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言譏諷一笑,狡黠的眼神讓歐陽子皓更感受到了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嘲弄。
“副總,你說出這樣的話做出這樣的事,如果老總裁知道的話,怕是會很難過吧?他對你期望這麼高,結果你竟然不管公司的死活。哪怕你不管公司的死活,也要想想老總裁的這一番用心,也要將各位股東們的利益放在眼中放在心上吧?”
司馬言這一番煽風點火的言論可謂是將歐陽子皓逼在了刀尖上,讓他不敢動彈半分,生怕跌落雲端,從而摔的粉身碎骨!
“歐陽子皓,你雖然是副總,但是也不能如此折騰我們這羣老骨頭。我們可是給歐陽集團投入了很多錢,你難道要讓我們血本無歸嗎?”
一個股東的話引起了所有人的憤憤不滿,一時之間,歐陽子皓變成了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人。
歐陽子皓辛辣的眼神惡狠狠的剜着歐陽銳,恨不得將他弄死。
“歐陽銳,你夠狠。”
咬牙切齒下,歐陽子皓用細若蚊蠅的音調跟歐陽銳說着話。
歐陽銳波瀾不驚的臉上流露出運籌帷幄的沉穩感:“狠?歐陽子皓,這只是開始罷了。”
歐陽銳的一句話說的歐陽子皓背脊冒出一陣冷意,幽深的眼窩就這樣凝視着歐陽銳,將他淡紫色眼眸中的情緒全部看在眼裡。
所有的情緒幾乎要瞬間崩塌下來,歐陽子皓唯有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絕對不能讓事情演變到沒法收拾的結局。
跟歐陽銳必須巧取智鬥,絕對不能這樣下去。
會議在歐陽銳的命令下解散,歐陽子皓在股東們心中的形象跟位置一落千丈。這一點歐陽子皓也清楚的知道,更清楚的感受到。
會議解散之後,所有的股東陸續離開。偌大的會議室裡面只剩下歐陽子皓跟歐陽銳還有司馬言。
董秘書早就在感受到氣氛不對之後迅速離開!
“歐陽銳,你夠狠的,竟然挖了一個坑讓我跳!”
歐陽子皓陰森的眼神落在歐陽銳的身上,而司馬言的眼神則是落在歐陽子皓的身上。他會牢牢的注意着歐陽子皓的每一個舉動,生怕他會對歐陽銳不利。
“歐陽子皓,我並不懂你在說什麼。”
歐陽銳的長腿優雅的交疊在一起,眼眸好似鋒利的刀刃,一刀一刀的剜着不知死活的歐陽子皓。
“歐陽銳,不要以爲董筱敏出來了之後就能夠幫到你。你還需要靠着我爹地給的解藥才能存活,你別忘記了這一點!
“董筱敏企圖害死我爹地,害的他至今還躺在醫院裡面。歐陽銳,不要以爲這樣你就能夠得逞,你就能夠得到一切。沒有我爹地的話,沒有股權讓渡書,你就什麼都沒有。”
面目猙獰的歐陽子皓笑的很是恐怖,他的雙手拍在辦公桌上,頭慢慢的湊近歐陽銳。一個渾身充斥着戾氣,一個渾身帶着淡漠。兩個人身上散發出來截然不同的氣息,而歐陽銳卻佔據上風。
“你怕了?”
面對歐陽子皓的長篇大論,歐陽銳所說的字十分的簡潔,字字擊中要害。
“怕?歐陽銳,怕的人應該是你。走着瞧!”
歐陽子皓留下這樣一句話之後直接離開了會議室,司馬言瞧着他那慫貨的樣子,內心自然是鄙夷的。
“去查是誰做的!”
歐陽銳起身,肩膀的傷口傳來的疼痛依舊讓他有些負荷不住。陳玄德所研製出來的毒藥果然是不容小覷的,他只是出來這麼一會,說了這麼一會話竟然會出現痠疼的感覺。
“銳,你去哪裡?是要回醫院嗎?”
司馬言跟在他的身後,一起往外走着。
“你覺得我來公司還會走嗎?”
歐陽銳扔給他一句話,邁開步子朝着辦公室走去。司馬言拍了拍額頭,歐陽銳這樣真的讓他很惆悵。
“銳,你可不能這樣,我可是答應慕以沫要把你帶回去的……”
而另一邊,忙得不可開交的陳玄德就連發泄的對象都找不到!
這些天一直都在找幽冥組織門主的事情,竟然一點頭緒都沒有。不只是這樣,就連薛凱都消失的無影無蹤。還有戰少,也好似人間蒸發了一樣。
不過,在陳玄德的心中,已經將矛頭指向了一個人。那個人便是歐陽銳,歐陽銳那麼喜歡慕以沫,而他的身形看起來跟戰少也是十分的相像。
不管這件事有多少的可能性,陳玄德都不會輕易的放過。
“陳先生,李安然來了。”
“讓他進來!”
陳玄德收拾好自己的情緒,裝作冷靜的樣子。坐在沙發上,端着一杯紅酒肚子一個人品着。
李安然依舊是一身純黑的西裝,依舊是那張不苟言笑的臉,依舊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意。
“陳玄德,老闆讓你儘快回去。”
陳玄德聽到李安然的話,將高腳杯放下,十分不解:“爲何讓我在這個時候回去?不是說給我一段私人時間嗎?”
李安然的情緒從來不輕易暴露,想要從他的語氣跟面部表情中看出一些什麼,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兩個人的視線交匯在一起,李安然漆黑的眸子依舊是平靜的神色。
“具體的事情我也不知,只是讓你儘快回去。私人飛機已經準備好,明晚出發回去。”
陳玄德一怔,走的這麼急到底是因爲什麼事情?並且他還沒有完成自己的私事,怎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走掉。
“怎麼?你不想走?”
李安然的眼睛眯成一道危險的弧度,話語中不自覺流露出一股殺意。陳玄德並不畏懼李安然,卻還是要給老闆面子。因爲,就連他其實也是受制於人……
人總是要這樣,想要得到一些東西,就必須要先付出一些東西作爲交換纔可以。
“不是,在走之前我要處理一些事情。放心,我會在飛機起飛之前就趕過去。”
陳玄德佈滿陰森感的口氣帶着鎮定,李安然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晾陳玄德也不敢違背老闆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的處理。老闆讓你回去,好像是因爲一個實驗。”
李安然起身離開,留下一句讓陳玄德捉摸不透的話。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