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姒顏一直在觀察司爵的臉色,不斷偷瞄,想看看司爵會不會流露出生氣的表情。
“你在看什麼?跟做賊似的。”司爵被姒顏的舉動給逗樂了,他知道姒顏一直偷看他,時不時就看一眼,他本來以爲看一會就該停了,結果還在看。
“我就想看看你有沒有生氣。”姒顏老實回答。
她現在挺怕司爵生氣的,因爲他一生氣,他們可能就會吵架,吵架特別傷身,還傷心,而且最後還是她去哄司爵,她覺得這是最虐的。
“沒有生氣。”司爵回答得很乾脆,臉上還帶着笑。
對於司爵來說,看到姒顏這麼在乎他的情緒,他已經是很高興了,哪裡還會生氣,原本他也就沒有生氣,既然已經答應了讓他帶着孩子去看周予,那麼就不會再繼續和姒顏發脾氣。
否則,豈不是出爾反爾了。
“真沒生氣?”姒顏覺得有必要確定一下。
司爵搖頭,“沒有,放心吧,你和周予又沒什麼,我沒必要生氣。”司爵伸手在姒顏的腦門上彈了一下。
聽到司爵這麼說,姒顏總算是放心下來了,只要司爵不生氣,怎樣都行,如今的她已經在乎司爵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有人說過,在愛情裡,誰愛得比較深,誰就會比較辛苦。
她和司爵,是誰愛得比較深?
回想之前的種種,她發現自己無法分辨他們兩個人誰愛得比較深。
“對了,周予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奇怪的話,就是讓你覺得奇怪的話。”司爵隨口問道。
姒顏愣了一下,“沒有吧。”她回答完之後想了一下和周予的對話,想到了一句話,不太確定地開口,“他說了一句讓我詫異的話,但我不知道算不算是你認爲的奇怪。”
“你說。”司爵的語氣還是顯得有些隨意。
“他是這麼對我說的:如果我說司爵是我哥哥,你會相信嗎?”姒顏回憶了一下週予的原話對司爵說。
她記得大概應該是這樣的。
司爵的臉色變了變,“哦?你信嗎?”他看向姒顏,眼神意味不明。
姒顏皺起眉頭,“可是你弟弟不是死了嗎?他後來說是開玩笑的,所以我不相信。”
儘管周予和司爵之間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可是這不足以證明就是兄弟,所以她還是不信的。
司爵走到櫃子面前,打開櫃子,再打開櫃子裡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張相片遞給姒顏,“這是我弟弟司予八歲時候的照片。”
接過來一看,姒顏愣住了,如果說周予和司爵長得像的話,那周予和她手裡這張相片可就更像了,儘管是大人和孩子,但是輪廓上基本一致,五官也是,除了鼻尖上的那顆痣不一樣,其他真的都是一樣的。
周予的鼻尖上沒有那顆痣。
“難道說周予真的是你弟弟?但你不是說他死了嗎?”姒顏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司爵拿過相片看了兩眼後重新放入抽屜之中。
“嗯,他只是長得像我弟弟而已。”在最後兩個字上,司爵的語氣有些加重了。
彷彿是自己對自己的強調。
姒顏看着司爵的側臉,總覺得司爵說的這些話還有臉上的神情有些奇怪,並不像是在說無關緊要的人,而周予提起司爵的時候也是和司爵相似的態度。
不過司爵對周予是沒有敵意的,可是周予對司爵是有敵意的。
該不會是司予死而復生,但是司爵不知道,司予自己也不知道,難道是被人利用了?
她記得看過的電視中有這樣一個橋段,有人收養了敵人的小孩,等小孩長大之後,讓小孩去殺自己的親人,這無疑是最殘忍的事情,難道周予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
想着想着姒顏就晃了晃自己的腦袋,覺得自己想多了,這也太荒謬了,肯定是她想多了。
“在想什麼?表情如此的嚴肅?”司爵伸手捏了捏姒顏的臉頰笑道。
姒顏搖搖頭,“沒什麼,想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在想周予會不會對我不利?”司爵一語道破,就看到姒顏震驚的眼神,逗得司爵哈哈大笑,“逗你的,周予如果想要對我不利,有很多個機會可以殺了我,你別想太多。”
“你嚇死我了!”姒顏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真的是被司爵給嚇到了。
司爵在說那句話的時候,她的心猛的一沉,想着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周予該怎麼辦?
因爲周予的下場一定會很慘,如果他是被利用的,那麼等他的利用價值沒了,就不可能再活着了。
“有這麼嚇人嗎?你自己以後注意點,和他儘量保持點距離吧,畢竟我是要吃醋的是不是?”司爵將這個話當做玩笑這樣說出來,令姒顏比較容易可以接受。
“嗯,我知道。”
姒顏自己心裡也是有數的,她和司爵已經算是確定關係了,那麼她就不能和周予糾纏不清,因爲周予對她有別的心思,像和花花,沈熠就沒有關係,因爲那兩個傢伙對她一點想法都沒有。
“時間我已經安排好了,我們後天就出發,先乘坐私人飛機,之後再和普通人一樣選擇坐車。”司爵說起了一家人出去旅遊的事情,姒顏頓時來了興致,姓李她都已經快收拾好了,四個人行李不少。
司爵看了她的行李之後直接將很多東西給弄了出來,“太多了,帶着不方便,你帶着一些必需品,還有藥品,衣服少帶一點。”
姒顏看着他眨巴了一下眼睛,“我以爲你出行需要帶很多很多東西,畢竟你是一個那麼挑剔的人!”
“這一次不一樣,帶太多東西不方便。”司爵自己也很無奈,要是可以的話,他也希望多帶一點。
“我們要去哪裡?”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司爵衝姒顏神秘一笑。
姒顏看着司爵的笑容心裡抖了一下,“我怎麼覺得你要把我賣了!”
“不會,我哪裡捨得賣你?誰出的價錢都不會比我多,對不對?”司爵伸出食指挑起姒顏的下巴,“顏汪汪,我們只有兩個晚上可以滾牀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