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陳玄德一個人坐在花園裡,看着天空中泛着一層黑霧。他的長髮隨風而擺動,就這樣靜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總覺得有些事情變得非常奇怪。
到底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戰少是何許人也,他這些天一直派人去找安凱的下落,也只是見到他在醫院上班,沒有看到他跟什麼人有接觸。
端着紅酒,陳玄德一個人繼續思索着整件事的經過,生怕哪裡的東西會被她給疏忽掉。
“陳先生,李安然來了。”
手下的話讓陳玄德有些好奇,他揮揮手,繼續躺在椅子上,感受着這夜色帶給他的寂靜。
李安然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衣着光鮮的他看起來跟陳玄德好像是兩個世界的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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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冰藍色的眼眸流露出一片淡漠的冷意,他沒有去看李安然,而是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面。
“陳玄德,老闆對你在這邊做的事情十分的不滿!”
李安然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坐在陳玄德的身邊,左眼下的那顆淚痣充斥着無盡的哀愁。
“李安然,不是老闆對我有意見,而是你對我有意見吧?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嗎?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陳玄德的聲音透露着無盡的嘲弄,李安然就這樣看着陳玄德,臉上的神態依舊那樣的冰冷肆意。
“是嗎?既然你知道的話,那麼爲何還不防備着我?難道你不擔心我殺了你?”
李安然玩味一笑,目光中透露着無盡的淡漠。他的視線也看着漆黑的天空,沒有人知道他打算做什麼,也沒有人能夠猜到他的心思。
兩個人全都在爲一個人辦事,背後的這個老闆從來沒有露過面。陳玄德跟李安然都不知道老闆的心思,也從來不敢過問。
“李安然,我已經將在這邊遇到的事情跟老闆說了,他那邊的意思是什麼?他是不是也想知道那個戰少是何許人也?”
陳玄德轉過頭看着李安然,那顆殷紅的淚痣實在是太搶眼,讓人不得不注意。
“我這次過來就是爲了這件事,老闆說了,務必要找到戰少的下落,更要打探到他的身份。所以,這一次我會在h市多呆幾天。”
李安然充滿磁性的嗓音在這個夜晚顯得格外冷魅,深邃的眼窩散發着駭人的冰冷。如今的h市,怕是要有一場血雨腥風的戰爭要發生!
“我查了這麼多天都不曾查到一點消息,也不知道這個戰少是不是被人冒充的。”
陳玄德的身體往後靠了靠,依舊在思索着這其中的端倪。
“我相信他還會再露面的,老闆已經吩咐,讓你主動接近戰少,看看他到底要你做什麼。薛凱找到你的時候,就沒有跟你說要你幫他做什麼事情嗎?”
陳玄德搖了搖頭:“他並沒有說,早知道我應該先問他的。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像個無頭的蒼蠅。”
兩個人開始在夜色中籌謀劃策,想着如何將戰少引出來,然後爲他們所用。不管是怎麼做,都必須要步步沉穩纔好。
關於慕以沫的言論越來越強烈,鋪天蓋地的傳聞只等着慕以沫出面覈實。慕以沫已經有小半個月沒有出現在歐陽集團的女裝部,小周只給慕以沫打過電話,不敢冒然去看望她,生怕觸碰到她的傷口。
慕以沫戴着口罩,坐在輪椅上,被夏萱萱推着一起走出了別墅。
慕澤熙戴着帽子,穿着白色的休閒服,夏萱萱也是戴着口罩,生怕被人認出來。這幾天慕以沫一直都窩在家裡不出去,夏萱萱便提議跟她一起出去走走,曬曬太陽。
來到商場裡,沒有人認出他們三個人。慕以沫看着行色匆匆成的路人,想着如今發生的這些事情,心頭百般不是滋味。
夏萱萱一直在不斷的活躍氣氛,跟慕澤熙一起賣萌耍寶,慕以沫仍舊沒有露出笑意。只是在拐角處,她看到了一道陌生而熟悉的身影。她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看到那個變態!
慕以沫讓慕澤熙去幫她買冰淇淋,慕以沫難得主動要東西吃,小奶娃自然是趕緊去買。慕以沫跟夏萱萱說她去洗手間,希望她在這裡等着她。
想到慕以沫的驕傲,夏萱萱唯有坐在椅子上等她。
慕以沫調轉方向走到角落裡,就在這時,一道如同鬼魅一樣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好久不見。”
陳玄德陰森的語氣哪怕是在大白天,也讓人感到心驚膽戰。慕以沫對上陳玄德駭人的眼珠子,嘴邊勾起淡漠的冷笑:“的確是好久不見,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活着。”
慕以沫的脣瓣抿成一條直線,她不知道的是,這個動作是歐陽銳經常做的。而她卻在不知不覺中做了歐陽銳纔會做的動作,就連弧度的位置都一模一樣。
陳玄德穿了一身黑色的休閒裝,頭髮隨意的披散着。他到達的地方,會引來很多的騷動。陳玄德並不介意,他過來這邊只爲找慕以沫,只爲了看一看她。
自從艾州那一別之後,陳玄德對慕以沫的渴望越來越強烈,恨不得立刻將慕以沫給撲倒。
“託你的福,我還安好的活着。倒是你,慕以沫,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陳玄德的臉上彰顯着幾許關切的神色,慕以沫選擇性的忽略,並不在意他的心思跟看法。
“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面對慕以沫的冷漠,陳玄德依舊熱火朝天的繼續說道:“我可以幫你恢復,我有辦法讓你斷掉的手腳筋重新癒合!”
慕以沫面容一怔,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陳玄德。慕以沫知道他有殺人的本領,倒是沒有想到他還能救人。
“不要用這樣驚訝的眼光看着我,我的能力是不容小覷的。雖然我是製毒師,不過我救人的本事不比薛凱差。哪怕是薛凱,他也幫不到你。”
陳玄德的盛氣凌人向來是出了名的,但是他的確有這種能力。
“陳玄德,你會這麼好心?”
慕以沫擡起眼眸看着陳玄德,白皙的臉龐上透露着一層淡淡的冷意,像是寒冰一樣,讓人不敢輕易說謊。
陳玄德看着慕以沫的眼神輕挑,下腹一陣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