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濤留下這樣一句話之後,立刻離開了歐陽銳的辦公室,門被大力地帶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董秘書在門合上的瞬間看到了正在抽菸的歐陽銳,心臟被嚇得快速跳動着。不知爲何,他剛剛好像在歐陽銳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殺意……
司馬言是在歐陽濤離開之後來到歐陽銳辦公室的,屋內全是嗆人的煙味。司馬言將窗戶打開,再打開排氣扇,最後坐在歐陽銳的面前。
“老狐狸這一次過來又是想怎麼樣?我瞧着他離開時的臉色不是很好,你們又爭吵了?”
司馬言輕輕的咳嗽着,他不怎麼抽菸,倒是歐陽銳會在煩悶的時候抽個不停。
歐陽銳棱角分明的臉龐陷入刺眼的陽光裡,煙霧將他包圍住。他並未開口回答司馬言的話,而是將煙抽完,再將菸蒂扔在菸灰缸裡面。
“歐陽濤讓我跟程可兒訂婚!”
司馬言正拿着紅酒走過來,卻聽到歐陽銳說出這樣一句讓他摸不着頭腦的話。跟程可兒?司馬言覺得自己的聽力肯定出了問題!
“歐陽濤是瘋了嗎?現在就連你的感情他也要掌控?不對,應該是薛寧蘭吹的枕邊風!”
司馬言收起臉上的笑意,陰霾的面容透露着無盡的不屑。想到薛寧蘭的爲人,她不僅搶走了董筱敏的一切,而且因爲董筱敏在歐陽子皓身上下了毒,所以她便將所有的仇恨都加註在歐陽銳的身上。
前段時間關於程可兒豔照風波的事情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薛寧蘭這是希望歐陽銳娶一個被所有人看光的女人回家,然後成爲別人茶餘飯後的笑柄罷了。
關於這一點,司馬言能夠想到,歐陽銳又豈會想不到。
“你沒答應吧?”
司馬言小心翼翼的看着歐陽銳的表情,他知道歐陽銳一定不會答應的。不爲別的,就歐陽銳喜歡的人是慕以沫,他也不是一個會輕易妥協,所以,自然不會那麼容易就答應歐陽濤。
“答應了。”
“噗……”
司馬言嘴裡的紅酒毫無預警的全都噴了出去,歐陽銳眼疾手快,拿起手邊的文件,剛好擋掉了所有的紅酒。
“銳,你瘋了嗎?你怎麼會答應歐陽濤這麼可笑的條件!跟程可兒訂婚,你確定你沒有聽錯?”
司馬言放下酒杯,用袖子直接擦嘴,整個人看起來更是有些焦急不安,比歐陽銳擔心多了。
歐陽銳喝着酒,眸子的神色越來越深,深得讓司馬言難以從他的眼睛看到他的內心。
“我答應訂婚,並沒有答應結婚。更何況,這婚能不能訂,還是一個未知數!”
歐陽銳嘴角暈染開嗜血的笑容,冷情的話讓司馬言渾身一顫。看來是他多想了,歐陽銳早已想好了應對的萬全之策!
“你準備如何做?”
司馬言對此好奇不已,原本陰霾的神色一掃而空,露出平日裡吊兒郎當的笑容。
歐陽銳臉部線條不再那麼的僵硬,清雋淡然的臉龐看起來像是一幅水墨畫一樣。瞥了一眼好奇不已的司馬言,他輕聲道:“秘密。”
司馬言徹底的吐血,跟他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歐陽銳跟程可兒訂婚的消息傳出去之後,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也是所有人談論的話題。
像程可兒那樣被所有男人看光了的女人,怎麼配得上身爲商界霸主的歐陽銳?更不可思議的是,歐陽銳竟然願意接受這樣的她?
大家紛紛猜測其中的內幕消息,有人說是程可兒用真心打動了歐陽銳,也有人說因爲程可兒懷上了歐陽銳的孩子,母憑子貴,不管怎麼說也要給孩子一點面子。
更有人說歐陽銳腦子壞掉了,所以纔會識人不清。
外面談論的如火如荼,慕以沫想不知道也難。坐在辦公室裡面,看着面前的畫板,所有的好心情都被這則消息給衝的一乾二淨。
歐陽銳竟然要訂婚了,對象還是程可兒。訂婚之後,那就是結婚了!想到刁蠻任性心眼壞的程可兒,慕以沫有些爲歐陽銳擔心。
當慕以沫看到歐陽銳急匆匆的離開辦公室之後,她便去打探過,得知歐陽銳回去要見的人是歐陽濤。她知道,一定是歐陽濤給他施加了壓力,這纔有了訂婚的事情。
靠着椅子,慕以沫將手中的筆扔在了辦公桌上,內心中有一團怒火在不停的燃燒着,燒的她難以平靜。
滿腦子都是歐陽銳的身影,他所說的喜歡就是這麼短的時間嗎?慕以沫想到了夏萱萱說的話,她再不接受,歐陽銳可能會跑掉的。只是才幾天的時間而已,他就沒有繼續下去的動力了嗎?
慕以沫閉上眼睛,想鎮定下來,殊不知,心情卻更爲煩躁。
擔心這件事的人不只是慕以沫一個人,慕澤熙爲了媽咪跟爹地的幸福,可謂是操碎了心。
咖啡廳內。
慕澤熙的手中拿着幾份化驗報告,這些全是薛凱帶過來的。
“老大,這幾份是最詳細的化驗報告,基本能夠清楚的知道那人身體最確切的狀況。”
薛凱端着咖啡,看着慕澤熙陰鷙的俊臉,依舊在感嘆上蒼的強大。這個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天才而囂張的寶寶,真想知道他的父親是誰!
“凱子,你在這裡拽什麼,還不趕緊給老大解釋一遍!”
艾斯充分發揮了狗腿子的特性,不停的拍着慕澤熙的馬屁。薛凱這纔想到慕澤熙的智商是高,但是對於一些字,他始終是不認識的。
“老大,此人的身體內有兩種毒,一種是早就存在的,一種是最近才進入他身體裡面的。這兩種毒在一起並不會產生毒性,但是我發現一件很神奇的事情。這個人體內中的一種毒好像可以解開另外一個毒!”
薛凱的話引起了慕澤熙的注意,難道是以毒攻毒?
“你接着說。”
薛凱繼續道:“這個人的身體素質還是非常強大的,竟然能夠承受這麼久的痛苦。不過我發現一點,我師兄的毒術變得更爲精湛了,簡直是到達喪心病狂的地步!”
聽到薛凱的話,慕澤熙更爲歐陽銳感到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