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櫟櫟心情複雜,也非常糾結,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最後還是選擇給她們一個機會。
“櫟櫟,謝謝你。”沈玉露好像死裡逃生般長長的鬆了口氣,揚起一個慶幸的笑容,感激道。
項櫟櫟扯了扯嘴角:“我不是她,你們應該知道我是其他人格。”
“櫟櫟,媽知道有個心理醫生,要不給你約個?”秦麗芬連忙站起來,親暱的拉起項櫟櫟的手,關心的說道。
“......”在場的人皆是無語劃過,特別是項千秋,覺得秦麗芬變臉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雖說給她們兩人一個機會,但是沈珉桓對她們的防範絲毫未減,低聲提醒着:“如果你們兩個再耍花樣的話,我就顧不得親情了。”
沈玉露也站起來,連忙抹去臉上的淚水,揚起笑,說道:“珉桓,放心吧,我想通了,不會再搞事情了。”
項千秋身處其中,不免覺得尷尬,故意低聲咳了咳,這咳嗽聲,引起了秦麗芬的注意力,上前關心的牽起他的手,擔憂的問道:“千秋,你怎麼在咳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你平日裡忙,又是年輕人,可得注意身體。”
項千秋徹底愣住了,聽着她對他的稱呼,特別彆扭,什麼時候這麼熟了?於是默默地抽出自己的手。
“你和雪茹什麼時候訂婚啊?”秦麗芬又問道。
沈雪茹和項千秋看到殷勤的秦麗芬,心中不免懷疑她真的悔悟了?而不是在計劃下一個陰謀?
“既然你們兩人真心相愛,就快點兒把婚事定下來。”秦麗芬繼續說道,笑呵呵的牽起項千秋的手,輕輕拍了拍,“別一拖再拖,像珉桓和櫟櫟錯過了這麼多年,多心疼啊。”
“嬸嬸你好意思說。”沈玉露在旁嗔怪着,“要不是你,他們能錯過這麼多年嗎?”
秦麗芬聽後,自責的長嘆一聲,無奈道:“我是老糊塗了,也管不了這麼多,既然珉桓和櫟櫟相愛,拆散他們只會鬧得家宅不寧,我也後悔不已。”隨後看向項櫟櫟,“你怪我嗎?”
“你應該問她怪你嗎。”項櫟櫟對秦麗芬沒有多大的感情,就算改邪歸正,按照“項冰心”的性格,也對秦麗芬喜歡不起來。
秦麗芬愣了愣,恍然大悟的一笑:“我忘記了,你有多重人格。”
“沒事的,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沈玉露在旁邊安慰着。
一旁的小兄妹無語的看着母親和表姐,這反派的悔悟速度也太快了吧?他們都還沒反應過來呢!
“今天這件事,你們也累了,好好休息吧。”沈珉桓覺得頭疼,說道。
“好。”秦麗芬點點頭,附和道,“還有一個多月便是除夕了,你們都必須回來吃飯,聽見沒有,千秋帶上你們的父母。”
項千秋不習慣的挑了挑眉頭:“到時候再說吧。”
秦麗芬微微皺眉:“什麼到時候再說?就這麼定了。”
項櫟櫟看着眼前的一切,滿臉黑線,她覺得秦麗芬倒是像有雙重人格的人。
“你們快回去吧。”秦麗芬溫柔的下着逐客令,“不過記得多回家看看。”
項櫟櫟說有事跟沈珉桓說,於是項千秋和沈雪茹擰着夏莉然去了夜宴。
“我覺得A城欠你媽和你表姐一個奧斯卡。”項千秋雖然覺得這樣說不禮貌,可是他實在忍不住感嘆一番。
“我一直都在國外唸書,回國不到半年,我對我媽不瞭解。”沈雪茹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隨後譏諷一笑,“我媽一向喜歡搞事情,就算江山易改,可是本性會不會移,我就不知道了。”
項千秋長嘆一聲,無語的笑了笑:“你對你媽就這麼不自信?”
沈雪茹輕輕一笑:“她做了太多讓我失望的事情了。”
失望的次數多了,也不會再抱有希望,只是沈雪茹還是希望母親真的知錯,畢竟哥哥是真的動怒了。
“沈小姐,項總裁,請你們放我走好嗎?”後排的夏莉然低聲哀求道。
沈雪茹轉過頭看着她,披頭散髮像個瘋子。
“你是咎由自取。”沈雪茹說道,“我給過你機會,但是你並未珍惜。”
“我知道錯了。”夏莉然低聲哭泣着,“我不想去那個地方,不然我的一生就毀了。”
項千秋通過後視鏡看着絕望的夏莉然,冷哼道:“你在決定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把自己的一生毀了。”
縱然項千秋和沈雪茹對她同情,也不會放了她,畢竟殺雞儆猴,如果不真的這麼做,秦麗芬和沈玉露也不會痛改前非,以爲沈珉桓雷聲大雨點小。
“我們會好好安排你母親的後事,放心吧。”沈雪茹見夏莉然捲縮在在一起,抱着自己,低聲哭着。
她後悔,痛苦,迷茫都交織在一起。
她知道她已經沒有悔悟的機會了。
“你有什麼事嗎?”坐在駕駛位的上的沈珉桓冷漠的看着項櫟櫟,有些不耐煩的反問道。
項櫟櫟眼中閃過一絲的失落,傷心道:“你就這麼不想跟我說話嗎?”
他沒有說話,靜靜的只是遠方。
“在你的心裡面,我真的比不上她嗎?”項櫟櫟微微蹙眉,反問道。
“當然。”沈珉桓毫不猶豫回答着。
項櫟櫟聽後,臉上的淺笑漸漸淡去,隨後又是一陣自嘲的笑容。
“無論我的性格怎麼學她,你也不會喜歡我的,對吧?”項櫟櫟絕望的眼神中帶着一絲希望,低聲問道。
“嗯。”他淡淡的回答道。
項櫟櫟忍不住流淚,滑過臉頰。
“你和她記憶共享了,你就應該知道,我和她有多幸福。”沈珉桓轉過頭看着傷心的她,淡淡的說着,“我不希望她離我而去,就算我們在一起,也不會幸福。”
“沈珉桓,你能對我說,你愛我嗎?”項櫟櫟的淚水流得越猛,“哪怕是強把我看成她,哪怕是違心話。”
沈珉桓蹙了蹙眉頭,表情凝重:“抱歉,我做不到,哪不是你和她在同一具身體裡。”
這句話早就在項櫟櫟的意料之中,苦澀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