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的嘟嘟聲音,傳進大家的耳朵之中。
項櫟櫟倒是顯得無比淡定,只是表情格外沉重。
“嫂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沈雪茹畢竟社會經驗沒有項櫟櫟豐富,而且經歷的事情也沒有她多,固然有些無措。
“邊吃飯,邊討論。”項櫟櫟平靜的說道。畢竟人是鐵飯是鋼。
沈雪茹不知道爲什麼,可還是照做了,項子恬和沈伊澤肚子早已抗議,迫不及待的吃起東西來。
大家都安靜的吃着飯,氣氛特別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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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我去抵那一命吧。”沈雪茹打破了沉寂的氣氛,低聲說道。
“不行!”項櫟櫟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沈雪茹強忍住頗有些激動的情緒,不明所以的反問道:“爲什麼?”
項櫟櫟蹙起眉頭,並未立馬回答。
“嫂子,你跟哥哥好不容易在一起了,而且朗星是因爲我才被綁架的。”沈雪茹輕輕一笑,看上去已經做好去犧牲的準備了。
項櫟櫟將筷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低聲喝道:“你覺得這種行爲很偉大嗎?你用你的命去換朗星的命,你讓我怎麼去面對項千秋?”
“那你又讓我怎樣去面對哥哥呢?”沈雪茹反問道,“你們本應大學畢業就結婚,被我媽耽擱了三年,好不容易在一起生了小安,你又昏迷了兩年,我哥日日等,夜夜盼,你好不容易醒了,我不想讓他再失去你了!”
項櫟櫟聽後,自嘲的笑了笑,說道:“雪茹,你還不明白嗎?對方要對付人是我!要抵命的人也是我!”
沈雪茹愣住了,不敢相信的看着項櫟櫟。
“朗星在他們手上不會有危險,這個我們都可以放心。”項櫟櫟重新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小小的咬了一口,說道。
沈雪茹細細一想,的確,畢竟綁匪說了句“我對這個小鬼沒有興趣。”
“嫂子,你的意思是?”沈雪茹不由自主的慌了起來,難道綁匪真的另有目的?
“沒錯,她們是在用朗星來逼我。”項櫟櫟的說話聲異常鎮定,甚至還自嘲的笑了笑。
沈雪茹不敢相信的搖搖頭:“會是誰?”
項櫟櫟似乎有了懷疑對象。
“嫂子,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沈雪茹關心的問道。
項櫟櫟皺起眉頭,想起上個星期的事情,不免懷疑:“難道是高子嵐?”
“高子嵐?”沈雪茹反問道。
項櫟櫟的直覺卻告訴她,並非此人。
“我接觸過高子嵐,她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沈雪茹說道。
項櫟櫟贊同的點點頭,喃喃自語:“難道是那個女人?”
沈雪茹一聽,連忙詢問:“誰?”
“今天有個女人打算在醫院訛錢,被我教訓了,難道是她?”項櫟櫟慢慢的分析了起來,“可是不應該,要綁架應該綁架恬恬和小安,不應該是朗星啊,而且綁架之前也會知道項家的權勢。”
最後一句話倒是提醒了沈雪茹:“綁架朗星之人,在A城中必定是可以與項家抗衡的。”
“能與項家抗衡的權勢並不多。”項櫟櫟低聲說着,畢竟項父項母用血打下來的公司,而且項千秋一直努力讓項家保持在A城豪門前列。
項櫟櫟的心裡面突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意味深長的看向沈雪茹。
“我覺得此事是沈夫人所爲。”項櫟櫟低聲說道。
沈雪茹也愣住了,看向項櫟櫟。
“畢竟她之前做過類似的事情。”項櫟櫟緊皺起眉頭,表情格外沉重,低聲說道。
沈雪茹細細想來,也覺得大有可能。
項櫟櫟見夏莉然沒在,總覺得她在某個角落偷聽,於是拿起手機,給她發了條短信“不要將此事告訴任何人!”
沈雪茹看見後,先是微微一愣,迅速的回覆了“好”字,沒有任何的表情互動。
“我明天回家探探母親的口風。”沈雪茹悄無聲息的提高音量,就好像怕偷聽之人未能聽清一般,“看看母親的反應是怎麼樣的。”
項櫟櫟輕笑:“雪茹,我得提醒你,你母親可是戲精,怎會告訴你實話呢?別被她給騙了。”
沈雪茹沉默不語。
“沈夫人這些年沒少花心思來對付我。”項櫟櫟自嘲一笑,輕聲說道。
“嫂子,我哥已經和她斷絕母子關係了。”沈雪茹低聲說道,這件事情,只有她一人知道。
“什麼?”沈雪茹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看着沈雪茹,除了震驚,便是感動,沒想到沈珉桓爲了她能做出這樣的決定。
“我瞭解哥,肯定是母親太過分了。”沈雪茹輕嘆一聲,說道,自嘲冷笑,“有這樣的母親,我覺得自己特別沒臉。”
“雪茹,你不要多想。”感同身受的項櫟櫟,連忙安慰着。
某個角落偷聽的夏莉然,知道沈夫人被懷疑後,特別慌張,連忙回到房間,坐立不安。
“我會不會被查出來?”夏莉然自言自語,輕聲說道。
如果她真的被發現,那麼兩份工作都將化爲烏有,甚至母親的也會有生命危險,此時的她就如同站在獨木橋上,前有狼後有虎,進退兩難。
夏莉然強忍着淚水不流出來,自嘲的笑了笑:“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這條路是她自己選擇的,所以只能一條路走到黑。
夏莉然插上專門給沈玉露打電話的電話卡,然後撥通了電話。
“項櫟櫟她已經懷疑沈夫人了,沈小姐明天也會回家來試探口風,你們可得小心一些。”夏莉然提醒道,讓她們做好心理準備。
沈玉露信心十足的笑了笑:“這件事情你辦得不錯。”
夏莉然的心依舊不安,就連說話也哆嗦着:“我只是爲了母親。”
“放心吧,你的母親很好。”夏莉然隱隱提醒着,意味深長的說道,“夏莉然,你可要好好幹下去,你母親的命都掌握在你的手中呢。”
夏莉然閉上眼睛,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隨後才慢慢的睜開眼睛:“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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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夏莉然已然不知,她跳進了項櫟櫟設下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