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歐陽銳的沒有回來,讓這些不知死活的股東們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全都叫囂着,不見歐陽銳不罷休。
掛斷了電話之後的司馬言坐在椅子上,端起紅酒,一口氣喝了個乾淨。
慕澤熙坐在屬於歐陽銳的椅子上,看着司馬言臉上的痛苦跟焦躁還有疲倦,從口袋裡摸出一個棒棒糖放在了他的面前。
“吃點甜的,心裡就不會那麼苦了。”
司馬言聽着慕澤熙的話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棒棒糖讓他哭笑不得。
歐陽銳的離開並沒有對外公佈,所以大家都假裝成歐陽銳只是去了一個遙遠的地方,他終究還是會回來的。
事到如今,他還未安慰慕澤熙,慕澤熙卻開始安慰他。
司馬言有些愧疚,有些難過,更有些自責。所有的情況匯聚在一起,讓他的心苦的好似吃了黃連一樣。
將棒棒棒撕開,含在嘴裡。這一絲絲的甜意,驅散了他心中的那一抹苦澀。
慕澤熙將棒棒糖從裡面拿出來,眉宇之間那一抹漫不經心的神色中透露着高不可攀的貴氣。
“言叔叔,通知那些想死的人明天過來開會。”
對待敵人,慕澤熙從不手軟。該怎麼處理,他心知肚明。
司馬言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噎死,對此有些意外。
驚訝的看着慕澤熙,發現這孩子不是在跟他開玩笑,司馬言連忙勸阻道:“小熙,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如今主事的人不在,你要如何面對那些人的刁難?你別擔心,這件事情交給我,我會盡快擺平。”
因爲急切,司馬言並沒有注意到他的底氣不是很足。由此可見,這件事情有多麼的棘手。
慕澤熙看了一眼急於解釋的司馬言,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然而這抹微笑卻沒有抵達眼底。
這樣的神色讓司馬言有了錯覺,好像看到縮小版的歐陽銳坐在自己的對面。
一切都還沒改變,歐陽銳還活着。
慕澤熙看着司馬言出神的樣子,只能打破平靜:“言叔叔,你難道不相信我的實力嗎?”
面對如此自信的慕澤熙,司馬言還能說什麼。或許,也該將歐陽集團交給慕澤熙,讓他來處理。
他的手中有一份東西,一份可以讓慕澤熙名正言順管理公司跟一切的證明。
司馬言點頭:“我相信,我這就去通知。”
……
夜色將燈光璀璨的h市籠罩住,慕澤熙帶着外賣來到慕氏集團時,慕以沫還在辦公室忙碌着。
辦公桌上擺滿了文件,慕以沫的手邊有一杯已經喝完的咖啡杯,臉色看起來毫無血色。
將辦公室的門帶上,慕澤熙將外賣放在桌子上,衝着慕以沫喊道:“沫沫,過來吃飯。”
不是商量,而是命令式的口氣。
慕以沫剛想說自己還有一些文件沒有處理好,慕澤熙已經走到她的身邊,合上文件,拉着她的手,將她強行拉到了桌子邊坐下。
打開飯盒,將粥跟菜全部推到慕以沫的面前,看着她冷酷道:“把這些吃飯,人是鐵飯是鋼,你不能這麼虐待自己。”
聽着兒子的話,慕以沫心頭一暖。從她踏進慕氏集團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沒有停下來過。
公司出現這麼大的漏洞,她必須儘快彌補。
慕澤熙將勺子強行塞到了她的手中時,慕以沫只能端着碗大口大口的喝着粥。
慕以沫的動作讓慕澤熙差點哀嘆出聲,還好在來時的路上他已經將粥放涼一些。他知道對於急性子的慕以沫來說,肯定不會試試粥是否燙。
在慕以沫的對面坐下,慕澤熙打開奶茶喝了一口。明明是熟悉的味道,然而這杯香芋奶茶在慕澤熙看來,失去了往日的口感。
原來,人的心情真的會影響到東西的口感。
慕以沫胡亂的吃了一通之後,將碗放在一邊。擡起頭看着慕澤熙的視線還放在她的身上時,笑道:“兒子,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我一直在吃,你怎麼都不吃?”
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慕以沫的神色看起來依舊慘敗,透露出一種病態美。
面對慕以沫的問題,慕澤熙放下綠豆糕,問着慕以沫:“慕氏集團到底出了怎樣的事情?需不需要我幫忙?”
慕以沫點了點頭,雙眸綻放出絢麗的光彩。
“兒子,我非常需要你的幫忙。我懷疑設計部有內鬼,所以纔會讓外面的人栽贓成功。設計出自我公司設計師之手,卻被別人污衊。”
慕以沫簡單的將裡面的事情說給慕澤熙聽,希望跟他商討出一個可行的方案。
慕以沫的身邊沒有可信的人,母子二人在歐陽銳離開之後,更是需要互相幫忙,互相對抗那些人。
聽完了慕以沫所說的話之後,慕澤熙立刻給出了應對的方案。在電腦技術上,他敢自稱第一,更別提什麼放竊聽器之類的東西。
事情交給慕澤熙之後,慕以沫也算是解除了第一個危機。還有一些商業上面的事情,她一個人完全能夠應對。
只是關於歐陽集團那般的事情,慕以沫卻是有些擔心。
看着年幼的兒子,想到韓東陽跟韓碧落,慕以沫的心好像被針扎過一樣的難受。
慕以沫迫使自己冷靜下來,沉着的問着慕澤熙:“歐陽集團的情況如何?我看司馬言的表情就知道事情肯定沒有那麼的簡單。有什麼事情你可不能藏着不說,兒子,我們要並肩作戰。”
頭頂的燈光在他的眼眸中暈染開,帶來了暖人的光澤。
衝着慕以沫搖了搖頭,慕澤熙拍着胸脯自信一笑:“我做事你還不放心?那些老狐狸想跟我玩,還嫩了點,我分分鐘玩死他們!”
明明是在單純而無憂無慮的年紀,慕澤熙卻流露出跟同齡人不一樣的嚴肅跟狠厲。
慕以沫不知是該開心還是該傷心,想到眼下的情況,卻又不好做判斷。
兩個人討論了眼前的形勢之後,慕以沫開始處理文件,慕澤熙則是拿着平板跟艾斯聯絡。
一個坐在辦公桌後,一個坐在沙發上。夜很長,卻很不安。
當慕以沫處理完所有的事情時,時間已經是晚上的十二點鐘。伸了個懶腰,擡起頭卻看到躺在沙發上睡着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