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凌空將辟邪劍重新抓在手中,擡頭謹慎又小心地看着離未染。
一邊慢慢挪向胖兔子的方向。
一邊隨時戒備着,離未染會突然發難。
然而,一隻手突然按上他的腦袋,輕輕揉了揉。
小寶目瞪口呆地看向神情溫和的男人。
耳邊傳來他略帶迷惘,又掩不住愉悅的聲音:“你說的話,我得好好想想……之前我還從未往這方面想過……真是……很有意思呢!”
說完,不再管小寶,竟然自己找了個角落坐下來,拖着下巴開始沉思。
小寶:“……”
他說什麼了他?怎麼就要好好想想了?
孃親說的對!
這人果然是個神經病變態!
小寶盯了離未染一會兒,見他果真不再發作。
這才抱着胖兔子回到慕顏身邊坐下來。
事實上,進入天魔琴空間的生物,包括小寶在內,如果沒有慕顏允許,是沒辦法隨意進出的。
也只有小黃雞纔是個例外。
但剛剛小寶在空間中看到胖兔子危在旦夕,情急之下,拉着七煌的手露出懇求的神情。
然後,他就真的衝了出來。
不過出來後,他們似乎就回不去了。
小寶倒也不急,能在外面守着孃親,他反而更開心。
“兔兔,疼嗎?”
一邊小心翼翼處理着胖兔子身上的傷,一邊輕聲問。
小寶的眼中滿是擔憂心疼的神色。
小黃雞在一旁鼓着腮幫子呼呼吹。
尖尖的鳥喙中不時有唾沫橫飛出來。
——兔子哥哥別怕,黃黃給你吹吹就不疼了!呼呼吹,痛痛飛。
也不知道是小寶喂得藥起了作用,還是小黃雞的“呼呼吹”有效果。
胖兔子的眼中慢慢有了神采,伸出舌頭舔了舔小寶的嘴巴,發出嗚嗚的聲音。
心中充滿了愧疚和不甘。
它太沒用了,竟然因爲自己的任性,差點讓小主人陷入絕境。
歸根到底,還是它太弱了。
要變強!一定要變得更強更強纔可以啊!
它怎麼能容許這世間有任何人傷害它最愛的小主人呢?
胖兔子緩緩閉上眼,陷入了沉睡中。
小寶摸摸它的腦袋,把它放入了【辟邪劍】的空間中。
視線又忍不住轉向離未染,然後小寶的面色就是一黑。
這個變態一直“看”着自己的孃親。
小寶恨恨地挪動位置,擋住離未染的“視線”。
孃親是小寶的,你覬覦也沒用!
想了想,還是勉強在心裡改了個詞——
孃親是小寶和爹爹的!其他人統統沒門!
小黃雞看看哥哥,又看看離未染。
大眼睛亮晶晶的。
這是對坐遊戲嗎?
比誰先眨眼就輸了?
黃黃也要玩!
於是小黃雞也興沖沖地坐到了小寶身邊,圓溜溜地大眼睛一眨不眨瞪着離未染。
頭上的呆毛一翹一翹的。
吱嘎——!
無聲的對峙中,鐵門被推開的聲音嚇了小寶和小黃雞一跳。
隨後就見一個披散着頭髮的腦袋,慢悠悠地從門後探了出來。
油膩髒亂的長髮幾乎遮住了整張臉。
只露出一雙綠油油的眼睛,在長髮後若隱若現。
身上穿的是一件沾滿了血的白色中衣,腳下赤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