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跟着我,過得很好。”司暻容咬牙,目光掃過老爺子身邊的兩個人,“況且在司家誰也不能保證兩個孩子的安全。”
這話顯然是說給別有用心的人聽的。
顧淑曼心虛的死死抓住衣角,臉色發白。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這話說的好像有誰要害他們一樣!”
司老爺子怒眉豎起,語氣顫抖。
“誰想做誰心裡清楚。”司暻容也不挑明,把微微發抖的女人摟緊。
“別把外面那一套帶到我這來。”
司暻容初入商界的那一套還是他教的。
“蘇鳶是孩子的母親,我是孩子的父親,於情於理,孩子都應該待在我們身邊。”司暻容儘量讓聲音聽起來不那麼衝。
可是聽在司老爺子耳朵裡卻不是那麼回事,“司家的孩子就是應該待在司家,你不把孩子送過來,那我明天就派人去接!”
說完,司老爺子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氣,顯然是太過激動。
司景瑞連忙到了一杯水遞上去。
原以爲老爺子把孩子送過來是對她的態度有所轉變,可是看到這幅場景,蘇鳶的心沉下來。
孩子她想繼續留着,可是她有見不得司暻容這幅隱忍的模樣。
“管家送客!”司老爺子不想再喝司暻容胡攪蠻纏下去,纏着司景瑞的手就往樓上走。
走出司家,蘇鳶徹底沒了精神,像霜打過的茄子,一點都提不起勁來。
司老爺子肯定是說到做到,兩個小包子估計明天就要離開她的身邊。
“蘇鳶。”司暻容垂眸,聲音有些顫抖。
“嗯?”她委屈巴巴的擡頭看向男人,
男人捏過她的下巴,眯着眼打量她,“你怕不怕?”
“不怕。”
她扯扯嘴角,努力讓自己笑出來,可是失敗了,但是聲音裡的堅定絲毫沒有變。
“我帶你去見我父親。”
沒等蘇鳶反應過來,,司暻容已經一腳油門開出老遠。
車在一片墓地前停下。
太陽已經落山,蘇鳶小心翼翼的牽着司暻容的手,男人的手心已經透出一些冷汗,和她的汗交織在一起。
司暻容駐足在一個墓碑前,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司伯父,我……今天冒昧打擾了,空着手來的,你不要介意。”蘇鳶磕磕巴巴的說出來幾句話,望向墓碑上的照片。
男人不過三十歲的樣子,一臉溫潤,嘴角帶笑,蘇鳶一時不能把他和身邊冷冽的男人聯繫到一起去。
不過司庭驍和司暻容那樣截然相反的性子還是親兄弟呢。
她這樣安慰自己。
司暻容猝不及防的將她摟在懷裡,力氣大的讓她喘不過氣來。
“我們一定不能像他們一樣好不好。”
年幼的時候,他親眼看到父母的恩愛,他原以爲自己這輩子不會遇上這樣的感情,可是蘇鳶出現了。
他有些僥倖。
可是偏偏,他以爲相親相愛的那對裡面的女主角也纔出現了。
一時間他竟然不知道還該不該心這段感情,可是看見蘇鳶的這張臉,他就知道,蘇鳶這個坑,他註定再也爬不出來了。
蘇鳶不知道男人在想什麼,只能一個勁的說好。
“明天我們去把證領了,好不好?”
“……”話還沒說出口,蘇鳶差點咬到舌頭,半晌沒有反應。
他鬆開女人,望向她慌張的小臉,眸子陰森,“怎麼不回答?”
一秒兩秒,蘇鳶的心都要跳出來。
眨巴着大眼睛,她只能硬生生的吞口水,一時間忘記了思考。
司暻容一眼撇過她的纖纖細手,蘇鳶從來沒帶過他送的戒指,眼神更加凌冽。
顯然蘇鳶也意識到了,她怔怔的縮起手,解釋道,“你那個戒指太顯眼了,帶着不方便。”
就像暴發戶恨不得將金子都掛在身上一樣,那個戒指的奢華程度一看就知道出自司暻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