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軒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女人,脫下了身上的外衫蓋在她的身上,“你還有什麼要說的麼?皇兄。”縱使是冤枉的,縱使女人那一聲的尖叫說不過去,但是,女人臨終的遺言是鐵證,他們睡在一起也是事實,好多雙眼睛看到的。
齊昊面如死灰,惡狠狠的瞪着北辰軒,“我殺了你。”尚未起身,北辰軒便閃身到了他的面前,手中的匕首搭在了他的脖頸上,“貌似,你沒有那個本事。”酒紅色的眸子閃爍着報復的快感,如若妖孽一般漂亮的臉龐上浮現出一抹殘酷的笑意,“我要讓齊正,親手,殺了他的兒子。”低聲在齊昊的耳邊說道,手指輕輕的點在他的穴道上。
齊昊眼前一黑,失去神智前,他看到的是男人如同閻羅一般的微笑,到了這一刻他似乎有些明白爲什麼北辰軒會帶兵打仗了,爲什麼回到了齊國卻是沒有做出任何不利於齊國的事情,反而還出謀劃策,穩固齊國的江山。他對皇位沒有興趣,對齊國也沒有興趣,他只是想要讓齊正親手殺死自己最爲疼愛的孩子農家有女太妖嬈全文閱讀。
尚未感覺到恐懼,齊昊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回國都。”北辰軒淡淡的說了一聲,酒紅色的眸子裡再也沒有了任何的波動。
“軒王。太子他……”
“怎麼?難道你對自己看到的有意見嗎?”北辰軒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沒……沒有。”聰明的人都是看得清形式的,如今這裡是軒王的地盤。他們還沒有傻到在軒王的地盤上撒野。
“來人,將太子收押,明日返回國都。”北辰軒站起身吩咐道。
“等等,軒王。這件事情頗有蹊蹺。太子乃尊貴之軀,怎受得了大牢裡面的艱苦。”即使是軒王的地盤,他作爲太子的心腹,也是要爲自己的主子謀取些許“福利”的。
“蹊蹺?你的意思是本王冤枉太子嘍?”北辰軒玩味的看着他,“冤枉太子,好大的罪名啊,本王可是擔待不起的。”
“軒王嚴重了,臣不是那個意思。”慌忙跪地,這軒王好大的本事,三言兩語就將自己對這個案子的懷疑歸結到了故意給王爺安罪名的地步。
“不是最好。若真的是這樣。本王可是也要成爲階下囚了。知情的人以爲你忠心護主。不知情的還以爲心存謀反呢。”北辰軒撣撣衣袖。“將皇兄收押,怎麼說也是尊貴之軀,便關在閒置的庫房之中吧。省的人家說我們仗着自己的勢力欺壓太子。”說完還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
“是王爺。”北辰軒的手下應了一聲,垂頭憋着笑意,忍的很辛苦。
“本王去補個回籠覺,如有阻止者,以叛逆罪處置。”揹着雙手走出了房間,“哦,對了。”北辰軒一隻腳在門檻裡面,一隻腳在門檻外面,側着頭說道,“不是來宣旨的麼。聖旨本王可是沒有接到啊。”
“這個……”跪在地上的人滿頭大汗,“臣去找找。”被軒王晾了三天,恐怕太子都沒有將聖旨拿出來的心思了。
“遺失聖旨,可也是大罪啊。”北辰軒低聲說道,嘴角微微勾起,走出了房間。
“替太子穿好衣服。走嘍。”一人咧咧嘴角,無聲的笑着。
“是。”衆人呼喝一聲,胡亂的將齊昊用一副裹住,像是擡着死豬一般擡了出去。至於齊昊原先的手下雖然氣憤但是大氣也不敢出。叛逆罪,我滴個乖乖,那可是殺頭的大罪啊,他們可不認爲北辰軒是個心慈手軟的人。
等到北辰軒的人全部都走了,跪在地上的人才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快,找人回都,將此處的事情告訴皇后。”
“是。”
淫亂後宮妃子,這可是大罪啊,兒子睡了老子的女人,傳出去不管是不是別人設計的,你睡了人家是事實,太子的頭銜怕是保不住了,能保住的,也只有太子的性命了。
“聖旨,糟糕。”那人臉色一變,若是聖旨都丟了,怕是神仙都難救了,救的了太子也救不了他自己啊。慌忙的爬起來,開始翻箱倒櫃,隨着時間的推移,房間裡面一片狼藉,那人也是滿頭的大汗,不知是熱的還是嚇的。
“完了。”頹然的坐在地上,神色呆滯,眸子裡面一片死灰,“我出去一趟,你們待在這裡不要亂動。”像是被踩住尾巴的貓兒一蹦而起,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剩下的人面面相覷,一頭霧水。
北辰軒悠哉的走在滿是陰涼的小路上,不急不緩,看着閃爍着光芒的池水和滿目蒼翠,嘴角帶着一抹莫名的笑意重生之娛樂圈女帝。
“軒王請留步。”一陣呼喝從身後傳來。
北辰軒腳步一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轉身看着來人,沒有了再向前走的意思。
“求軒王救臣一命。”毫不猶豫對着北辰軒跪下,在朝堂之上打滾摸爬,這樣的事情他可見得多了,棄車保帥,不知有多少的主子拋棄了自己的奴才。
“這話可另本王費解了,何意?”北辰軒裝作疑惑的問道。
“聖旨,聖旨丟了。”垂着頭不敢去看北辰軒,縱使知道是這軒王搞的鬼又怎樣呢?他只是一個芝麻綠豆般的小官兒,有什麼資格和人家軒王鬥智鬥勇。
“這聖旨丟了可是你家太子的事情,和本王有什麼關係?”
“是,求軒王救臣一命。”頭抵在地上,“臣願意爲軒王鞍前馬後,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本王可沒有那樣大的本事。蘭妃是如何出現在這裡的,想必你比本王更清楚吧。”
“是。太子貪戀蘭妃的美色,加上蘭妃久不得聖恩,兩人之間早有來往。本以爲宣旨只是一兩日的事情,所以太子便將蘭妃悄悄的帶在了身邊,可是沒有想到軒王抱病在牀,因此一拖數日。軒王明察秋毫,撞破了太子與蘭妃的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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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聰明。本王會保你一命,但是保不住你的官位。”只是無足輕重的一個人,這樣的人晨翼是不需要的,他也不需要。
“謝軒王。”那人大喜,只要保住命就好了,官位什麼的,都比不上命重要。
“你叫什麼名字?”
“杜展。”
“聖旨本王已經收到了。沒有丟失,你大可放心,聖旨的事情不會出現。”說完,北辰軒轉身就離開了。
“謝軒王。”那人輕輕的鬆了一口氣,看着北辰軒的背影,感慨良多。同樣是人,自己還癡長十幾歲,怎麼就會有這樣大的差別?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嘆了一口氣,嘴角浮現了一抹苦笑。當初宣誓效忠主子,不離不棄,可是時間越久,這心便是越寒,太子是什麼樣的人物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寡情涼薄,若是自己不抱上軒王的大腿,恐怕會被凌遲處死吧。
烈日炎炎,杜展卻是感覺遍體生寒,打了一個寒顫,匆匆離開。
“王怎麼能料到杜展會來投靠王?”北辰軒的身邊悄然出現一個人,含笑問道。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他忠心,但是還不蠢,聖旨的事情若是被我們捅出去,太子肯定會將罪名推到他的身上,甚至蘭妃的事情也會推的一乾二淨。皇帝或許會顧念父子之情饒了齊昊,但是,杜展,呵呵,說難聽一點他就是齊昊身邊的狗。齊昊此人涼薄寡情,其實愚忠,也是沒有好處的。遺失聖旨,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小了,僅是一人被殺,大了可就是全家被殺了。杜展是聰明人,知道該怎麼做。”
“其實王也不用費盡心思的搞出這些花樣的,齊昊睡了蘭妃的事情有很多的疑點,怕是齊正不會輕易的殺他吧。”
“縱使知道有疑點又怎樣?淫亂後宮,只要是男人就不能容忍吧。”北辰軒的臉上浮現一抹冷笑,這是陽謀,縱使知道齊昊是被人設計的,齊正也必須狠下心腸,至於殺了自己的兒子,貌似也是十分簡單的事情,他是帝王,可不是平常百姓。
“王不想將太子這個位置搶過來坐一坐嗎?”
“太子?”北辰軒搖搖頭,“沒有興趣。只要齊正後繼無人就好了。”他怎麼可能沒有一點計劃,只是時機未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