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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羽沫一愣。
抱在一起的男子？
哪個男子？
突然，她回過神來：“你說小七？噗嗤，他怎麼可能會是我夫君？那是我們逍遙門的小師弟好嘛。我剛入逍遙門的時候，他還是個沒有成年的小娃娃呢！我選誰都夫君，也不會去吃着窩邊的嫩草吧？”
淨遠怔怔擡頭對上她的眼睛。
心中默默想着，原來那人不是羽沫的情郎，只是她的小師弟。
明明該是與他無關的事情。
可嘴角卻是抑制不住地網上翹。
冷羽沫看着他臉上彷彿鬱結消散的神情，突然想到了什麼，臉上綻放開大大的笑容：“我說小和尚，你那日不告而別，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不……我，小僧……”淨遠一時間語無倫次，手忙腳亂，卻不知道是要否認還是要辯駁。
白嫩麪皮上的紅暈，就沒退下來過。
冷羽沫第一次體會到了辟邪說的“心裡像炸開了煙花”一般的感覺。
她一向大大咧咧，不懂害羞爲何物。
此時卻也抿脣勾着嘴角，低下頭去，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咕嚕嚕——
一陣煞風景的聲音從她腹中傳出。
冷羽沫渾身一僵，簡直鬱悶的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什麼鬼？
她好不容易在小和尚面前刷了一波好感。
就來丟這麼大一個臉。
都怪剛剛那隻破龜，就不能等自己填飽了肚子再來嗎？
冷羽沫輕咳了一聲，想要轉移話題。
剛一擡頭，就對上淨遠溫柔又靦腆的眼神。
小和尚低聲道：“你等我一下。”
等他一下做什麼？
冷羽沫怔怔看着他。
就見小和尚駢指爲劍，往海上一劃。
下一刻，海上驚起一道浪花，幾個肥碩的魚蝦就隨着海浪翻上來，落在兩人身側。
淨遠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一個火晶爐點上，燒了一鍋水。
手上已經乾淨利落地開始處理魚蝦。
“淨遠，你在做什麼？”冷羽沫連忙出手阻止，“你，你不是和尚嗎？”
淨遠擡起頭來看着她，長長的睫毛顫了顫，露出幾分疑惑的神情。
冷羽沫被近在咫尺的俊臉弄的思維遲滯，好半晌嚥了咽口水道：“和尚難道不是不能殺生嗎？”
淨遠輕輕笑了笑：“我師門沒有這樣的規矩，師父自己茹素，但並不強求我們。雖然我入門後已經許多年沒有碰過葷腥了，但爲你準備還是可以的。”
冷羽沫慢慢鬆開了手。
看着小和尚動作熟練地處理魚肉，便乖乖等在一邊。
“小和尚。”
“嗯？”
“你師父不強求你們茹素，那娶妻生子可以嗎？”
淨遠處理魚肉的手一頓，好半晌才用低的幾乎聽不見的聲音道：“我……小僧不知，寺中從未有人娶妻生子。”
冷羽沫笑眯眯，聲音帶着平日裡從未有過的柔軟和期盼：“那你回去問問看好不好？萬一你師父同意你娶妻呢？要是他不同意，你就求求他？”
淨遠低垂着頭，讓人看不見面色。
但露在外面的一雙耳朵，卻是紅的幾乎能滴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