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奇才

不是奇才 燃文

亞布低低的吼了一聲,耷拉着腦袋。

無悔冷冷的扯動了一下嘴角,“好。”

麥丹青問火火,“同意了?”

火火點頭說道:“亞布說對不起,它代肖奴顏出戰。”

“我不同意。”肖奴顏出聲,看着無悔,同意冰冷的不知道溫暖是什麼溫度的眸子,一樣的冷眼看世的眼神。

“我不知道亞布爲什麼會這麼做,我不同意亞布爲我而戰。它是你的魔寵,我無權橫刀奪愛。你是它的主人,如果它放棄了你,那麼你就用真心來把它換回來。魔寵雖然不是人,但它們都能跟人一般有自己的思想。我雖然聽不懂亞布在說什麼話,可是我感覺的出來它很孤獨,它……”肖奴顏想說,它很你一樣。

肖奴顏話還沒有說完,無悔就打斷了肖奴顏的話。

“亞布不是我的魔寵,我的修煉不夠無法簽下它。他選擇你,我棄戰。”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麼說,他知道她接下來的話是什麼。她會放棄亞布,她會讓亞布繼續跟着他,她不想跟他有任何的關係。她的話,也會把他那僅有的保護膜給撕裂。他是冷漠的,那只是心是孤獨的。他不喜歡被人赤-裸-裸看穿的感覺!

所以,他開口了。

他不想,他也不知道爲什麼?爲什麼會這麼做?

所有人都愣住了,無悔的身手都無法簽下亞布,那亞布要多厲害?

亞布的身上泛着青色的光芒,除了無悔所有人都怔住了。五行同修八級,難怪無悔無法簽下亞布。這樣的亞布,除了它自己願意,也許只有君上能簽下它了。

一道如閃電般的青光飛向肖奴顏的額頭,肖奴顏只感覺渾身氣流亂竄都奔向丹田而去,又瞬間散開消失不見。

火火眼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第一個回過神來,叫道:“我以後再也不找肖奴顏單挑了。”有亞布在,它不知道要死多少回呢。

落棪痕深暗的眸子看向無悔,帶着絲絲的疼惜。他爲什麼這麼做?能讓亞布俯首,肖奴顏,你到底是誰?

絳誅絳玉一臉的擔憂,亞布另主,主子要怎麼辦?

麥丹青打斷了大家的沉默,“開飯了,開飯了,都餓死了。不就是沒有魔寵嘛,再過幾天我們去藏聖森林弄幾個回來。吃飯,吃飯,小蓉小童,想餓死你們的小姐啊。”

落棪痕淡笑,“先吃飯,大家都餓了。”

“天恆,下來。”肖奴顏面無表情的叫了聲,眼眸中無一絲的波瀾,彷彿剛剛得到的根本就不是五行同修的八級魔寵一般。

肖天恆從樓上一躍而下,落在肖奴顏的身邊,眼睛在亞布的身上直打轉。八級魔寵,而且還是五行同修的,是二姐的唉。

飯桌上,麥丹青說着去藏聖森林的事情,四隻魔寵聚在了一起,一會就是低吼一兩聲的,火火做着翻譯。

“二姐,亞布怎麼辦?”肖天恆問道,如果再去藏聖森林的話,那二姐豈不是有三個魔寵了?這好像很難做到吧?

“亞布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你只要知道自己的任務是什麼就好了。六級木系獨角犀,做不到就不要叫我二姐。”肖奴顏沒有一絲波動的吃着自己的飯,夾菜給小白吃。

六級木系獨角犀!六級?他才四級,這怎麼可能!

麥丹青也有些感覺過了,擔心的問肖奴顏。

“奴顏,這跨級也太大了點吧?”很多人終其一生也無法跨越一級,這一下子跨越了兩級魔寵,太有點強人所難了吧?何況天恆才八歲。

“這個天下,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肖奴顏的眼皮都不曾擡一下的說道。

“二姐,我知道了。”肖天恆應聲,六級就六級,只要是二姐的要求,他就努力去做好了。實在不行……

“亞布不會幫你,亞布出手不就是魔寵了,而是送你魔石。”肖奴顏擡眸,如刀刃銳利的刺在了肖天恆的身上。

“不要連二姐這個廢才都不如,又有何臉面說奪得將軍之位。”

肖奴顏話一出,集體一陣沉默,她是廢才?亞布一出,誰敢說出來這兩個字?不要命了!

肖天恆看了一眼辰慕熬,辰慕熬剛想開口,就收到了肖奴顏兩束如飛刀的目光,乖乖的閉上了嘴。

“他不是奇才,壓不出潛力。”無悔冷漠的說道,他突然感覺肖奴顏跟那個人很像。從開始訓練他開始,他就是這般被壓制的,用生命做底線。

肖奴顏只是擡眸了一下,繼續夾自己的菜吃飯。

“是不是,做了才知道。”自己什麼也不是,照樣爲了活命從雨林裡殺了同一批進去的九百九十九個一起訓練的殺手。每一批,都是一千個一起訓練,最後剩下來的都只會是一個。活着下來的,將成爲世界第一的特工殺手。身爲廢才的肖奴顏,也能五行同修,半年到二級。什麼叫不可能?她的字典裡沒有這兩個字。

辰慕熬也開口了,“天恆不是天騰,奴顏不能太苛刻了。”

肖奴顏突然的嘴角一揚,冷笑了一下。

肖天恆嚯的一下站了起來,一臉的堅定的說道,“二姐放下,天恆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肖天騰現在就是肖天恆的痛處,辰慕熬果然是一直狡猾的狐狸,打蛇打七寸,一步到位。

肖奴顏只是嗯了一聲,站了起來,她的飯吃完了。

飯後,辰慕熬在麥丹青的房中。

落棪痕隨着無悔,無悔只是站在門外看向天空幾下,走了。

路上,絳誅絳玉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的跟在他們的身後。

月光下,無悔的墨色被黑夜融入。

“你明明就可以拿下亞布,爲什麼要說謊?”

無悔的腳下頓了一下,不曾停留。

“沒有爲什麼。”

“那個人會懲罰你的,會殺了肖奴顏的。”落棪痕一把拉住無悔的肩膀,憤怒的眼眸對上寒冰般的冷眸,有些無力的問道:“無悔,你到底想做什麼?這樣的你,已經不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