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澤熙不是擔心上官墨軒會對歐陽銳做些什麼事情,而是擔心兩個人會打的不可開交。兩敗俱傷,是慕澤熙最不想看到的場面,更加不希望他們兩個人之中,任何一個人受傷。
看着上官墨軒嚴肅的側臉,慕澤熙不知道該對他說些什麼話纔好。就這樣靜靜的看着我上官墨軒道:“墨軒,你還是不要過去了。這件事我們先去調查清楚,之後再說這些事情。”
上官墨軒一怔,將車速減緩,看了一眼慕澤熙道:“小熙,你是怕我傷害歐陽銳嗎?”
對歐陽銳,上官墨軒從來沒有任何的好感。不管如何,他還是明白慕澤熙跟慕以沫將歐陽銳看的有多麼重要。
所以他會好好的調查這些事情,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每一個細節。
“小熙,你放心好了,我不會亂來的。我找歐陽銳只不過是爲了瞭解一些事情而已,所以你不必擔心。”
看着上官墨軒的眼神,慕澤熙也知道他在想什麼。深深的看了一眼上官墨軒,慕澤熙知道他在想什麼,也知道他最在乎的是什麼。
“嗯,墨軒,你要好好的保護自己,知道嗎?”
上官墨軒摸着慕澤熙的腦袋,看着乖巧的孩子,上官墨軒明白他所有的苦心。
打電話叫來艾斯,看着慕澤熙上了艾斯的車,上官墨軒這才放心。
開着車,他朝着歐陽集團駛去。這一次不同於任何一起過去時的心態,他明白自己要做的事情是什麼,也明白自己必須要用怎樣的心態去面對歐陽銳纔好。
就這樣一路開着車來到了歐陽集團的樓下,看着這萬丈高樓,更想到跟歐陽銳每一次見面時兩個人的暗自較量,他還是能夠感覺出來,這個男人是深愛着慕以沫的。
不管最後變成什麼樣子,他都會站在慕以沫的身邊,好好的保護着她,不讓她受任何傷害。
沒有人攔着他,上官墨軒就這樣直接走到了歐陽銳的辦公室。董秘書看了一眼上官墨軒,更加沒有阻攔。
看的出來,這應該是歐陽銳事先交代過了。如果沒有交代過,他怎麼可能會這樣一步步的走到了歐陽銳的辦公室。
推開門,看着充滿冷意的辦公室,再看着背對着他的人時,上官墨軒的臉上寫滿了冷魅。
“歐陽銳。”
清冷的嗓音充斥着無盡的淡漠,仔細聽,還能夠聽出來這其中有濃烈的殺意。
他還在拼命的隱忍着,好像是在等歐陽銳說話一樣。
聽着有人叫他,歐陽銳轉過身。他穿着白襯衫黑西褲,冷魅的臉上漾着一抹動人心魄的笑容。邪性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從黑暗中走出來的王者一樣。
他看透人世間的百態,卻始終沒有多做什麼,也沒有多說什麼。
上官墨軒對上他這樣的面容時,心中的情緒轟隆一聲全部都衝了出來。
邁着步伐,一口氣走到了歐陽銳的面前。
他就這樣看着歐陽銳,像是在審視着她,又像是希望從他的眼中發現那麼一點東西似得。
“嘭!”
上官墨軒直接揮出拳頭,給了他一拳。
歐陽銳的頭隨之而側了過去,當他重新轉回來時,嘴角赫然流出了暗色的血。
上官墨軒看着他嘴角血的顏色時,瞬間錯愕不已。血……他的血竟然跟平常人的血一點都不一樣。
上官墨軒的腦海中忽然想到了慕以沫所說的話,歐陽銳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她知道,其實歐陽銳做這些只不過是希望將她送走,不希望讓她也扯上這些危險而已。
這一點讓上官墨軒心口顫抖不已,瞬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
“你的血……”
上官墨軒呢喃出聲,心中的怒火倒是隨之而消退了不少。但是這樣的血卻讓歐陽銳蹙眉,他沒有想到情況會變得這麼嚴重。
“你來這裡就是爲了問我的血?上官墨軒,你是不是閒得慌?”
歐陽銳迅速擦掉嘴角的血,冷峻的面容充斥着不屑,冷魅的面容更是充斥着渾然天成的貴氣。
“歐陽銳,我這一拳是爲了沫沫而打的。不管怎麼樣,我都沒有想到你竟然會讓她陷入這樣的爲難之中。整個計劃都是你想的,全都是你一手操控的。結果現在你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歐陽銳,我現在再問你一遍,這些是不是你做的!”
歐陽銳看了一眼上官墨軒,臉上寫滿了傲慢跟不屑:“上官墨軒,你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能徹底的理解?”
上官墨軒一陣錯愕,更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歐陽銳道:“歐陽銳,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歐陽銳端起一杯紅酒輕抿一口,坐在沙發上,臉上的情緒依舊是沒有任何的改變,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
“事情是怎樣的,我已經跟你說過。”
上官墨軒深吸一口氣,走到歐陽銳的身邊說道:“哪怕事到如今,沫沫還是沒有說你一句不好。她說你的身體情況不是很好,而且面對的事情很多,所以纔會這麼對她。歐陽銳,一個女人都爲你做到了這樣的份上,你到底有沒有心?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說,在你心中,沫沫真的一點位置都沒有嗎?”
上官墨軒每說一句話,心就隨之而疼痛不已。他深愛着慕以沫,現在卻親眼看着她被另一個男人傷害。三個人的關係實在是非常的複雜,哪怕得不到慕以沫的迴應,上官墨軒還是希望慕以沫可以幸福。
歐陽銳握着高腳杯,整顆心臟好似被人捅了一刀又一刀一樣。每一個傷口都是那樣的清晰!
因爲傷口在裡面,所以只有他一個能夠感受到。這些不外露的傷口沒有被人看到,所以大家都認爲歐陽銳是刀槍不入的霸道總裁,他可以呼風喚雨,怎麼會有悲傷,怎麼會受傷!
在這個世界上,唯有一人瞭解他的內心,清楚他的個性。這個人就是慕以沫!
可惜現在,這個人也被他親手推開。既然選擇推開,又怎麼還會重新在一起?
掀開眼皮,歐陽銳冰冷的視線染上一層狠厲,嘴角勾起涼薄的微笑。
上官墨軒一怔,他這樣的笑容爲什麼有那麼多的嘲諷?
“她真的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