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蘿掙了掙,想要起身,可是根本做不到,她的雙手雙腳都被金屬給束縛着,根本沒有辦法起來,除非有人給她打開。
如果只是被繩子綁起來的話,無論綁得多好,她都可以掙脫開,但是對於這種專門用來束縛人的機器她還真沒一點辦法,除非將自己整個人都縮小才行。
看到顧蘿的掙扎,卓思顯得很高興,她就是要看到顧蘿急不可耐的樣子又絲毫沒有辦法。
“怎麼?想出來啊?”卓思的語調十分的得意。
“嗯,讓我出來,我想站近一點看。”顧蘿很大方地承認了,她看着卓思,絲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慌亂和痛苦。
她知道卓思喜歡看到這樣的神情,這會讓卓思得意,會讓她高興,這樣卓思纔會放鬆警惕,不過也只是一點點的警惕罷了,不可能讓卓思完全放鬆下來。
“行,我就滿足你這個願望,讓你近一點來看,近一點看得更清楚,說不定連他們做的時候你都可以一覽無遺。”卓思的笑實在是很刺耳,但現在顧蘿管不了那麼多了,只想着快點離開這張椅子。
只聽到“咔咔”四聲,顧蘿鬆了一口氣,終於離開椅子了。
“想進去嗎?告訴你吧,我會這麼輕易就將你放出來就是知道你根本進不去,這個門只有我可以打開,只有我知道在哪裡打開,你是找不到打開的地方的,還有,你要是想在這裡動手也可以,只不過就你一個人,你有把握可以全身而退嗎?別到時候害人害己。”
一句句話都戳中顧蘿的心臟,顧蘿回頭看了一眼卓思一眼的憤恨。
“恨我吧,就是這樣的眼神,我喜歡,顧蘿,我等着你變成和我一樣,帶着恨意才能活下去。”
卓思現在的心情真的是很好很好,她竟然伸手去摸顧蘿的臉,那神情着實是令顧蘿噁心。
“你該不會告訴我其實你喜歡的一直都不是黎夜,是我。”
“哈哈,也許哦。”
卓思的眼眸半睜,斜睨了顧蘿一眼就不再說話了,他們站在玻璃面前看着裡面的情形。
黎夜的情況已經越來越不好了,陸凝萱已經不用看了,簡直就是一堆爛泥了,癱在地上都不會動了,但還是固執地想去抓黎夜的腿,想攀附到黎夜的身上。
但是還是沒有成功,可是能夠看得出來黎夜的躲避已經沒有之前那麼的靈敏了,額角處的青筋已經越來越明顯了,看着這樣的黎夜顧蘿很心疼很心疼。
她貼在玻璃上看着黎夜,滿眼的心疼,恨不得直接一拳打碎這一層玻璃,可是她很清楚,以她拳頭的威力是絕對無法將這一層玻璃給打碎的。
感受到她的目光黎夜看過來,緊抿的嘴脣拉扯開一抹弧度,明明已經十分的痛苦,卻還是給了她一抹寬慰的笑容,她從來沒這麼討厭過他的笑,不要笑了,你的笑讓我更心疼。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被藥物控制還在忍耐有那麼痛苦她是無法體會到可是能感受到。
黎夜的承痛能力很好,可是現在看他的樣子,儼然已經快到了極限,該怎麼辦呢?怎麼辦呢?她焦急地捶打着玻璃,再次引起了黎夜的注意,黎夜一邊躲避陸凝萱的靠近一邊還要照顧顧蘿的情緒,這令黎夜的移動速度變得更慢了。
突然,黎夜一把捏住陸凝萱的脖子,他的手上戴着黑色的皮手套,五指收緊,原本還被欲/望控制的陸凝萱瞬間就體會到了死亡的恐懼,脖子上的窒息感令她已經沒有辦法去思考別的東西了,她瞪大眼睛,臉更加的紅。
卓思見狀立即吼道,“黎夜,你敢殺了她,我就敢殺了顧蘿,你要不要試試看!”這樣的威脅明顯起了作用,黎夜放開了陸凝萱,陸凝萱跌坐在地上喘氣,擡手撫上自己的脖頸,儘管沒有被黎夜掐死,但是脖子上的疼痛卻是令她難以忍受。
剛纔黎夜那一下是下了狠手,卓思再晚一點開口的話,陸凝萱的脖子絕對會被捏斷,完全不需要懷疑。
顧蘿頓時回過頭衝卓思吼道,“你他麼的有本事就殺了我啊!”
“哼,殺你?便宜你了,你捨得自己死,他可捨不得,看他多愛你,我真的很奇怪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感覺,對他而言,你到底有多重要!”
“和你有關係嗎?”顧蘿怒極!
卓思再次瞥了她一眼,閒閒地開口,“怎麼沒關係?關係很大。”
而那邊陸凝萱再次被欲/望支配了,已經忘記了脖子上的疼痛,再一次朝着黎夜撲去,但是這一次黎夜的躲避明顯就帶着攻擊性了,在避開陸凝萱的時候,直接一腳踹上陸凝萱的腰部,陸凝萱直接撞上了一旁的桌子,兩個地方的痛楚令她暫時清醒過來,躺在地上低聲喊着,顯然是疼極了。
注意到陸凝萱的模樣,黎夜的眉梢動了動,目光在房間裡掠了一圈,落在桌子上一個瓷香爐上,走過去,右手抓起香爐看了一圈,然後就在桌沿上一磕,香爐頓時就破了。
黎夜撿起一塊碎片,碎片碎得很好,在顧蘿的驚呼中,黎夜已經拿着碎片朝着自己的手腕割下去,一道粗粗的血痕頓時出現,血就這麼從他白皙的手腕上流了下來。
“夜!你要幹什麼?!”顧蘿在看到香爐碎的時候已經有不好的預感了,可是她喊出去的時候,黎夜已經動手根本來不及。
“不要,不要!住手!你快住手!”顧蘿哭了,真的哭了。
她再也無法保持冷靜,拍打着窗戶努力想要進去,不要這麼傷害自己。
很快,黎夜擡手又在自己的手腕上劃了一下,第二道血痕出現,他臉上的痛苦竟然減少了一些,彷彿手腕上的傷根本沒有事,他這是在放血來減弱藥效嗎?
卓思愣住,倒是沒有想到會是如此。
就在黎夜準備劃下第三道血痕的時候,顧蘿再也受不了了,當即就要有所行動,卻是被黎夜看過來的眼神阻止了,他什麼都沒有表示,可是那眼神就是在告訴顧蘿,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