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兩個人都沒有了話。
這件事的確是有些讓司馬言措手不及,因爲他根本沒有想到事情走到現在,竟然不是走向結局,而是走向了另一個高潮。這麼狗血的事情,真的不是在拍電視均嗎?
司馬言又給自己跟歐陽銳都倒了紅酒,喝了一口之後,司馬言說道:“這個,我覺得還是從董筱敏身上入手比較好。現在歐陽濤死了,死無對證的事情,自然是更難尋找證據跟結果。”
歐陽銳搖搖頭:“這纔是最令我頭疼的問題,因爲現在完全不知道該從哪裡入手做這件事比較好。歐陽濤的死,我懷疑跟董筱敏脫不了干係。還有就是,我懷疑上一次董筱敏中槍的事情,也是她自導自演。給歐陽子皓的解藥,應該就是歐陽濤用證據去換的。”
這些,全都是歐陽銳再聯繫了所有的事情之後做出來的假設。
紅酒卡在了司馬言的嗓子裡,卡的他差點已經忘記了自己喝的其實是紅酒!
“臥槽,事情的發展也太考驗人的正常思維了吧。”
司馬言扶額,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事情的發展程度。看着歐陽銳,司馬言實在是心疼他。
“如果是這樣,那麼董筱敏也實在是太特麼的可怕了吧!她都多大了,不想着去頤養天年,竟然還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她真的比薛寧蘭還要可怕!”
最毒婦人心,這句話用在薛寧蘭的身上真的是十分合適。這一點,的確是讓司馬言徹底的驚呆了。
他擡起頭看着歐陽銳皺在一起的眉頭,隨即也明白他的感受。這樣的事情已經要超出正常人的思維了,也超出正常人可以接受的程度。
一味的生活在這些陰謀算計之中,的確是讓人有些吃不消。
“銳,這些都只是你的猜測而已,也不一定就是事實。可能,這些都只不過是巧合。”
歐陽銳端着高腳杯起身,站在落地窗前的他像是運籌帷幄的帝王一樣。他有一雙能夠看清楚事態的眼睛,也早已看破了那些所謂的親情。有時候,你想要得到一些東西,就必須要付出一些東西當做交換纔可以。
“不管是不是巧合,事情已經這樣發生了。”
歐陽銳這麼說,也是變相的告訴司馬言,他願意相信這件事是事實,也早已相信。司馬言哀嘆一聲,沒有再繼續說話。事情,還需要進一步的去確認纔可以。
……
董筱敏坐在花園裡,享受着秋季帶來的冰涼。這些年來她的心從來沒有被溫暖過,再涼的天氣,她都不會覺得冷。
“她還是沒有來。”
裴榮錦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低聲對閉着眼睛的董筱敏說道。
董筱敏的眼睛沒有張開,她穿着黑色的長褲長褂,自從她出來了之後,好像就愛上了穿黑色的衣服。不管是什麼東西,全都選擇暗色。
從她所選擇所用的東西可以看出,她的內心早已沒有了任何陽光。或者說,自從那一年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後,她就再也沒有開心過,只剩下了仇恨。
看着董筱敏臉上的那一層陰鬱的光,裴榮錦時常在想,他要怎麼做才能夠讓她稍微開心一點,才能夠讓她徹底的拋開那些不堪的過往。
“她今天肯定會來,再等一等。”
董筱敏緊閉雙眸,像是在閉目養神一樣。裴榮錦看到的是她緊閉的雙眸,看不到的是她眼底的那一層冰涼。
“她來了!”
裴榮錦接到了門外保鏢給他的提示。
“讓她進來吧。”
裴榮錦點頭,讓保鏢將她給帶到了花園裡。
花園內的花草樹木大都已經凋零,董筱敏一個人躺在這裡,場景看起來有些駭人。薛寧蘭還是第一次踏足董筱敏所居住的別墅,這裡跟她想的不一樣。這裡處處都充滿了死亡的氣息,讓薛寧蘭有些害怕。
想了想她是過來爲歐陽子皓的,恐懼感也隨之而消失。
“看來,你早就猜到我會過來了。”
薛寧蘭黑色的休閒褲跟白色的針織衫,頭上戴着一頂帽子,這樣可以擋住她的傷口。她看着董筱敏還在躺椅上躺着,薛寧蘭的心中非常的不是滋味。
董筱敏聽到薛寧蘭話說,這才睜開了那雙佈滿灰塵的眼睛。嘴角噙着嘲弄的笑容,就這樣靜靜的看着薛寧蘭。她的目光染上一層駭人的冰冷。好似千年玄冰一樣,凍的人說不出話來。
董筱敏的視線一直看着薛寧蘭,看的薛寧蘭渾身不自在。
“董筱敏,你到底想要什麼。我已經來了,而是還是一個人來了這裡。”
她的話說的非常認真,也帶着一股決絕。裴榮錦認真的看着薛寧蘭,就是這個女人害的董筱敏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如果不是她,董筱敏現在可能會過的非常開心。
“薛寧蘭,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嗎?”
董筱敏冷哼出聲,字字帶着嘲諷。冷風吹起,吹的薛寧蘭頭疼劇烈,整個人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話纔好。
薛寧蘭的身體慢慢的往下,雙腿從筆直的狀態慢慢的彎曲,整個身體也跟着彎曲。到最後,她直接就跪在了冰涼的石子路上,更跪在了董筱敏的面前。
向來盛氣凌人的薛寧蘭,就這樣跪在了董筱敏的面前。裴榮錦眯着眼睛看薛寧蘭,她爲了保命,竟然可以不惜對其他人下跪。這一點,更是讓裴榮錦瞧不起她。
“呵!”
董筱敏冷笑一聲,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薛寧蘭。
“我求求你,放過子皓。要做什麼都衝着我來,哪怕是要了我的命!”
裴榮錦蹙眉,他以爲薛寧蘭是爲了自己纔來的,倒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是爲了歐陽子皓!
看着薛寧蘭,裴榮錦忽然想到。哪怕一個人再怎麼不好,也會爲了孩子做出很多的退讓。
“薛寧蘭,你是不是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你只是跟我下跪,就讓我放過歐陽子皓?薛寧蘭,我看你腦袋還是不怎麼清醒。”
董筱敏端起桌子上面的茶杯放在手掌心,姿態悠閒的看着薛寧蘭,嘲諷人的意味越來越明顯。
那一抹狠厲被裴榮錦捕捉到,他知道薛寧蘭今天休想從這裡豎着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