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的殺戮氣息也時常被她以殺意引發了出來,不過漠然只是引發,都沒有動用,因爲漠然終於發現了這股氣息一旦出現,常常會令四周的妖獸遠遠逃開,讓她非得跑更遠的地方纔能遇到妖獸,因此,她現在只是磨練調運,卻不施用。
而她本身的速度呢,也在她的次次危機中磨練了出來,雖然漠然不清楚爲何她的速度可以提升得這麼異常快速,但這是好事,不知道就先不追究,先運用好再說,那不能隨意動用的五行靈術,漠然也都常常修練,但是一直都沒有用在斬殺妖獸上面,只是純粹的修練,增加熟悉度而己。
手中的那一把下品銀色長劍和門派發放的中品飛劍,倒是被漠然同時拿出來一起動用了,一開始是一劍在手,後面便是雙劍齊發,雖然從一開始的笨拙到後來的順心應手讓她曾經頗費神識,但最終的效果卻是很如人意的。
山中歲月剌激驚險,讓人不易察覺,一月又匆匆而過,漠然的任務也已經完成了,但是她並沒有迴轉門派去上交任務,而是找了一個遠離妖獸,卻又隱蔽的地方,準備起了閉關之事。這是一個在懸崖峭壁的半崖之間,那裡有一個崖縫長出了一棵歪樹,漠然就順着歪樹之根往裡挖了一個二丈左右的圓形石洞。
這洞足足花了漠然一整天的時間,而且耗費了她全身的三分之二的靈力,最後纔在天黑之前給整理完畢。當夜,漠然就隨意在石頭上面打坐調息,直到第二天才開始佈置裡面的陳設。洞裡的陳設很簡單,漠然找了些乾草鋪上,才把以前的那張完整的熊皮拿出來墊上。
洞外被漠然用靈力催生了一大批藤蔓,用此來形成天然的洞口遮擋物。當一切都準備好之後,漠然才盤膝坐於熊皮上,把裝有僻谷丹的小瓶子拿了出來,放在自己的面前,然後在嘴裡含上一顆,開始了她的閉關修練。
漠然之所以在此閉關
,是因爲她的練氣期第十二層已經到達了大圓滿,現如今心境與修爲同時都已達標準,所以她才選了這個地方準備衝擊築基的。本來,一般來說是要回門派在門派的護佑下築基的,因爲門派專門安排了這樣的場所。
但是,那是相對於那些對門派有期望,又很熱衷的弟子,以及門派裡有關係或是有親友纔有那樣子待遇的,像漠然這樣子的,一個人都不認識,而且又是一個少言寡語不太懂人情世故的悶人,是不會去乞求別人白眼的。
雖然漠然不太懂門派裡的差別待遇,但是她懂得事事要靠自己,而且,對於她進的這個紫意門,漠然就沒有抱有歸屬之意,只不過是進來尋找一個,能侍機報仇的機會而己,因此,漠然對這些門派中人或是門派都沒有好感,依然奉行她自己的我行我素的自強規則。
築基,是每一個練氣期弟子夢寐以求的事,因爲築基了不止壽命延長了,還可以學習更高深的法術,而且築基了才能算得上是,真真正正的是踏入了修仙界的門檻。所以這對於漠然來說,也毫無意外地很是激動,不過激動過後,漠然知道必需得收攏心思了。
畢竟,她對於這築基一事,可是毫無經驗的,而且,別人都有長輩經驗,她卻只能靠自己慢慢摸索。還有就是,哪怕別人沒有長輩,至少別人有築基丹相助,可是漠然的築基時機不對,沒有趕上門派的築基丹爭奪賽,那爭奪賽還得等上三年纔開始,所以漠然只有完全靠自己了。
漠然把那些雜亂的思緒理清後,開始慢慢穩定心態,凝神靜氣,慢慢打坐,靜等時機的到來,雖然不知道要經歷什麼樣的過程才行,但是她有一種本能的感應,這一次,她一定會成功,至於哪來的自信,她自己都不知道,這純粹是一種對自我的感覺罷了。
在蕭玉的記憶中,漠然沒有見到她築基的記憶,所以漠然也不知道,這築基還需要經歷心魔過程的,所以,當漠然的心魔來的時候,她一點準備都沒有,只感覺一切都是那麼真實,身臨其境,不自覺地深陷其中。
漠然的打坐沒有進行幾天,她就感覺自己來到了一個冰天雪地的地方,那裡,是她曾經居住的深山
老林,那一個曾經住過的山谷中依然四季如春,但令人奇怪的是,裡面有花有草,還有果樹墜滿樹枝,壓得樹枝都往下垂墜了不少。
而漠然呢,從一開始的清醒,漸漸地變得迷茫了起來,她突然間感覺自己又變成了那一個十歲的小娃娃,身上穿着一身斬新的棉襖,傻傻地站在山谷中,似是等着什麼出現一般,滿眼期盼,但是她的內心卻又很是迷惑,自己爲何會有這樣的眼神?
很快,一個人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那是一個高大英俊的男子,給漠然的感覺很是溫和親切,他來到漠然身邊,很是溫和地說:“小影,爹回來了。”他的話很動聽,是漠然從來沒有聽到過的溫言細語,但是漠然就是有一種感覺,總覺得眼前的場景有些不太對勁。
漠然只是傻傻地看着他,並沒有迴應他,在漠然的內心深處,是渴望有一天,他能這樣溫和對等自己的,但是當這一切真的如她內心所期盼的一樣,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卻遲疑及迷茫了。爲什麼明明是溫言款款的笑臉及話語,漠然卻覺得心底是那樣的剌痛呢?
“小影,過來,讓爹抱抱。”他見漠然站着沒動,就很溫和地笑了笑,然後向着漠然招了招手,示意漠然上前去,去到他的身邊,讓他可以就近抱一下她。他的言談是如此地漫柔,神色是如此和藹,但是給漠然的感覺卻是越來越陌生。
眼角不自覺地流下了淚水,漠然沒有上前去,只是心裡更加難過了,好像有一股無端地冰冷,狠狠剌進了漠然的心臟,讓她痛得呼吸都困難了起來,漠然很討厭這種感覺,她長嘯一聲,對着對面的溫言和藹的‘父親’狠狠撞了過去。
對面的他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很是詫異地承受了漠然的一個撞擊,但是他只是後退了一小步,便露出了很受傷的神色道:“小影,你幹什麼?怎能如此對待爹呢?”
“你是誰?叫什麼名字?”漠然突然之間問出了一個讓他久藏內心的疑問,他到底是誰?因爲在漠然的內心深處,確實是不知道自己那個曾經的‘父親’是叫什麼名字的,所以,漠然纔有此一問,這也是讓她在心底更能確定一些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