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個毛成功,你搞毛?”
艾斯繼續瞪着他,當他的話語剛剛落地時,忽然反應過來。蹭的一下起身,走到薛凱的身邊問道:“你說成功了?是研製出解藥了嗎?”
薛凱興奮的點了點頭,經過他的不懈努力,解藥已經成功的研製出來。果然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聽到薛凱興奮的聲音,慕澤熙的表情看起來依舊是淡淡的。不喜不悲,這樣心理素質是一般人都比不上的。
“凱子,你確定這個解藥真的可以解除老大體內的毒?”
艾斯在興奮之後還是怕這件事不太妥,只能再一次詢問,畢竟老大的安全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
“我已經做了很多遍實驗,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薛凱看着慕澤熙,眼中滿是堅定的光芒。他闖入死穴,還好上天厚待了他,不然的話,他真的會去找陳玄德要一要跟解藥有關的東西。
“我相信薛凱。”
慕澤熙沒有多說什麼,只說了這樣一句話。薛凱深受感動,他沒有想到老大竟然會這麼無條件的相信他。
慕澤熙走到薛凱的身邊將解藥拿了過來,直接放在了嘴裡吞下去,沒有一絲的猶豫,也沒有多說任何一句話。
慕澤熙吃完之後過了半天薛凱開始給他做了全面的檢查,等待結果的時間是焦急而擔心的。當薛凱拿着化驗報告回來宣佈毒素已經徹底的被清理掉的時候,艾斯差點哭了。
慕澤熙知道,他能夠活命全都要靠薛凱。他只是一個孩子而已,如果不是薛凱之前給他吃了很多對身體好的藥丸,他是扛不住那一槍,還有董筱敏給的劇毒。
正是因爲這些補藥,才讓他沒有離開這個美好的世界。
“薛凱,謝謝你。”
慕澤熙嘴角斜起一抹優雅的微笑,他這句話讓薛凱有些不好意思:“老大,這些都是我該做的事情。”
不用再在醫院裡面繼續呆着,慕澤熙覺得人生真的是太美好了。因爲歐陽濤死的事情,所以慕以沫並沒有多問慕澤熙怎麼捨得回來這件事。
……
薛寧蘭看着坐在她面前的人,臉上掛着憎惡的表情。
“你來這裡做什麼!”
薛寧蘭咬牙切齒的聲音飄出,更透露着一股濃烈的殺意。
董筱敏優雅一笑:“我來這裡看看你,不然下一次,我可能要去監獄裡面看你了,我可真的不想去監獄看你。”
薛寧蘭眉頭緊鎖,總覺得董筱敏這是話裡有話。
“董筱敏,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做不想去監獄裡面看我?”
薛寧蘭握着咖啡杯,忍住想要將咖啡潑在董筱敏臉上的衝動。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一定不能就這樣被董筱敏的話給刺激到,然後做出一些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薛寧蘭,我看你真的是有些玩物喪志了,難道連我話語表面上的意思你都不理解了嗎?”
董筱敏端起咖啡,優雅的喝了一口。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但是董筱敏卻用看笑話的眼神看着薛寧蘭。
鮮明的對比讓薛寧蘭的心理很不是滋味,但是又礙於面子的問題不能捅破這層窗戶紙。最重要的是,她有些畏懼,畏懼董筱敏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董筱敏,明人不說暗話,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看你是被囚禁了那麼多年,搞得腦子都渾了。要去監獄那也是你去,放心好了,你真的去了,我會時不時的去看看你,看看你在裡面是何等的心酸跟可憐!”
兩個人在言語上激烈的碰撞着,誰都不肯讓誰一步。薛寧蘭喝了一口咖啡定了定神,一顆心卻還是惴惴不安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薛寧蘭已經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看待事情也不會只看表面。對上董筱敏玩味的眸子,薛寧蘭迫使自己繼續保持着鎮定。
靜,出了靜還是靜。董筱敏看着薛寧蘭故作鎮定的樣子,臉上開出了一朵來自地獄的花兒:“薛寧蘭,你跟你手下那點事,還真的以爲我不知道?歐陽濤並未死之前你就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現在他死了,你是不是可以肆無忌憚的跟你的小情人繼續風流快活了?”
“咔。”
薛寧蘭手一滑,咖啡直接灑在了她的腿上。薛寧蘭穿着一件黑色的長裙,滾燙的咖啡滲透薄薄的衣料跟她的肌膚直接接觸,疼痛感一點點的蔓延開。但是她並沒有感覺到疼痛,反而是一陣寒意從背脊直接傳遍了全身。
她着實是沒有想到董筱敏會知道這件事,薛寧蘭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件事是不是李毅傳播出去的。不過轉眼一想,李毅沒有那個膽量,也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思來想去,薛寧蘭知道,這是因爲董筱敏調查她了。她更擔心的是,董筱敏都能調查到,那麼歐陽子皓呢,他是不是也知道過了!
薛寧蘭的內心五味雜陳,亂已經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董筱敏,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麼!是不是這些年缺少了男人的滋潤,你就吃不到葡萄嫌棄葡萄酸?”
董筱敏的目光漸漸的凝聚在一起,鋒利的眼芒像是無數把利刀,一刀刀全部插在了薛寧蘭的心口上,疼的她幾乎無法呼吸。
“薛寧蘭,你是在說你偷人的這種酸嗎?”
董筱敏不怒反笑,一字一頓的跟薛寧蘭周旋着。
薛寧蘭感覺胸腔裡蘊藏着一股濃烈的怒火,狠狠的灼燒着她的每一層感覺,就連心臟都跟着強烈的跳動着,好似要撞破那層皮肉,直接跳了出來。
“薛寧蘭,你以爲你殺死歐陽濤這件事真的不會被發現嗎?”
薛寧蘭倒吸一口冷氣,她看着董筱敏的眼睛裡面散發出嗜血的笑意。像是從地獄中走出來的使者,準備將她的靈魂帶走一樣。
人一旦失去了魂魄,那就等同於死了。落在腿上的咖啡溫度已經降低,伴隨着絲絲的涼意,讓薛寧蘭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哆嗦。
“董筱敏,話可不能亂說!你再這樣,我可以告你誹謗!”
薛寧蘭字字鏗鏘有力,而她的整顆心早已亂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