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終還是將姒顏叫醒了,今天打算帶姒顏去看看歐卓,歐卓是因爲姒顏受傷的,但是姒顏一直都沒有去看歐卓,當然了,這裡面也有他的原因,所以他現在要帶着姒顏去看歐卓。
“起來了。”司爵在姒顏的耳邊說。
“好累,好睏,不想起來。”姒顏眼睛都不睜開,扯過被子就要將自己的頭蒙上,但是被司爵給擋住了,“我們去看歐卓,他還在醫院裡住着。”
聽到去看歐卓,姒顏這才睜開眼睛,想到歐卓爲了自己腿部中槍,又保護自己後背被踩了好幾腳,必須得去看,頓時麻溜地起牀。
“怎麼提起歐卓就能起牀了?”司爵不悅道。
“人家是我的救命恩人。”姒顏衝進衛生間洗漱。
“以前你們不是死對頭的嗎?”司爵靠在門框邊看着姒顏刷牙的樣子。
想到以前的姒顏和歐卓,司爵就覺得很好笑,兩個死對頭怎麼現在願意爲對方犧牲了?他想到這裡覺得有點不舒服,他不知道姒顏和歐卓一起經歷了什麼,只知道一個大概,歐卓腿中槍,姒顏肩膀被子彈劃傷,但是具體受傷的情形她不知道。
“我一直都這麼認爲的,可是上次歐卓出現來救我,讓我改觀了,其實他挺好的。”姒顏其實能理解歐卓了,當初歐卓覺得姒顏會給司爵帶去危險,同樣的,司爵也能爲姒顏帶來危險。
只是歐卓是站在司爵的角度去考慮的,雖然狠絕了一點,但是算是犧牲小部分人的利益完成大部分的利益,典型的資本家的思想。
無論之前發生過什麼事情,她和歐卓算是冰釋前嫌了,歐卓之前要殺她,現在救了她,算是扯平了,她也不可能去和歐卓計較了,她向來都是恩怨分明的。
跟着司爵去見歐卓,歐卓躺在病牀/上,腿傷不容易好,而且不好好養着的話,本來不會瘸都有可能變成瘸子,所以歐卓被司爵嚴令在這裡休養。
<></>看到他們兩個出現,歐卓笑了笑,“你們終於想到來看我了。”
平時歐卓不笑的時候就很嚴肅,但是笑起來會給人一種很爽朗溫暖的感覺。
“恢復得怎麼樣?”司爵看向他的腿,沒有之前包紮得那麼嚇人了。
“醫生說底子好,所以恢復快。”歐卓嘆了一口氣,“就是不能出院,估計還得有個三五天才能讓我離開醫院。”
司爵點點頭。
“姒顏,你的傷沒事了吧?”歐卓想到姒顏肩膀上的傷,當時姒顏揹着他走了不少路,後來又被司爵關在牢裡,不知道情況如何,氣色是看起來不錯。
“沒事了。”姒顏笑着搖頭,“我的傷比你的輕多了。”
歐卓笑了笑。
他和姒顏都沒有對司爵提起那段逃亡的過程,歐卓這輩子就被一個女人背過,那就是姒顏,當時兩個人真得算是患難與共了。
“你們兩個以後不是死對頭,我比較輕鬆了。”終於不需要夾在中間爲難了。
兩個人都對他很重要,偏袒誰都不行,現在這樣是他最希望看到的局面。
不過他很清楚歐卓做的這些都是爲了他,有時候他真的覺得歐卓將小時候那件事看得太重了,其實早就可以過去了,因爲歐卓爲他做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不是挺忙的嗎?不用來看我,我沒事,很快就可以回去和你並肩作戰了。”歐卓知道司爵有多忙,所以不想耽誤司爵的時間。
“嗯,我們先回去,你出院那天再來接你。”
歐卓不只是他的下屬,還是他的兄弟,出院那天他怎麼都得抽時間出來。
本來歐卓想要拒絕的,但是觸到司爵的眼神,他就點了點頭。
然而,當司爵和姒顏剛離開沒多久,歐卓的病房裡又迎來了別人,歐卓本來以爲是司爵和姒顏去而復返,看到出現在門口的父親歐政和妹妹歐琳之後愣了一下,“爸,小琳,你們來了啊。”
“哥,你怎麼樣了?好些了嗎?”歐琳擔心地看着歐卓。
“好多了,沒事,不會瘸的,放心吧。”歐卓的語氣很輕鬆。
歐琳聽到歐卓這麼說才放心下來。
“沒事?怎麼會沒事?差一點就瘸了知不知道?歐卓,你讓我怎麼說你?”歐政臉色陰沉,看向歐卓的目光十分嚴厲,他覺得歐卓在和他對着幹,之前和司爵鬧翻都是假象,他還是幫着司爵,這讓他很生氣。
“爸,我真的沒事。”歐卓有些無奈地說。
可是歐政卻是更加生氣,“你爲了司爵和那個女人的事情弄成這副樣子,歐卓,你和我說句實話,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想過要幫我對付司爵?”
嚴厲的語氣令病房內的氣氛變得十分凝重。
歐卓沉默了,他不知道要怎麼回答父親的這個問題,當初他假意和司爵鬧翻就是爲了讓歐政放鬆警惕,這樣一來,歐政就不會繼續逼他,可是如今他的所作所爲已經引起了歐政的懷疑,不可能再繼續裝下去。
但是他知道必須得裝,要不然後果更加嚴重。
“爸,不是的,我這叫苦肉計,這樣一來,司爵和姒顏豈不是更加相信我了嗎?我現在沒什麼大事,用這點小傷換來他們的信任,不是很划算嗎?”歐卓看着歐政認真地分析。
歐政的臉色變了變,雖然對歐卓的話依舊持懷疑態度,但是他覺得歐卓的話有那麼幾分道理。
“你說的是真的?沒有騙我?我沒有發現你給我提供什麼有用的消息。”歐政覺得歐卓待在司爵的身邊,按理來說應該是可以得到很多機密的消息,可是什麼都沒有,這纔是他開始懷疑歐卓最重要的因素。
“所以我纔要採取苦肉計讓他相信我,前段時間他很不信任我,很多事情都不交給我辦,這件事你們也是知道的,所以我必須要儘快爭取到他的信任,爸,這種事情需要耐心,您應該比我更懂這一點。”
他看着歐政,目光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