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人。”
雲霄沒有再多說什麼,儘管他有很多意見,卻都選擇了保留。
南宮恆遠就這樣一直等着,但是他卻什麼都沒有等來。眼看着訂婚典禮就要結束,南宮恆遠整個人差點就要崩潰。
他將雲霄叫過來。俯身在他耳邊說了一些話。聽完了他所說的話之後,雲霄鄭重的點頭,立刻去辦事。
賓客散去,訂婚典禮已經結束。不只是南宮恆遠,就連上官墨軒也有些奇怪。如果慕以沫真的來了,那麼歐陽銳爲何不現身?
上官墨軒知道,慕以沫瞭解到他遇到危險之後一定會奮不顧身過來,哪怕這跟愛無關。
他這一天都在等待,也在配合。但是他卻搞不懂歐陽銳到底想要做什麼事情,竟然到現在都不出來。
他握着酒杯的那隻手幾乎要將杯子給握碎,心頭的那層火也是堵的十分難受。對歐陽銳,他的感覺自然是不好的。
不爲別的,只爲這人將他最愛的女人給搶走了。而現在他被囚禁,即將要將他救出去的人竟然會是歐陽銳。
想到這一點,上官墨軒的心情更是難以平復。看了看時間,他還是不知道歐陽銳會在什麼時間出現,還會不會過來救他。如果不把他救出去,那豈不是要跟南宮心慧在一起了?
上官墨軒心口一驚,該死的歐陽銳,他不會是故意說來救他,結果放他鴿子了吧?
想到這一點,上官墨軒將杯子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夜色像是一塊大幕布,逐漸的下降,將這座城市一點點的籠罩住。最後,只剩下了一層陰暗。
王宮內依舊張燈結綵,很是熱鬧。
上官墨軒一個人坐在屋內,南宮心慧坐在他的身邊,臉上帶着甜美的笑容。偷偷的看了一眼上官墨軒,不知爲何,南宮心慧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的簡單。
“墨軒,你爲什麼會答應跟我訂婚?”
南宮心慧的聲音很小很小,她已經做好把自己交出去的準備了。但是她知道,上官墨軒或許不會要她。是一定不會……
“有些事情明明知道,何必要再問一遍。”
上官墨軒起身站在窗戶邊,一身純黑的西裝將他頎長的身形勾勒的更爲明顯,那雙眼眸尤爲的明清,好似已經看透了世間所有的紛爭一樣。
他的這一句話說的南宮心慧整個人在這一瞬間徹底的崩潰,她知道上官墨軒不喜歡自己,卻沒有想到他能夠如此直白的說出這樣的話。
看着上官墨軒,南宮心慧垂下眸。
“啪嗒。”
淚水順着眼眶流出,帶着一絲決絕,帶着一絲的無奈。
“我知道你不愛我,也不會愛我。終其一生,你也不會喜歡上我。但是我喜歡你,喜歡了很多年,也從來沒有停止過這份喜歡。墨軒,我是真的愛你,爲了你,我可以去死。”
南宮心慧在這幾天想了很多,以前她憎惡慕以沫,現在她仍舊憎恨。但是她並沒有再多怨恨什麼,不是她的,或許永遠都不會是她的。
“着火了!”
窗外傳出士兵的叫喊聲,南宮心慧心口一顫,着火?
上官墨軒的眼中閃爍着異樣的光芒,看着窗外的那一層火花,嘴角緩緩勾起邪性的微笑。就這樣看着那團沖天的火光越發的肆意!
“公主殿下,失火了!”
李彥從外面衝了進來,臉上帶着擔憂的神色。他的視線全部落在南宮心慧的身上,看都沒看上官墨軒一眼。
“火勢如何?正朝着那邊蔓延?”
南宮心慧冷靜而沉着的樣子讓李彥的視線變得有些錯愕,因爲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南宮心慧會如此的冷靜,這與她之前一貫的處事風範跟性格一點都不一樣。
“火勢正朝着這邊衝過來,公主殿下,您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
南宮心慧看着上官墨軒,衝着他溫柔的說道:“墨軒哥哥,火勢正朝着這邊蔓延,你還是趕緊跟着我一起離開吧。”
南宮心慧走到他的身邊,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
上官墨軒點點頭,看着南宮心慧,跟着她一起離開。李彥的身上蘊藏着無盡的怒火,恨不得拿出匕首,直接砍斷上官墨軒的喉嚨。
王宮內的火勢越來越大,怎麼看都不像是自己燃燒的,倒像是認爲的。
南宮心慧緊緊的跟隨在上官墨軒的身邊,他去哪裡她就去哪裡。
士兵們已經開始緊急的做着撲火的事情,南宮恆遠也從宮裡走了出來,雲霄跟在他的身上。
看着失火的地方,南宮恆遠氣的吹鬍子瞪眼。
“該死的,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一定是歐陽銳,絕對是他做的,他竟然燒了祠堂!”
祠堂內供奉着雲月國王室所有已故的國王,現在這都已經被燒了,他要如何跟臣民交代!
“主人,您在這裡等候,我過去看看情況。”
“嗯。”
雲霄得到了南宮恆遠的點頭,這才從他的身邊離開。
士兵們忙裡忙外的開始撲滅,但是這火勢並沒有小,反而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這一點讓所有的人始料未及,王宮內是呆不下去了,必須要開始撤離才行。南宮恆遠氣的差一點沒有昏倒,更被這種情況搞得手足無措。
與此同時,王宮稍遠處的高樓上站着幾個英俊瀟灑的男人。爲首的男人手中拿着一個黑色的望遠鏡,一身黑色的風衣將他烘托的好似死神一樣。
他想要這人的命,對方絕對活不下去!
歐陽銳站在風中,任憑微風吹着他的衣服,吹着他的短髮。
“銳,你這一招用的真是妙。我想南宮恆遠怎麼想都不會想到,我們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更在他的身邊做了這麼多的手腳。這個時候的他,恐怕是要被氣的吐血了吧!”
司馬言嘚瑟一笑,對歐陽銳的充滿猶如濤濤江水連綿不絕。
“更重要的是,老闆在這場大火裡面動了手腳。越是用水去撲火,這火勢越是會更大。這一點,南宮恆遠肯定是想不到的!”
子夜嘴角掛着佩服的笑容,歐陽銳並不是在等待時機,而是在製造時機,製造一個最合適不過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