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珉桓的心情頓時就跌落到低谷,臉色如那天一樣直接陰沉下來。
情況也有些出乎項櫟櫟所料,更何況她坐在沈珉桓的對面,根本無法躲避他的目光,只能硬着頭皮坐在那裡裝作若無其事。
所幸這頓飯在幾分鐘後告終,項櫟櫟有一種得以解放的感覺,暗地裡鬆了口氣。
他們三人離開餐廳,沈珉桓抱着項子恬一路走到停車場,項櫟櫟默默地跟在身後。
“恬恬,走吧,我們回家。”
到停車場後,項櫟櫟才走向前去欲要把恬恬抱過來。
“哇嗚——”怎知,趴在沈珉桓懷抱之中的項子恬忽然哭了出來,聲音還十分洪亮。
這一哭,把項櫟櫟和沈珉桓都給嚇到了,臉上都不約而同地出現慌張擔心神色來。
“恬恬,怎麼了?”項櫟櫟趕緊把她抱回自己懷裡,連忙詢問。
好好的怎麼就突然哭了!
恬恬可不是那種隨便會哭的孩子啊,一直都很乖不鬧的,不過最近怎麼有一種她經常哭的感覺呢?項櫟櫟對此事也很是頭疼。
“媽媽,我太開心了!”卻沒想到恬恬這般回答。
太……太開心了?
喜極而泣!?
項櫟櫟還是一臉迷茫,顯然是不太懂她的意思,就連沈珉桓也不太明白她是因爲什麼事情而喜極而泣,同樣是一臉的迷茫。
“爸爸,媽媽,我們以後都不分開了是不是?”項子恬一開口就是問這麼一句話。
以後都不分開……
一旦他們要是給予肯定回答也等同於給她一個承諾,因此選擇了保持沉默,微微抿着薄脣。
沈珉桓不動聲色地觀察了她一眼,心中也頗爲好奇她這個答案是什麼。
沉默像是給她施加了壓力,令項櫟櫟心情十分沉重,都不知能說些什麼。
猶豫幾秒後,她正準備開口的時候,剛好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當即她就合上微微張開的嘴巴,先接聽這一通電話。
半分鐘後,她就掛掉電話且開口道,“恬恬,我們回家吧。”
“嗯。”項子恬乖乖地點了點頭,也很是聰明地沒再繼續剛纔的話。
“那我先帶她回家了。”
這時,項櫟櫟才側過腦袋看向一旁的沈珉桓,目光有些複雜,但還是努力保持平靜,接着就帶着帶着項子恬坐上車子離開。
而沈珉桓一直佇立着在原地,深邃的目光一直凝視着那逐漸遠去的車子,直至車子消失在拐彎處他才收回目光,微微嘆了口氣。
下一秒就拿出手機來,撥打出一個電話號碼來,一邊坐回到自己的車上。
“幫我查一下後天的音樂會是誰的。”等對方一接聽,他就下達這麼一個命令。
……
另一邊,項櫟櫟的車上。
一路上項櫟櫟的神色都有些沉重,因爲項子恬所說的那些話令她十分在意,同樣也十分憂愁。
倘若剛剛不是她媽媽打電話過來問她什麼時候回家,或許她真的要做出一個回答來,可她到目前爲止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恬恬。
“媽媽,你是還在生恬恬的氣嗎?”這個時候,恬恬忽然又問一句。
“嗯?”
“我看媽媽好像不怎麼開心。”
“沒有,媽媽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不關你事。”項櫟櫟搖了搖頭,很是認真地回答着。
現在恬恬對沈珉桓的喜歡個依賴越來越明顯,幾乎是不容忽視的,甚至剛剛以爲他們和好了還這般高興,她只是憂愁接下來怎麼跟恬恬說清楚這些事情。
恬恬聽罷,乖巧地點了點頭,也沒再繼續說些什麼。
不過今天爸爸和媽媽相處得好像挺好的,看來她還要繼續加把勁才行,這樣爸爸媽媽還有她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項子恬在心中暗自努力着,一旁的項櫟櫟卻對此完全不知曉。
車子一路來回到項家。
一回到家,項櫟櫟就把恬恬交給她媽媽照顧着,而她叫上她哥項千秋一起走到書房裡,想跟他商量一下這些事情。
此時此刻她的心真的紊亂得很,無法冷靜下來思考出一個對策來,唯有來找項千秋商量一下,看看他有沒有什麼辦法替她解愁。
“你怎麼了?一臉不安的樣子。”項千秋而後才走進書房裡,就看見她那臉色,立即蹙着眉心問一句。
下一秒,他臉色就沉下來,猜測着問道,“是不是沈家又找你說些什麼了!”
項千秋還是比較瞭解項櫟櫟的,能讓她這麼心神不寧的也就只有恬恬的事情了,而恬恬這麼懂事肯定不會讓她費心的,那就是沈家又想跟她搶恬恬了。
“也不是,就是恬恬最近很依賴很喜歡沈珉桓,讓我有些頭疼。”項櫟櫟無奈地嘆了口氣回答着。
倘若恬恬只是如此,沈珉桓也不打算搶走恬恬的話,她倒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可恬恬想要的是他們和好……
接着她就把今天的事情大致上說了一遍,想看看項千秋有什麼辦法能幫她解決難題。
項千秋聽完也褶皺起眉心來,大抵是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的,只見他稍微抿一下脣,纔開口道,“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嗎?”
“我也不知道,暫時找不到答案。”項櫟櫟很老實地回答一句。
“那你對沈珉桓……”
“不可能的,哥,我跟他在那個時候已經結束了,現在是絕對不可能的。”一聽,項櫟櫟也知道他想要說些什麼,於是斬釘截鐵地攔截住他接下來的話。
後者點了點頭表示明白,那時候她的確承受了很大的傷害,現在這般抗拒也是應該的。
對此,項千秋也不覺得惋惜,因爲他對沈珉桓也並不是很滿意,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想了想,項千秋才繼續問道,“那要不你還是發展一段新的感情?這樣的話,既能給恬恬找個爸爸,也有理由跟他保持距離,我看你們寵物醫院的院長挺不錯的。”
“哥……”
項櫟櫟對他這個辦法表示十分無奈,這算是什麼辦法啊?她想自己一個不行嗎?
“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沒叫你真的找個男的嫁了啊,逢場作戲不就好了。”項千秋見她這般反應,也連忙開口解說着。
逢場作戲?
項櫟櫟有些迷惑地眨了眨眼,但下一秒就聽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嘴脣不知不覺微微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