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生氣的顧蘿,顧帆哭笑不得,“姐,我都不生氣,你幹嘛這麼生氣?”
“當然生氣了,太過分了,污衊別人抄襲能不生氣嘛,而且那幅畫都毀了,多好的一幅畫啊。”真是的,她還想到時候拿回去裱起來呢!
“沒事,我再畫過。”
“還能畫得出來嗎?有時候畫畫也是要感覺的,特別是這樣的彩畫。”
顧帆點點頭,“可以的,姐姐放心。”
“對了,你會怪我嗎?將我們的關係公佈出去?這樣會給你帶來很多麻煩。”顧蘿覺得自己衝動了,當時只想着維護他,卻沒考慮後果。
“不會啊,我本來就是你的弟弟啊。”顧帆笑笑。
看着顧帆的笑容,顧蘿鬆了一口氣,這樣的感覺真好。
“姐,那我去畫,畫好了你帶回去裱起來。”
“嗯。”
顧帆相當於是連夜趕出來的畫,顧蘿是專門過來參加頒獎的,要回去,他必須在短時間內畫出來,好在構思很流暢,又是畫過一次的,只要稍加修改就可以了。
當顧蘿拿到畫的時候驚呆了,比之前那一副還要好看,她注意到顧帆眼底下的青色,不忍心道,“你幹嘛熬夜,我又不是很急,你畫好了再給我就是了。”
“有靈感當然得快速記下來啊,要不然就忘記了,沒事,我不累,姐姐喜歡就行。”他伸出手,“姐,抱一下。”
顧蘿點頭,顧帆抱着她的時候,力氣很輕柔,他的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姐,你要經常來看我,等我畢業了我就搬過去和你一起住,你會不會嫌棄我?”
“不會啊,我巴不得呢,真想現在就和你一起住。”錯失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重聚,她拼命想要補回那些時光。
“姐,你真好。”顧帆的嘴角拉扯開,笑容明媚,眼下的那顆淚痣好像會飛的蝴蝶,隨時都會展翅高飛的感覺。
站在陽光下,顧蘿突然覺得眼前的人有些模糊,明明靠得這麼近,明明關係已經慢慢開始變得親密了,但爲什麼還是有一種他隨時都會離開的感覺。
爲什麼?
是她的錯覺嗎?是她想多了嗎?
不自覺伸出手去抓住顧帆的手,手依舊冰涼。
“小帆,不可以再離開姐姐了,好嗎?”她皺着眉頭,神情緊張。
顧帆的笑容快速凝固,好像按下了暫停鍵,他轉開視線,點了點頭,“好,姐姐。”我不想離開,不想。
得到顧帆的回答,顧蘿顯得很安心。
她覺得沒有什麼可以將他們姐弟分開了。
“姐,你說爸媽是被害死的,你現在找到證據了嗎?”他依舊沒有看顧蘿的眼睛。
“找到一些證據了,不過還有一些沒有找到,你放心,我一定會全部找到的。”
顧帆點點頭,“之前有人對我們下手,是不是那些人?”
“估計是,他們想要找到爸爸留下的證據。”說到這裡顧蘿嘆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爸爸留下的證據放在哪裡,根本找不到,或許根本就沒有,都是他們在瞎猜測,要是爸爸有留下證據,怎麼一點提示都沒有。”
“你好好想想,爸爸以前經常和你玩猜謎遊戲的,你站在爸爸的角度去想想。”顧帆提醒顧蘿。
小的時候顧蘿就很聰明,和爸爸兩個人經常玩智力遊戲,有時候爸爸會藏一個東西讓顧蘿去找,顧蘿是將整個家都翻過來也是一定要找到的,每次都將媽媽逼瘋。
顧蘿點那點頭,“好,我回去好好想想,也許就想出來了,那我想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事情就跟我說,不要和姐姐客氣知道嗎?你是長大了,但是你永遠是我弟弟,無法改變的。”
“是,永遠嗎?”顧帆終於看向顧蘿的眼睛。
“嗯,永遠!”
“如果,我做錯了事情,你會不會原諒我?”如果……
顧蘿愣住,隨即笑了笑,“知道錯了就還有救,知錯能改就是好的,姐姐會原諒你的,因爲你是我的弟弟啊。”誰都有犯錯的時候,她也有,但只要肯改正,就應該給一個機會是不是?
“好。”顧帆笑了笑,再次移開目光。
他從顧蘿上車,看着顧蘿離開,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眼睛一直看着顧蘿移開的方向。
如果我犯錯了,你會原諒,這是你說的,我會記得。
姐,我們拉勾。
顧蘿並不知道顧帆站在那裡站了很久,也不知道顧帆的心思,她雖然覺得有時候會看不透顧帆,但覺得應該正常,男孩子長大了是會有這樣的,只要顧帆願意和她親近就好了。
她將畫拿回去顯得特別的真愛,黎夜看到後問道,“顧帆畫的畫就這麼喜歡,我畫的畫沒見你喜歡。”說這話的時候黎夜的語氣顯得特別的酸。
“你也不看看你畫的是什麼畫!”提起這個顧蘿就生氣。
“那是證明我對你的瞭解程度。”黎夜不服氣。
顧蘿輕嗤一聲,沒有接話。
其實黎夜給顧蘿畫了不少畫,但是都沒有拿給顧蘿看,顧蘿唯一看到的就是那幅什麼都沒穿的畫,對於這畫當真是印象深刻,完全沒有辦法忘記,每次想起來都想咬住後槽牙狠狠地瞪他。
最主要是這傢伙還表現得很無辜很振振有詞,真的是太無恥了!
“我要裱起來掛在房間裡。”顧蘿自言自語道。
“不行,不能掛房間裡。”黎夜拒絕。
“是掛在我的房間裡,又不是你的房間,你說不行就不行嗎?”顧蘿沒好氣地說。
黎夜絲毫不退步,“你的房間也是我們的臥室,我們要在裡面睡覺和滾牀單,不可以掛你和別的男人的畫。”黎夜雖然不知道這幅畫的構思,但是一眼就看出了畫裡面是顧蘿和顧帆。
“你!你這個人太狹隘了!”顧蘿被氣得半死。
“不是狹隘,是原則問題。”黎夜繼續堅持。
“他是我的弟弟,親弟弟!”顧蘿咬牙怒道。
黎夜挑眉,“那又如何?他不是男人嗎?親弟弟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