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十五,月圓之夜,慕棠很早便上牀休息了。然,他醒來的時候,他發現他又到了媚晚的屋子外面。此刻,夜色已深,遙遠的天邊只有幾顆星子還在努力的綻放着微弱的光芒。慕棠環視了下四下,發現沒什麼人,他便鬆了口氣,心裡疑惑則愈發濃重了。自從上次,他便在想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想了很久,也沒有想通。他只能夠當他是病了。可是他每次,都來到媚花苑,實在有點兒說不過去。好在,這一次,他剛到了媚晚屋子外便及時的清醒了,沒有再打擾媚晚休息。慕棠想趁媚晚還沒有發現,悄悄離開媚花苑,然他心中剛閃過這個想法,媚晚屋子的門便被從裡面打開了,一種淡雅清幽的清香隨即傳了出來,慕棠擡起了頭,他清澈的眸子,如一汪清水盪漾着絲絲光彩,喜悅的漣漪微微搖擺着。不管怎樣,能夠見到媚晚,他都是高興的。“主子?”
媚晚沒有說話,她只是默默的盯着慕棠,眼瞳裡透出了冷冷的光芒,便如同深深埋藏在地下的墨玉寶石,即便是重見天日,依舊散發着冷徹的光芒,“慕棠,你進來吧。”
慕棠心裡一怔,反應過來,便忙搖頭,“主子,慕棠不進去了。夜很深了,主子剛剛好,還是好好休息吧。慕棠不打攪主子休息了,慕棠回去了。”慕棠說完了,便想要離開。然,媚晚出其不意的拉住了他,不給他反應的時間,便把他強行拖進了屋子裡。媚晚凌空一掌,劈上了門,把皎潔的月光擋在了門外。慕棠反應過來,忙道,“主子,慕棠不是有意來媚花苑,打攪了主子休息的。”
“夠了,慕棠,你不必和我解釋這麼多。我可等了你很久了。”媚晚哼笑了下,她平板的語調生硬的,不帶任何感情,冷淡幽暗,很慢,很冷,“慕棠,過了今夜,你便可以解脫了,你所中的藥便可以全部消散的,你以後也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了。”
慕棠皺起了眉頭,“主子,我中了藥?我中了什麼藥?我怎麼一點不知道?”
媚晚沒有說話,她抓住了慕
棠的手,將他生拖死拽的拉到了牀邊,她的美眸如同夜空泛起星子的波瀾,那麼的安寧,那麼的深邃,那麼的美麗。她脣角噙起了絲詭異的冷笑,“慕棠,你抱我。你只需要抱我,別的事情,什麼事情都不要想。這一次後,你的藥便可以全部消散了。”
藥?慕棠呆了很久,才找回了他的聲音:“主子,你的意思是說,慕棠是因爲中了藥,纔會對主子您做出了那種大不敬的事情來嗎?”
“那你以爲呢?你不是中了藥,你會有膽子和我做出那種事情來嗎?”媚晚說完了,便解開了她的衣物,面紗也被她摘下來,隨手丟在了牀上。
“慕棠知錯了,慕棠對不起主子!”慕棠心中重重的受了一擊,密密麻麻的痛,他噗通的跪了下來,兩隻拳頭慢慢的收攏,眼裡的血絲愈發猩紅,“慕棠不應該做出這種事情。”縱然是中了藥,也不足以成爲做出那種事情的理由。
媚晚驀地擡起眼睛,墨玉般的眸子幽暗一片,她凝視着慕棠許久,脣角邊慢慢勾起了很詭異的弧度,“好,慕棠,那我便當是你玷污了我的清白。可是,慕棠,我不要你以死和我謝罪。我要你好好活着,好好回報我!慕棠,我剛剛服了藥性很烈的藥,如果你不跟我做那種事情,那我便會死去。”媚晚說着,貼近了慕棠,她吐氣如蘭的說,“慕棠,我好難受,你怎麼辦?你想我死嗎?”
“不,慕棠不會讓主子死的,但是主子,請你不要這樣,我們這樣是不合禮數的,主子……”媚晚的清白絕不容許他玷污。媚晚是他最重要最尊敬的人,他居然那麼傷害了她,他真是罪過該死,絕不可以再知錯犯錯了。
“慕棠,你囉嗦什麼?事情發生,便是發生了,不可能裝作從來沒有發生過。有一次了,兩次三次又算什麼?我不想再和你說這些沒意思的話。”媚晚從牙縫裡擠出了這些話,平板的語調,明顯有壓抑着翻騰不已的複雜情緒。她還真的太小看縭櫻絡的藥了,即便她的內功很深厚,也只能夠勉勉強強保
持頭腦清醒,體內則如火山噴發出的岩漿一樣火熱燙人,一股奇異的熱流從腹中迅速竄到了四肢百骸。也難怪慕棠當初會抵擋不了這藥了。媚晚腿腳發軟,如踩在棉花一樣無力,她重心忽然不穩,摔倒在了牀上,慕棠很擔心她,忙不迭上前查看:“主子,您還好吧?您沒有事情吧?”主子好燙,真吃了藥嗎?
媚晚伸出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無視他小小的抗拒,深深的吻着他,“慕棠,難不成你不想嗎?你想要我去找別人嗎?慕棠,你想要別人來那麼糟蹋我嗎?”
慕棠想也不想,一口否決,“不可以,我不要別人那樣對待主子。”他不能夠想象媚晚跟別人發生那種關係。他光是這麼想想,他便感覺心如刀割,生不欲生,簡直難以忍受:“主子,你不要再說了,慕棠按你說的做便是了。”慕棠也不知道,他明明清楚這件事情是錯誤,爲什麼還會答應媚晚。他舔了舔乾裂的脣,低下了頭,輕輕的回吻着媚晚。
“嗯,慕棠……”媚晚立刻勾緊了慕棠的脖子,將他壓在了她的身下。
儘管有媚晚吃了藥這個理由,慕棠心裡有千萬個不應該。然,他依舊沒有辦法抵抗媚晚。在媚晚的熱情下,慕棠終很快便完全淪陷了。對於慕棠來說,這種事情還是非常新鮮的,他再怎麼理智,也終究是個男子……
第二天清晨,依舊是由媚綿悄悄給慕棠送來了乾淨衣物,慕棠沐浴更衣好,在屋子裡呆呆的站着。因爲媚晚還沒有起牀,“主子,我……”他想要說什麼話,卻又不曉得怎麼能說出口,他總感覺他在發生了那種事情後,他再說什麼話,都充滿了難堪。
媚晚微微擡了擡眼皮,在黑暗中,她那雙黑不見底的眼眸此時詭譎絢爛得便彷彿夜空中的星子,“慕棠,你早去早回!”她的嗓音有點嘶啞。
慕棠抿了抿脣,嚥下了到了嘴邊的話,他輕着步子出了屋子,又輕着手關上了門。他在媚花苑裡靜靜的站了會了,想了很多東西,又似乎什麼都沒有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