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司爵看向男孩問道。
男孩看了一眼橙橙之後看向司爵,“藍年,藍天的藍,年華的年。”
司爵點點頭,剛要說話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厲喝,“你們快點給我準備一輛車,要不然我就開槍打死他!”熊鵬的槍口對着墨墨,兩個人距離太近,若是熊鵬扣動扳機,擊中墨墨的可能性爲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剛纔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藍年的身上,墨墨也是,他沒有盯着熊鵬,便給了熊鵬可趁之機。
整個屋內陷入了沉默,只有熊鵬粗重的喘息。
司爵轉過身看着熊鵬,冰冷的雙眸銳利如劍,他並沒有被熊鵬恐嚇到,他側頭對姒顏說,“帶着橙橙和藍年出去。”
他不想在孩子的面前做一些事情會影響到孩子的成長,這也是爲什麼他進來之後並沒有做出太過殘暴的事情,踩碎熊鵬的膝蓋骨也是沒有讓橙橙和藍年看到。
姒顏抱着橙橙,伸手去牽藍年的手,藍年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將手伸出去,可是在他看到自己手上的血污時打算縮回來,但是姒顏的動作比較快直接牽住了他的手,將他一起帶出去了。
屋內就剩下司爵和墨墨還有舉着槍的熊鵬。
司爵就這麼看着熊鵬,右手插在褲兜內,彷彿在看待一隻螻蟻。
“不要你的兒子了?我告訴你,我真的會開槍的,你最好給我找輛車放我走,要不然你就等着……砰!砰!”
兩槍,連續的兩槍,一槍擊中熊鵬的右手手腕,一槍擊中熊鵬的腹部,熊鵬瞬間失去了活動力。
至於墨墨則是在司爵的手有動作的瞬間便已經蹲下身去就地一滾,熊鵬被擊中後的血液都沒有飛濺到墨墨的身上,父子兩個配合絕佳,司爵從掏出手槍到瞄準射擊,沒有任何一點多餘的動作,轉瞬間便完成。
熊鵬在說話的時候便已經分散了注意力,加上他腿上的劇痛,司爵正是抓住了這一點,便在他說話的時候開槍射擊。
司爵收回手槍走到熊鵬的身前,熊鵬躺在地上,腹部和手腕處的槍傷流出大量的血。
“我們先走。”司爵抱上墨墨走出廠房,姒顏帶着橙橙和藍年在外面等着。
“那個人呢?”姒顏見司爵上車就問道。
“厲澈會處理。”
“先去醫院吧。”姒顏着急給橙橙處理傷口,一個女孩子要是臉上留下疤痕可怎麼辦。
這些天生的禽獸竟然對一個小女孩還有小男孩下這麼狠的手,她看到藍年額頭上的傷口也是生氣,一個看上去才*歲大的男孩哪裡受得住這樣的疼痛。
司爵直接將他們帶回到白州府,橙橙的傷讓白州府的醫生來治療會讓他比較放心。
回去的路上橙橙都窩在姒顏的懷中,她此刻是又累又餓,姒顏給她餵了少許的水,因爲臉部的疼痛,橙橙連喝水都很困難別說是吃東西了,姒顏恨不得將綁匪碎屍萬段,怎麼忍心對這麼小的下手,簡直是喪心病狂。
藍年坐在另一邊靠門的地方,他時不時就看一眼姒顏和橙橙,眼中流露出來的羨慕令人心疼,當姒顏將水遞給藍年的時候,藍年已經轉開了眼睛看着窗外。
“喝點水吧,我們沒有帶吃的東西,等一會醫生給你們檢查之後再吃東西。”
“謝謝。”藍年接過水慢慢地喝了幾口,動作緩慢而仔細。
姒顏對這個叫藍年的男孩刮目相看,她以爲只有自己家這兩個孩子不太正常,現在發現這個男孩也不太正常,換做別的*歲的男孩若是遭受到這樣的事情早就嚇得哭着喊爸媽了,可是他很冷靜,這種冷靜讓姒顏忍不住多看他幾眼。
他沒有說要去找父母,也沒有喊疼,就頂着額頭上的傷靜靜坐着。
橙橙聽到藍年說謝謝有些詫異,她和藍年也算是同患難的,可是藍年只對她說了一句話:你很煩!
這三個字對橙橙的打擊還是有點大的。
“媽咪,我想睡覺。”
“嗯,睡吧。”
姒顏看着橙橙閉上眼睛睡覺的樣子很是心疼,臉頰傷成這樣該有多痛,大人都承受不住吧。
她看向藍年,“你們兩個在被綁匪打的時候是不是都沒有哭?”若是換做別的孩子,問這樣的問題簡直就太蠢了。
藍年搖搖頭,“沒有哭。”
“我就知道,你被他們綁來幾天了?”姒顏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她猜想橙橙可能不會哭,沒想到真的不哭,這哪裡是一個正常的四歲的孩子。
“兩天。”
姒顏發現藍年是個話很少的孩子,問一句答一句,多一個字都不說。
“你也睡一會吧,還有一會纔到,有不舒服你就和我說。”姒顏衝藍年微微一笑,藍年的神情不禁變得有些恍惚,他點點頭,靠在門邊就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姒顏發現橙橙已經睡着了,呼吸均勻,但是她注意到藍年並沒有睡着,睫毛還是輕微的顫動,呼吸也不夠均勻,雖然很像睡着了,可是瞞不過她的眼睛。
不得不說這個孩子的戒備心還是有點重的。
她拿出手機給沈熠和周予分別發了消息告訴他們橙橙找到了,要不然他們還會向無頭蒼蠅一樣亂找。
儘管有很多問題要詢問司爵,但想想還是等到了白州府處理了兩個孩子的傷之後再問吧,折騰了這麼些個小時她也是累得夠嗆的。
車子一停下來,藍年就睜開了眼睛,姒顏有些無奈,這孩子的心理年齡絕對超出了他的實際年齡。
醫生查看了兩個孩子的傷勢,聽到都是一些皮外傷的時候姒顏鬆了一口氣,儘管藍年有輕微的腦震盪,但問題不是很大。
因爲橙橙的臉頰傷,只能用習慣吸粥來填肚子,不過本來就一餐沒有進食了,吃點粥也是有好處的,藍年吃得也不多,姒顏發現他吃東西的舉止很斯文,還有些許的優雅,完全沒有狼吞虎嚥的模樣,而且不會亂翻菜,規矩的很,應該是有良好家教的。
“司爵,你是怎麼找到橙橙的?”姒顏終於問出了自己心裡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