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銘悄然從李墨的手裡接過匕首,眸色清冷,“如果,我說不呢?”同樣的倔強與桀驁,像是他們,是不容許任何人輕視的。
“那還真是不好辦呢。”那人苦惱的皺起了眉頭,“只有殺了你們嘍。”
話音未落,那人身形一動,快速的朝着北辰銘掠了過去,血紅色的軟劍灑下一片詭異的光芒,劍法變化莫測,北辰銘竟然不知道他的劍將會從什麼地方刺過來。
揚起手中的匕首,朝着劍影掃過,匕首所到之處,居然只是殘影,北辰銘心中一驚,眸子瞬時迸發出更爲寒冷的光芒,轉身反刺,帶起了一片流動的銀光。
“當”軟劍的劍尖刺在了泛着寒光的匕首之上。李墨看到這一幕,則是驚起了一身的冷汗。
“退。”北辰銘將他推了一把,手中的匕首舞的密不透風,攻勢連綿不絕,匕首的殘影連成了一片,華麗、森冷嗜血。
那人一邊用手中的軟劍格擋,一邊不慌不忙的後退,臉上始終都帶着淡淡的笑容。
“身手有進步,看來你的日子也不是白過的。”語氣一轉,男人瞬間反守爲攻,軟劍本來就是一種及其難纏的兵器,而男人更是將這種兵器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往往你認爲它是從前方刺來,那劍尖一轉,便成爲了側方。軌道變化莫測,一時之間,北辰銘竟是落了下風,身上也多了不少的傷口。
他的神色逐漸冷下來。眸子散着恍若野獸一般的光芒,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傷口,黑色的眸子裡竟是染上了淡淡的血色。
男人淡淡的瞥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子夜和李墨,舔了舔脣角,“你不讓你的同伴跑嗎?”
“有那個必要麼?”北辰銘單腿在地面上一蹬,身子如同離弦的箭的一般刷的一聲朝着男人攻去,動作比之先前還要凌厲,還要狠辣。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朝着他的要害處攻擊的。
“嘖嘖,和你哥一個德行。”那人戲謔的說道,“不過本事比起他可要差的太遠了。”
遊刃有餘的應付着北辰銘的攻擊,沒有絲毫的吃力,看他的模樣好像是勝券在握一般,一點都不怕出現什麼意外。
就算是貓咪戲耍老鼠,也總會有厭煩的時候,所以看到北辰銘似乎發揮出了十成十的實力,男人便不想將這場遊戲繼續下去了。眸子裡流光閃動,纖長的手指將軟劍高高的拋起,步子一錯。躲開了北辰銘朝着自己臉頰刺過來的匕首。與此同時,伸手就要抓向他的手腕,北辰銘心中一凜,匕首貼着手心轉動,他單手提着匕首橫掃,迫使男人抓向自己的手腕收回去。
天真!男人的眼中浮現了一抹憐憫。整個人竟是突然消失不見,像是幽靈一般憑空消失在了北辰銘的眼皮底下。
“銘,身後……”一旁觀戰的子夜和李墨卻是心中一驚,就連他們都是慢了一秒鐘回神,可見這個男人的身手是多麼的詭異了。
不用他們提醒。北辰銘也下意識的轉身,但。卻是晚了一步,血紅色的軟劍劃過了詭異的紅光,冰冷的殺氣在脖頸上蔓延,他來不及反應,只能眼睜睜的等着自己的喉嚨被軟劍劃破了那一刻。
“唰”破空而來的石頭比軟劍更快一步,男人眸子一縮,不甘的收回了軟劍後擋,他知道那枚石子打中自己的時間會比自己劃破北辰銘喉嚨的時間要早那麼一丁點。
“閣下確定要插手?”回頭看着遠處,一高一矮兩個人,只能依稀認得出是一個成年男子和小孩兒。
“欺負小孩子,你不覺得臉紅嗎?”稚嫩的聲音清晰的傳到了四人的耳中,“不要臉,羞羞羞。”
“小孩子?”男人一挑眉頭,是指誰?北辰銘麼?
“你是……”北辰銘眯着眸子,知道兩人走近了纔看清他們的臉龐,“冷鈺?”
“銘少居然記得我,真是受寵若驚啊。”冷鈺呵呵一笑,“小沫,叫哥哥。”
“哥哥好。哥哥是漂亮哥哥的弟弟吧。我叫莫晨沫,是羽姐姐起的名字。”小晨沫咧脣露出了一抹大大的笑容。
“公子冷鈺。”男人的眸子定格在了冷鈺的臉龐,比之北辰軒少了一分妖孽,但是去有另一番韻味,“你要插手?”
“你這話說的可真是奇怪了。銘是我家王的弟弟,你要殺他,難道要我看着嗎?”冷鈺甩給他一個‘你是白癡’的眼神。
“只是借玉璽用一下而已。不會那麼小氣吧。”男人一挑眉頭,扁扁嘴說道。
“所以不借就用搶的嘍?”冷鈺挑挑眉頭,語氣中夾雜了些許冷意,“貌似你沒有那個資格的。”
“有沒有那個資格,不是你說了算的。”男人神色一冷,招式比之與北辰銘對戰的時候還要凌厲幾分。
冷鈺一手拉着小晨沫,腳下快速的閃躲着,劍刃都是堪堪從他的身側掃過。這還是令人驚奇的地方,令人驚奇的是,小晨沫居然能夠跟的上他的速度,而且看不出絲毫的吃力。
“銘少,幫我照顧小沫。”冷鈺冷冷的一笑,抱起小晨沫扔到了北辰銘的懷裡。
“靠。”看到飛過來的孩子,北辰銘心中一驚,手上卻是沒有絲毫遲疑,將小晨沫抱在了懷裡,身體旋轉着後退了半米的距離纔將那份力道卸下來。
“冷鈺是你的……”看着懷裡粉雕玉琢的孩子,北辰銘的心裡對他出現了一絲好感。
“相伴一生的人。”小晨沫認真的回答道。
他的回答讓北辰銘皺起了眉頭,看了正在與男人打鬥的冷鈺一眼不禁啞然,這個人怎麼連小孩子都拐?
“難怪呢,長的這麼可愛。”北辰銘扁扁嘴,伸手就要去捏小晨沫的臉龐。
“北辰銘,拿開你的手。”撇到這一幕的冷鈺心中醋意翻騰,倒是沒有想到冷酷的北辰銘也會對小孩子動手動腳。
“小沫,你喜歡你漂亮哥哥還是冷鈺哥哥?”北辰銘邪邪的一笑,故意將聲音提高。看冷鈺的那副模樣明顯是早就來了,然後躲在一旁看戲,不報復回來他就不叫北辰銘了。
“北辰銘,你太卑鄙了。”冷鈺一口悶氣憋在了心口,一個走神,胳膊上不小心被男人劃了一劍。
“哇呀,居然見血了,好悲劇。”北辰銘裝模作樣的說了一句,伸手蓋住了小晨沫的眼睛,“小沫想不想見漂亮哥哥啊。”
“想啊,哥哥知道漂亮哥哥在哪裡嗎?”某個小鬼頭立刻將冷鈺拋在了腦後,睜着大眼睛期待的問道。
“唔,差不多。”北辰銘點點頭,撒謊一點都不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