬。
雖然他知道西涼是王妃,是國王的妻子,甚至當年,當國王迎娶西涼的時候,他就在旁邊看着,可是他覺得這一切都是暫時的,所謂的王妃,只是一個頭銜而已,西涼依舊是他的妻子。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成了第三者了?
西涼沒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將門死死的關上,然後讓甜甜他們待在客廳裡,而自己則去外面迎接。
國王身邊沒有跟任何人,他穿着他們這個國家的民族衣袍,快步向西涼走了過來。
看到西涼,國王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抹笑容,臉上濃重的絡腮鬍子也遮擋不住她滿臉的燦爛,看得出來,他是喜歡西涼的。
西涼對他禮貌地點頭,“你找我有事?”
國王愣了一下,這句話,顯然生分了。
然而,國王已經習慣了。
“我來爲我那天唐突的行爲道歉,”國王笑着,“不過,我也想要告訴你,我們是夫妻,你有你的義務和責任,有些事,你逃不掉的。”
西涼知道那是什麼,只是,她選擇了逃避。
“我們去你屋裡說吧?”
“不用了,”西涼拒絕,“昨晚我們一直玩到很晚才休息,所以現在,他們還沒起牀,這樣會打擾到他們的。”
“他們是你的什麼人?”
“故人。”
“改天也讓我認識他們一下,那個慕如琛很厲害,原本是很棘手的事情,他一下就能解決!”國王笑容爽朗,“你的朋友還挺厲害的,聽說,連我王宮這麼高的圍牆也能翻過去。”
“……”西涼皺眉。
“怎麼,不開心了?”國王好像也不在乎西涼的心情,“要不要把我照片給你看看?是一個年輕的人,而且不是慕如琛。”
“……”
“你們在花園裡擁抱,還一起走進了房間,他在你房間裡過的夜,一直到第二天才離開!”國王依舊笑着,只是笑容裡,多了一些陰險,“西涼,你到底給我帶了多少綠帽子?”
他說是莫羽?
西涼稍微鬆了一口氣,不管被怎麼指責,她都不反駁,可能因爲不愛,所以真的無所謂吧?
“我以爲你是清冷無慾的,甚至覺得,是你的身體有問題,看來,是我多想了,西涼,原來你也是不甘寂寞的人。”
國王的聲音帶着一些惱怒,不過轉而又笑了笑,“也罷,我在外面的女人也不少,也帶回到家裡過,之前說了互不干涉,我就不會干預你繼續找男人。”
最後一句話,國王幾乎是咬着牙說的。
可見,他不是真的不介意。
西涼承受着他給的羞辱,“你來找我,就是爲了說這個?”
“當然不是,”國王收回憤怒,“我來找你,你因爲要你跟我一起參加一個酒會的,現在外面都說我們感情不和,這會影響國家的形象,所以今晚的酒會,你跟我一起出席,證明我們的感情沒有任何的問題。”
這是西涼身爲王妃的義務。
“今晚會不會有些倉促了?”西涼不是要拒絕,只是擔心不夠時間準備,“畢竟要選擇合適的衣服什麼的。”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命人給你送過來的,只是一個小型的酒會,但是會有記者,應付一下就好,沒那麼隆重。”國王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不喜歡太熱鬧的場合。”
對於國王的關心,西涼沒有一點的感動。
“我會好好準備的,”西涼點頭應下,“你還有事嗎?”
“真的不請我進去坐坐了?”
“不了。”
“你的屋裡不會還藏着野男人吧?”
聽似是一句玩笑話,但是卻又是對西涼狠狠的嘲諷。
莫瑾在窗外悄悄地看着這一切,他懂一點脣語,所以大概明白他們之間都說了什麼,當他看到國王那樣羞辱自己的愛人時,忍無可忍地從房間裡走了出去!
“爺爺,你要做什麼?”
“去教訓國王!”莫瑾憤怒地握緊雙手。
“你不要衝動!”甜甜拉住他,“國王和王妃是妻子呀,而是我們現在還在他們的地盤上,你衝出去會讓自己吃虧的!”
“那就讓我眼睜睜地看着涼兒被欺負?”莫瑾不能忍。
原本,他以爲西涼在這裡過得很好,他以爲國王不會勉強她,每次她什麼都不說,他以爲她的生活過得很平靜,很快樂。
難道,這一切都是假象嗎?
“奶奶不會有事的。”甜甜拉住他的手,“你衝動了會出大事的!”
現在爹地正在對付千敘,如果此刻他們再與國王爲敵,處境就會很被動吧?
“我管什麼大事小事,有人欺負我的涼兒我就不能坐視不理!”說完,莫瑾就要衝出去。
而擡頭卻看到不知何時,西涼已經站在了門口。
脣角,噙着冷笑。
“你的涼兒?”西涼的臉上帶着諷刺的笑容,“莫瑾,你看清楚現狀,我現在是王妃,是國王的妻子,跟你有什麼關係?她羞辱我也是我們的家事,而你,不過是一個外人,你有什麼資格過問!”
莫瑾怔怔地看看着她,不語。
他連保護她的資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