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雪樓之中,紅雪已經返了回來。?第二日上午的時候,她便去找了欒羽。
“皇,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紅雪說道,眸子裡帶上了一絲興奮。
“等,等到胡牙身死的時候咱們再動手。”欒羽說道。
“羽姑娘。”洵從外面走了進來,“咱們的人加起來才三百人啊。”
“難道他們連一個打三個都做不到麼”欒羽說道,兵,有的時候真的是貴精不貴多啊。
“羽姑娘真有自信。”洵笑着說道。
山寨之中,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安寧,沒有戰亂也沒有背叛,誰也沒有發現,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那個人了。
入夜,天已經陰沉了下來,不見了絲毫的光亮。瑞蘭端着茶壺在茶杯裡倒着水。
“吱呀”一聲,房門被打開。她的手一顫,險些將水倒在外面。
“要不要喝杯茶?”瑞蘭語氣平和,和以往可謂是天壤之別。
胡牙轉身將房門關上,目光緊緊的盯着瑞蘭,似乎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一點什麼。可是他失望了,女人的臉上除了平靜什麼都沒有,甚至連睫毛都不曾顫動。
“倒這麼多茶幹什麼?”目光移到了桌子上,看着七八杯茶,略微有些詫異。
“我樂意。”瑞蘭放下茶壺,端起一杯茶,側眸看着他,“敢不敢喝一杯?”擡着下巴,雖然平靜。但是胡牙還是看到了她眼底深掩的那一抹恨意。
胡牙抿脣不語,站在原地看着瑞蘭,瑞蘭也與他對視着,半晌。嘴角浮起一抹冷笑,“不敢麼?”仰頭將茶喝完,一滴不剩。
“女人。”胡牙突然欺近,伸手捏住她尖尖的下巴,“不要跟我玩兒什麼花樣,我還不想把你送給那羣餓狼。”
“只是遲早的問題吧。”忍着下巴上傳來的痛楚,瑞蘭冷冷一笑。
“惹怒我,對你有好處麼?”胡牙危險的眯起雙眸。
“你怒不怒跟我有何關係?”杏眸圓睜,毫不退讓。
胡牙抿抿脣,黑色的眸子閃爍着危險的光芒。猛然將她抱起。瑞蘭一驚。一聲低呼從脣間溢出。胡牙將她扔到了牀上,大牀微微顫動了一下,瑞蘭咬牙想要坐起來。就在此時,男人欺身而上,霸道而又狂躁的吻上了她的脣。
瑞蘭將手抵在他的胸口,杏眸中閃爍着屈辱的神色。
“乖一點多好。”胡牙鬆開了她的脣,聲音喑啞,單手抓住她的兩個手腕,將她的手摁在她的頭頂上方,另一隻手肆無忌憚的在她的身上游走。
女人咬着嘴脣,卻仍是忍不住低低的呻吟。
胡牙熟練的解去了女人的衣衫,起身欣賞着這個自己寵愛最久的女人。眸子裡閃過一抹癡迷,褪去了自己的衣服,隨手將帷帳放下,
低低的喘息聲說不出是憤怒還是怨恨,說不出是屈辱還是不甘,女人的閉上眸子,紅脣已經被咬出了血跡,清澈的淚滑落,浸溼了錦被……
燭火搖曳,帷帳輕擺,說不清是這女人的命太苦還是老天對她太過不公……
一夜歡愉,瑞雪將自己蜷縮在一起,看着起身的男人。
“你會不會娶我?”輕聲問道,黑色的眸子裡有着連自己都不知道的猶豫與糾結。
男人身子一顫,回頭看她,迅速的將那一抹不可置信隱藏起來。
“你希望我娶你?”眯着眸子,棱角分明的臉龐一如既往的冰寒。
“我只是不想有一天你厭倦我了,將我送給他們。”瑞蘭悽慘的一笑,“我不想死在你之前。”
“你想死在我後面?看着我死?”胡牙眯起眸子,眸子裡閃爍着危險的光芒。
“是啊,我恨不得你現在就死。”瑞蘭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恨,黑色的眸子裡閃爍着惡毒的光彩。
“你不怕我殺了你?”胡牙單膝跪在牀上,尚未攏好的衣襟散落,露出結實的胸膛,伸手掐住瑞蘭的脖子,寒聲說道。
“殺了就殺了,我能阻止麼?”瑞蘭沒有絲毫的畏懼,儘管她自己的心裡也是怕的很,不是怕死,而是怕自己的仇沒有辦法報,不能親眼看到胡牙死在自己的面前。
看着倔強的女人,胡牙冷哼一聲鬆了手,“明日拜堂。”
“後日。”瑞蘭捂着自己的脖子,目光依然定格在胡牙的臉上。
和她對視了半晌,胡牙起身點點頭,“好。”轉身離開,帶上了房門,在門口站了差不多一刻鐘的時間方纔離去。
瑞蘭無力的癱在了牀上,身上已經被冷汗浸溼,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臉上浮現一抹笑容,眸子裡的淚水卻是更加洶涌的涌出……
山寨之中一片喜氣洋洋,到處都是奔走的人,大紅的顏色充斥着人的眼球,隱嫦藉着端東西的機會跑到了瑞蘭的面前。
“瑞蘭姑娘,你要與他成親?”不可置信的問道,眸子撐大。
“嗯,隱嫦姑娘不爲我高興麼?”瑞蘭坐在凳子上,細心的替自己描着眉。
“你真的要嫁給胡牙?你不是恨他麼?”她實在是無法理解,瑞蘭怎麼會嫁給胡牙。
“是恨,所以我纔要嫁給他。”看着銅鏡中的自己,瑞蘭神情恍惚,“恨麼?”輕聲說道,“若是不嫁給他,我如何能殺死他。”不知是恨還是在說服自己應該恨。
“可以有很多方法的,不需要你嫁給他的。”
“隱嫦姑娘,我有自己的打算。你們是想要挑起山寨的內亂吧,讓其他幾位當家狗咬狗。我知道該怎麼做的。”放下眉筆,細細的看着自己的臉龐。
“瑞蘭姑娘。”隱嫦皺着眉頭。總感覺有些不妥。
“你先走吧,時間長了要被發現的。”轉頭看着隱嫦,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
“嗯,好。”隱嫦看了她幾眼。壓下了心中的不安離開了。
“孽啊。”瑞蘭低低的嘆了一聲,也不知她是指什麼……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瑞蘭一宿沒睡,到了凌晨的時候,任由下人給自己打理,穿上了鮮紅的嫁衣,帶上了頭飾,瑞雪癡癡的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是那樣的美麗與漂亮。
“你們先下去吧。”穿戴好之後。她側眸對着丫環說道。
“是。夫人。”兩人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成親。成親,夫君,呵。”勾起嘴角。從梳妝盒裡取出了紅雪交給她的毒藥,看着手中的瓷瓶,黑色的眸子閃爍着掙扎……
“一拜天地……”
“二拜親友……”
“夫妻對拜……”
“禮成……”伴隨着長長的呼喝聲,一對新人結成了夫妻。
“等一下。”瑞蘭突然掀起了自己的蓋頭,蓋頭從手指中滑落,露出一張俏麗的容顏。
“你想幹什麼?”胡牙不悅的說道,看着周圍癡迷的目光,眼中的妒火更勝。
“二當家,你願意看着我嫁給胡牙麼?”瑞蘭沒有理他,目光越過胡牙。看向他的身後。
“嫂子,這話可不能瞎說。”李成也就三十幾歲,脣紅齒白,此時白皙的臉龐卻是鐵青一片。
“瞎說……”瑞蘭冷笑一聲,手指在自己的脣上拂過,“呵……”伸手摟住了胡牙的脖頸,踮起腳尖貼上了他的脣。
胡牙沒有推開她,也沒有接受她,只是冷淡的看着她,眸子裡的寒光比那寒冰還要冷幾分。
瑞蘭看着他的眸子,罕見的露出了一抹脆弱的神色。胡牙心中一顫,眸子裡的寒光瞬間褪去,攬住她的腰肢,貪婪的品嚐着女人脣上的甘甜。
“我喜歡你,可是你卻讓我恨你。”瑞蘭在胡牙的耳邊輕聲說道。
“你說什麼?”胡牙心中一驚,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你聽到了的。”瑞蘭後退幾步,伸手拔下了頭上的金釵,“李成,你讓我做的事情我已經做到了,你說過你要做大當家然後讓我做正室的,你可不要食言。”
“瑞蘭,你胡說什麼!”李成怒喝一聲,慌張的看向胡牙,“當家,我沒有。”
“你沒有!”瑞蘭厲喝一聲,“李成你敢說你沒有調戲過我麼?你敢說你沒有?”以往一直都是溫婉的女子,如今卻是像一個瘋婆子一般,俏臉之上帶着深深的痛苦,“李成,你還是一個男人麼?”
“瑞蘭,你胡說什麼。”李成的臉色變的十分的難看,看了胡牙一眼,卻是撞到了對方冰寒的眸子裡,渾身一顫,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
“來人!”胡牙冷喝一聲。
“大哥,難道你要爲了一個女人的片面之詞就要殺了二哥嗎?”一人走了出來,心痛的說道。
“片面之詞?”瑞蘭挑挑眉頭,滿臉的淚痕,“李成,你喝醉的時候說的話,你忘記了我可沒有忘記,一夜**,難道你就是這樣的沒心沒肺麼?”
“瑞蘭,說話是要講究證據的,你空口……”
“證據,李成你忘記了我可沒有忘記。”瑞蘭從袖子裡取出一張紙。
李成臉色一變,胡牙一直都看着他,看到他的神情,眸子裡的寒光更甚。
“來人,將李成押下去。”怒喝一聲。
“大哥,你真不念兄弟之情麼?”李成慌了,慌不擇語,胡牙的毒辣在他的心裡已經根深蒂固了。
“押下去。”胡牙再次喝了一聲。
“是,當家的。”有下人應了一聲。
“慢着。”李成大聲喊道,“大哥,你不仁休怪我不義了。兄弟們,動手。”
“李成,你真想反了不成。”胡牙怒喝道,臉色更加的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