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此行自己準備的相當充分,想橫渡冰幽海,首先必須有一個牢固的船型法寶,用飛行法寶是萬萬不行的,主要是冰幽海上空靈氣的不穩定性,海水的洶涌澎湃都會造成空中飛行的不安全性,倒是在海上船隻行駛起來相比起來更穩妥些。丹巖真君早在他們閉關的時候就可以着手給他們準備這些個法寶,不管是天上飛的水裡飄的還是地上跑的每樣都準備了十個之多。畢竟現在手裡只有一張模模糊糊空有張輪廓的地圖,沒人知道冰幽海到底有多寬,到底需要橫渡多長時間才能到達海的那一邊,一切都是未知。
站在冰幽海邊,四人看着這一望無際的冰幽海,心底都有着濃濃的征服的慾望,木依依從儲物袋裡拿出三個法寶遞給衆人,“還好這個準備的多,大家一人一個,照地圖看來,我們需要一直往西才能橫渡,所以方向一定不能弄錯,拿好法寶,踏上這一步,不知道我們將要面對什麼,或許是高階妖獸,或許是無邊風暴,既然決定了,那我們就豁出去吧。”雙手一揚,一隻船型法寶出現在面前,丹巖真君並沒有給他們做很大的船隻,畢竟一切以穩妥爲主,與其做很多裝飾不如多做幾隻船隻了。太陽從海平面上緩緩升起,此時的冰幽海並沒有太大的波浪也沒有太多的起伏,四人卻絲毫不敢大意,趁着風平浪靜抓緊時間在大海上急速往前行駛。看着越來越遠的月蓮大陸,幾人心中皆是感慨,終究是離開了。再回來不知何年何月。
在冰幽海上的第一個白天,幾人小日子過的如同遊玩一般,並沒覺得有什麼危險存在。木依依還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釣魚竿,像模像樣的玩上了釣魚,結果魚沒釣上來,倒是衝上來一隻三階海獸,陸地上的三階妖獸在衆人眼中自然不是問題,但問題是這是一隻海里的三階妖獸,而幾人現在確實就在海上。慕容雷看了看在旁邊旁觀着,“長老說了,只要不是十分危險時候不讓我出手,以免讓你們產生惰性。”鳳小婉將她的靈寵流火放了出來,木依依乾脆的將皮皮和圓球全丟了出來,有難必須同當。灰頭土臉的才解決掉這隻三階海獸,趁着新鮮就地就做成了菜,三下五除二解決掉。直到天黑,幾人感慨道,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其實倒也不錯。只是到了晚上的冰幽海開始變得極具危險性,氣溫陡然降了下來,船底的海水開始慢慢結冰,瞬間便將船底緊緊的凍在了海面上。
整個船連動都動不了,冰面有多厚他們不知道,因爲用火燒冰,有法寶撬冰纔將船體剝離開來,這時冰面還沒破。這個時候無論是飛行法寶還是船型法寶或者是陸地行走法寶都無法使用,四人只能靠着手牽着手在冰面上慢慢往前走,還好的是這個晚上並沒有其他的危險出現。第二天天一放亮,冰面便慢慢的解凍,重新坐上法寶的他們開始緊急的製作可以在冰面上行駛的法寶,還好的是木依依腦子中還留有着現代的一些東西,指點着大家改造着法寶。一天兩天三天,半個月過去了,對面依舊不見大陸的影子,但此時狼狽的他們已經開始面臨着更大的危機。
無論是前後左右,東南西北皆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法寶失靈了,沒有了指向,他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往哪個方向走,就連一直悠哉看熱鬧的慕容雷也開始緊張起來,沒有了方向就意味着很多未知,大海上連標記都不不了,完全不知道是迷路了還是一直在往前走。方向隔幾天偶爾會出現,偶爾又會失靈,只能在好的時候奔着一個方向而去。一個月過去了,兩個月過去了,各種問題接踵而來,連法寶都已經換了一個,海獸太兇猛了,那麼高階的煉器材料居然就讓幾頭海獸不知道何時給鑽了一個洞,險些幾人就翻船下海洗澡去了。兩個月來每個人都殺了無數只海獸,早就殺得麻木,但像此時碰到如此多的海獸羣卻還是頭一次。慕容雷頭皮發麻的看着密密麻麻的海獸羣,連他心裡都沒有多少的底氣,奮勇奔着一個方向衝了過去,擋住了大部分的海獸,但仍有小部分海獸衝着其他幾人就撲了過去,砍劈殺刺,沒有任何章法,心頭只有一個目標,殺殺殺!都殺紅了眼,殺到最後,旁邊海面上一片殷紅的血跡,到處都飄着妖獸屍體,就連幾人身上也全是透紅一片。這也還不算完,還沒等幾人喘過來口氣,濃濃的血腥味就引來了更多的海獸,看着遠處密密麻麻的黑點,直直讓人打了幾個激靈,二話不說,幾人不約而同做了同一個決定,跑!
身邊有個五品符籙師的好處都是連逃跑都有符籙用,好容易脫離了那片血腥海區,卻發現又失去了方向。不知是在哪裡,也不知道走了多遠還有多遠,冰幽海上四人不停的和天氣鬥和海獸鬥和各種各樣的狀況鬥,開始還會打着妖獸做菜補充能量,再後來不是高階海獸屍體都不往儲物袋裡扔,只將獸丹留下來,再後來低階獸丹都不屑於顧,不知道這一路殺了多少隻海獸,只是記下每一個日出日落,記下在海上飄蕩了多長時間。不停的戰鬥中木依依卻感覺到修爲似乎在蹭蹭的往上漲,幾人已經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換過身上的法袍了,只是簡單的一個清潔術就解決了一切問題,皮皮和圓球彷彿兩隻永遠不知道疲憊的靈獸,海獸來的時候伸出利爪撕扯着海獸,幾人疲憊的暫時休息的時候它們也在一邊快樂的玩耍。
當用天算不了時間的時候就開始用月來計算,當月也不夠用的時候就只能用年了,不管在海上飄蕩了多長時間,幾人心中就一個念頭,回家。也就是這麼個意念支撐着他們堅定信念朝着一個方向不停的前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