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昀見氣氛緩和,馬上癩皮狗上身,手一攬把白蔻拉回懷裡,低頭就親。
白蔻擡手,正正地啪在他臉上。
“動作挺熟練的。”
“我冤枉!”顧昀剛放下的心又嗖地提了起來,“這不是應酬學來的!你相信我!”
白蔻沒吭聲,只是睨着他。
“這不是這幾年熟能生巧嘛~”顧昀囁嚅,“真不是在煙花之地學來的,你別聽慶王挑撥,我就算去應酬也就是喝喝酒,喝完就走,要是時間晚了我就住客棧,不住那些樓裡,更沒有鶯鶯燕燕,樑仲山和豫王的教訓還在眼前呢,我怎麼會讓外面那些嬌豔的女人脫我褲子。”
“有什麼證據?”
“呃……”沒防備白蔻這麼問,顧昀冥思苦想了一會兒,緊張時刻腦袋靈光,馬上有了主意,“有!客棧掌櫃的賬本!每個住宿的客人都要登記的對不對?我的記事本給你,你隨便查。”
見白蔻那一副興師問罪的表情有所鬆動,顧昀偷偷摸摸低下頭,在白蔻臉蛋上親了一口。
“你隨便查,我真的嚴守底線,不信你問宮長繼他們,或者我的上司們,翰林院的同僚都笑話我媳婦還沒娶就先懼內。”顧昀親到了一口,膽子就大了,一邊耳鬢廝磨,一邊在白蔻臉蛋上落下無數細碎溫柔的親吻。
“女眷圈子裡的閒話是怎麼回事?替你抱不平,胖成這樣還有人緣,你幾時又招惹貴女們了?”
“我也不知道!我都是和男人應酬,我沒……”顧昀急切的解釋戛然而止,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想起來招惹誰家千金了?”
“大公主的生辰!這些天只有那天見到了幾位女眷,都是大公主和駙馬家的親眷,雖然男女分桌,但沒有分太開,女眷在屋裡吃,男人在院子裡吃,但我沒和她們說什麼話!我就是給大公主敬酒的時候應酬了一下!吃完我就回翰林院了!我沒有招惹她們任何一個!你相信我嘛!好不好?”
“這麼說,源頭找到了?”白蔻壓根沒聽見最後一句話。
“是這裡嗎?”
“除非你還有別的場合與貴女們見了面,或者幹了什麼事激起了貴女們的大討論,引發了她們同仇敵愾的正義心,把我當成了阻礙她們人生幸福的敵人。”
“沒有沒有,我最近唯一參加的有女眷的場合就是大公主的生辰宴。”
“那大致可以認定奇怪的閒話和這生辰宴有因果關係嘍?”
“大概能認定吧,只有這裡可疑了,否則總不能是我的同僚們回家跟家眷饒舌頭吧?”
“都來了誰家的小姐?把名單寫給我,大公主和駙馬相關的親眷,那都是皇親國戚了,嘖嘖嘖,一羣笨蛋,我辦法都教給她們了,居然沒有一個人理會精神。” шшш ▲ttκΛ n ▲C〇
“什麼辦法?什麼領會精神?你幾時教了她們?!”
“我通過誠王妃在圈子傳話,就是教喜歡你的貴女們先下手爲強啊,結果居然沒有一個人動手?”
“什麼先下手爲強?”
“搶男人呀!這些皇親國戚家的貴女們真是膽小,她們看上了你又不敢動手,以爲製造些閒話能讓我主動滾蛋,卻不想想她們恨錯了人,這裡面的關鍵人物是你,我讓位了有屁用?她們自己還得照樣打生打死呢!所以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弄清楚你的每日行事安排和行蹤,悄悄地打你悶棍拉回家去強行成親,等生米煮成熟飯,你就是想否認,天家還不依呢。這就叫先下手爲強,誰先把你弄回家,誰就是最後的贏家,光想把我擠兌走有個屁用,還貴女呢,重點在哪裡都搞不清楚,嘖。”白蔻一臉鄙視,那些貴女真是太叫人失望了。
顧昀緊抿着嘴聽白蔻說完,一把將人橫抱起來,繞至後面退堂出去,徑直往內宅去。
“生米煮成熟飯是吧?我覺得這個辦法非常好,不如我們現在去實踐一下?”
“說得好像你會做似的,果然還是學到經驗了。”
顧昀突然左腳絆右腳,差點摔一跤,白蔻趁他這一下趔趄翻身落地,瞬間離他八尺遠,提起裙襬撒腿往內宅跑,顧昀穩住身子追在後面,兩個人一個追一個跑眨眼工夫就一前一後地衝進了內宅,最終在上房的院子裡顧昀追上白蔻,把她扛進了屋裡。
“你吃飽了有力氣跑,我還餓着呢。”顧昀把白蔻穩穩地放在堂屋的椅子上坐下。
“哼,不給色狼飯吃,去去去,找你的鶯鶯燕燕去,趁現在暮鼓沒響,你快走。”
顧昀知道白蔻是真生氣了,流連風月的男女問題比他瘦不下來還要惡劣,尤其現在邊上還有個慶王等着撬牆腳,真把人惹毛了甩手就走他可沒地方哭去。
就在他想解釋兩句的時候,才張嘴就聽天邊傳來悠遠沉悶的鼓聲。
“哈,敲鼓了。”
“街上有客棧。”
“我不!我好不容易纔有空過來一趟,我纔不走!我們好多天沒見面了,那些貴女惹你不高興自有郡主收拾她們,你別生氣了,我保證減少應酬以後每天下值過來陪你,好不好?可是那樣就不夠時間回家了,你讓我睡哪兒?”顧昀拉着白蔻的手輕輕地搖晃,臉上漸漸露出奸笑,“你忍心看我天天睡客棧啊?”
“你可以睡大街上,我家的牀纔不要沾上陌生人的脂粉氣。”
“沒有!絕對沒有脂粉氣!這幾個晚上我都在家裡睡的,我家上下所有人都作證!雖然我有過幾次夜不歸宿,但真的屈指可數,而且我都是睡客棧,我沒有睡在女人的牀上!今天是被人走了同僚的路子拖去挽香樓,結果那請客的東主自己在街上被馬車撞傷,派了兒子來陪我們只玩不談事,既然不談事而且時間又早那我就跑了嘛,他們玩他們的,我來找你。”顧昀換上狗狗的賣乖表情,身後的隱形尾巴越擺越歡。
白蔻半眯起眼睛,不知道是信他還是不信他,恰在此時,顧昀肚子發出咕嚕嚕的腸鳴音,讓兩個人都一臉尷尬。
“你看,我還餓着呢,肚子都抗議了,家裡還有什麼吃的沒有?”顧昀搖着白蔻的手,摸摸自己肚子,可憐巴巴。
白蔻翻個白眼站了起來,“去廚房看看好了,你想吃什麼?”
“我吃什麼都行!有粥也行!”
顧昀一臉喜色,與白蔻手牽手並肩往廚房去,幸福得簡直要冒鼻涕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