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從來沒見到過這樣的木依依,風宇辰心中一陣心疼,這些年她到底經歷了什麼才讓她變得這樣棱角鋒利。而鳳小婉幾人卻早已習以爲常,這些年在月蓮大陸幾人均是以木依依爲首。當衆人離去,木依依靜靜的現在古威洞府門口,默默地說道,“師尊,我回來了。”
身後傳來腳步聲,她沒有回頭,聽着腳步聲在她身後停了下來,她閉上眼睛說道,“魏冉,你來了。”魏冉悶聲不吭的站在她身後,木依依又說道,“爲什麼?”魏冉依舊不說話,木依依不用轉頭都能感覺到她心底的想法,人心終究是會變得。她一個閃身回了洞府,她的洞府裡現在隱然已經成了動物世界,圓球站在桌子上興奮的和旁邊的小夥伴們聊着鬧着,皮皮又幻化成小狗的模樣蹦來蹦去,華雲薇家的赤璃和鳳小婉的流火在半空中盤旋,黃瓜支着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圓球,是啊,他們也是近百年不曾見到了。
從儲物袋裡拿出一些海里的妖獸肉丟給它們,心中一陣煩悶,躺在牀上想着事,離開近百年,修爲上已經落後大家一個大境界,就是魏冉也已經是金丹期修士,所以這也是她爲什麼會如此做的原因吧。還好的是其他人還都依然如故,這段日子好累,一路上馬不停蹄的趕回來,沒把她累死。看着她躺倒牀上,圓球在獸們旁邊加了幾個防護罩,這才仔細打聽着這邊的情景,很多事情其實靈獸倒了解的比人修還要清楚很多。獨自待在洞府裡的君元雅臉上並沒有太多難過的表情,白天的事情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摸着空蕩蕩的手腕她卻不怎麼傷心,與其說那手鍊是被奪去的還不如說是她放棄的。她始終記得上輩子最後那種撕心裂肺的被雷劈的感覺,但有個情景她記得很清楚,彷彿所有的劫雷都是直奔着她的手腕而開,而手腕之上的那串手鍊卻彷彿毫無損傷。劫雷之痛她不願意再接受第二次,該要的身份她已經拿到了,這也是個丟棄的時機。
想着師尊剛纔閉關前對自己的警告,她心底又燃起一絲恨意,就這樣被毀了,不僅如此還在衆修面前丟了這麼大的人,全是拜那個君家所賜,她咬牙切齒的回憶着白天的事情,意外,完全沒有預料到的意外。將她精心計劃好的事情全打亂了,還好的是至少師尊還是向着她的。一張傳音符輕飄飄的飛了過來,她抿了抿嘴脣,突然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喃喃說道,“怎麼可能!絕對不可能!我不信!”她腳下一動便飛了出去,最快的速度衝到丹器峰頂,魏冉悄悄跑了過來,“君師姐,你怎麼這個時過來了?”君元雅站了一會纔開口說道,“她們真的回來了?不可能!”魏冉還沒說什麼,一個人影飛了過來,在她面前站定,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丹器峰任人隨便進來了,魏冉這是怎麼回事?”
魏冉心神一震,“師尊,你怎麼在這,這是主峰上的君師姐。”風宇辰不耐煩的揮手說道,“我認得,就因爲認得所以我才問你,舅舅閉關這些年我將丹器峰交給你打理不是讓你什麼人都放進來,更不是讓你隨便將人拒之峰外!”沒等魏冉解釋,君元雅便上前一步說道,“風宇辰,你別以爲現在沒了婚約我便沒了法子,你這話什麼意思!”風宇辰看都不看她一眼,“魏冉,你太讓我失望了!”說完單手拎着君元雅,御劍飛到主峰將她一丟,嫌棄的甩了甩手轉身便又飛了回去。君元雅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崩潰的看着自己身上髒兮兮的一身泥,多少年都不曾有人這樣侮辱她了!她氣氣鼓鼓的衝着飛的越來越遠的黑點指了指,“你給我等着!”她心裡相信了魏冉說的話,看來木依依她們是真的回來了,若不然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第二天一早,木依依剛打開洞府門,便看到一個女修紅着眼睛看着她,她詫異的看着她,這一副受氣的小媳婦模樣是什麼意思。只聽她恨恨的說道,“爲什麼,爲什麼你要回來?你一來師尊就對我發脾氣,就不理我,以前他從來都不是這個樣子,你既然都走了爲什麼還要回來!明明我陪在他身邊時間更多,他和你在一起才幾年,我已經陪在他身邊一百多年了,你知道嗎!”木依依有些頭皮發麻,“魏冉,你們倆的事和我無關,你就沒什麼別的要和我說的麼?”魏冉聲音慢慢從低到高,“你走,離開丹器峰,不要再回來!”木依依咧開嘴笑了,“魏冉這些年不見,你是不是忘記是誰把你帶到丹器峰來的了?我是丹器峰大師姐,看在這些年你對丹器峰做了這麼多的份上這次我不和你計較,你好自爲之。”魏冉忍不住吼道,“憑什麼!這些年你做了什麼!我也是丹器峰親傳弟子,憑什麼我要聽你的!丹器峰不歡迎你!”
榮河衝了過來捂住她的嘴,“魏冉,你快別說了!依依,你別和她一樣,她受刺激太大,我替她和你道歉。”木依依長嘆了口氣,“榮河你讓她說,這事不解決,她永遠都會有這個心魔。”魏冉掰下他的手,再也忍受不下去,尖銳的聲音刺破丹器峰的寧靜,“你別回來害師尊了,你走了他才能正常起來,師尊這些年爲了你去了多少地方,就因爲你他連結嬰都一再推遲。”“閉嘴!”風宇辰憤而走出洞府,“魏冉你給我進禁閉室面壁半個月去,我的事不用你管。”木依依眉頭越皺越緊,“夠了!風師兄,你的人你自己管好,這次我暫且不和她計較,現在我回來了,丹器峰的事以後我來管,我不能讓丹器峰毀在你手裡。”風宇辰一聽不假思索的說道,“也好,魏冉把峰裡事務交給依依。”魏冉大驚,猛搖着頭。榮河使勁衝他使着眼色,魏冉此時卻如同瘋了一樣聽不進任何人的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