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濤甩出一句話,握着刀朝着受傷的李毅砍去。
李毅也不是吃素的人,看着瘋子一樣的歐陽濤,一腳踹了過去。歐陽濤沒有想到李毅會動手,就這樣重重的吃了一腳。
肩膀一痛,刀子從歐陽濤的手中甩了出去,掉在了不遠處。
趁着歐陽濤沒有武器的這個空擋,李毅從地上站起來,直接給了歐陽濤一拳。血從歐陽濤的嘴角流了出來,不過跟李毅的比起來,自然是小巫見大巫。
薛寧蘭歐陽濤跟李毅打了起來,一顆心懸着的始終無法平靜下來。哪怕李毅不清楚,但是薛寧蘭知道,她擔心的人不是歐陽濤,而是李毅。
看着場面越來越混亂,再加上她對歐陽濤的埋怨,心態也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就這樣看着歐陽濤,薛寧蘭的臉上透露着無盡的怒火。
李毅因爲受傷,眼看着已經處於下風,而歐陽濤再這樣繼續打下去,一定會將他給打死的!
薛寧蘭的雙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猛的一下衝了上去,一把攥住了歐陽濤的胳膊,看着他大聲的說道:“放開他,不要再打了,你再這樣打下去的話,一定會把他給打死的!”
面對自己的丈夫,薛寧蘭選擇捍衛了第三者。她嘴裡吐露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根根細密的針,一下又一下的扎進了歐陽濤的身體裡,讓歐陽濤整個人幾乎要崩潰。
“你說什麼?”
歐陽濤不可置信的看着薛寧蘭,那雙猩紅的眼睛散發着危險的光芒。臉龐上的怒火瞬間暴漲,右手一把卡住了薛寧蘭纖細而白嫩的脖頸。
脖子被歐陽濤牢牢的掐住,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危險,等薛寧蘭反應過來之後,整個人已經無法呼吸了。
“賤人,我今天非掐死你不可!你真的以爲我不敢弄死你嗎?大不了,今天我們同歸於盡!”
薛寧蘭感覺自己像是要死了一樣,整個人沒有辦法呼吸,臉色驟然變成了青色。歐陽濤的腦海中只想着一個東西,那就是怎麼樣才能把薛寧蘭給弄死。
薛寧蘭的雙手狠狠的抓住歐陽濤的手臂,哪怕她的指甲已經在歐陽濤的手背上留下了一道道的血印子,哪怕這份疼痛讓歐陽濤的眉頭緊蹙,他還是沒有鬆開薛寧蘭的脖子。
“你……咳咳……鬆……開……”
薛寧蘭歐陽濤,字從她的嗓子裡一個個艱難的蹦了出來。
“鬆開你?薛寧蘭,就讓我們一起下地獄吧!我們死了,或許那些人就不會追問子皓的事情,也不會爲難他了!”
歐陽濤說着瘋言瘋語的話,薛寧蘭驚恐不已,難道她就要這樣被歐陽濤給活生生的掐死嗎?不,絕對不行!
倒在地上的李毅也聽到了歐陽濤所說的話,他看着薛寧蘭的樣子,再看着歐陽濤的背影跟他的狠勁。李毅從地上爬了起來,眼睛看到了不遠處的那把刀子。而此刻的歐陽濤注意力只在薛寧蘭的身上,自然也無暇去過問李毅,也注意不到李毅在做什麼。
李毅飛快的走過去,將鋒利的刀子握在了手中。他飛快的朝着歐陽濤衝過去,大聲的叫道:“歐陽濤,放開她!”
歐陽濤將薛寧蘭摔在一邊,下意識的轉過了身。然而,當他轉過身的剎那,那把發着亮光的刀子直接進入了歐陽濤的心臟上。
心臟受到了外界的衝擊力,血液順着傷口不斷的往外涌。
“噗嗤。”
刀子被李毅從歐陽濤的心臟上拔掉,然後又刺了進去。就這樣了來來回回的重複了幾遍這樣的動作,歐陽濤的雙眸擴張來,瞳孔看起來尤爲的駭人。
等薛寧蘭緩過神來擡起頭時,就這樣看着歐陽濤像是斷線的木偶一樣,直直的往後倒了下去。
“嘭。”
歐陽濤的身體跟地板接觸,發出重重的聲音。他的頭正好就倒在了薛寧蘭的面前,他的嘴角還掛着學,眼睛瞪的很大,眼珠子好似要從他的眼睛裡面掉出來一樣。
歐陽濤的心臟上還插着那把匕首,血流了一地,空氣中泛着令人作嘔的血腥味,讓薛寧蘭的感官徹底崩潰。
“啊!”
薛寧蘭還是有些受不了的大聲叫了出來,但是她的聲音卻十分的低沉,根本沒有了以前的尖銳。
她的嗓子很難受,脖子上的痕跡看起來觸目驚心。
李毅越過了歐陽濤的屍體走到薛寧蘭的身邊,將她從地上拉起來,抱在了懷中。薛寧蘭像是受傷的寵物一樣,躲在李毅的懷中,眼前出現的場景依舊是歐陽濤死不瞑目的樣子。
“他……死了……”
薛寧蘭的身體瑟瑟發抖,李毅將她抱的很緊,將身上的溫度一點點的傳遞給她:“嗯,他死了,我殺的。寧蘭,我不希望你出事,只有殺了他,你纔不會有事。一會我就去自首,你不會有事的。”
薛寧蘭一怔,從李毅的懷中鑽了出來,對上他充滿了關切的目光,一顆心忽然顫抖個不停。她不希望李毅有事情,更何況歐陽濤原本就該死。
“不,你不能去,我不讓你去。”
薛寧蘭緊緊的握着李毅的手臂,嗓子還是有些沙啞,李毅不可置信的看着薛寧蘭,她竟然阻止他自首的行爲!
對上薛寧蘭的眼睛,李毅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只剩下了沉默。
“如果我不去自首,那麼他的死怎麼辦?寧蘭,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歐陽濤說的很對,你是他的妻子,我只不過是一個傭人而已。我不值得你爲我這麼付出,這事我會一個人扛着。”
李毅說的十分認真,薛寧蘭也深切的感受到了從他身上傳遞過來的真心。薛寧蘭垂下眸,看着倒在地上的歐陽濤,心頭百般不是滋味。
“不管如何,我都不能讓你有事。歐陽濤他想要殺死我,你那麼做也是因爲想要救我。只要我們將他處理掉他的屍體,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李毅看着薛寧蘭,疑惑不解的說道:“這樣的話,不就等於殺人拋屍嗎?如果追究下來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薛寧蘭狠毒一笑:“歐陽濤原本就該死,我早就想殺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