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良安也不是很確定:“大概會有一點關係。”
魏楊慢吞吞地說:“是個女人。”
陳良安主動爲魏楊打開後座的門說:“進去,我帶你去實驗一下,對你來說究竟是這個女人特殊,還是你的潔癖已經選擇性好了。”
雖然魏楊仍舊好奇剛纔抱着陳良安的時候反應爲什麼會這麼大,不過還是聽話地鑽到了車子裡面。
魏楊坐在車裡,感覺自己好像坐在了充滿細菌的空間裡,周圍看不到的細菌這會兒都在他的耳邊,不停地嗡嗡。
很快到了目的地。
魏楊沒有下樓就已經看到了招牌。
陳良安自覺地過來給魏楊開門:“我們的大老闆,請你下來看看究竟是你能夠接受女人了,還是單純的只能夠接受那一個女人。”
魏楊的腿伸出去一點,根本沒有來落在地上,另外一隻腳也總是在原地晃盪。
說實話現在對於酒吧之類的地方他並沒有太多的好感,有的只是惶恐。
魏楊退縮了:“要不然咱們在想想別的辦法?”
他還是無法忍受那個未知空間的骯髒。
陳良安好笑地問:“什麼辦法?”
魏楊繼續問:“咱們不能去別的地方找女人試試看嗎?”
陳良安好脾氣地說:“不可能。”
魏楊還是猶豫。
陳良安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這種地方了,現在剛接近酒店的門口,他身體裡的血液好像都跟跟着沸騰起來了一樣,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可就鑽到車子裡面把你轟出來嘍。”
比起被推出來,魏楊更願意自己走出去。
魏楊不爽地揮揮手,示意陳良安讓開:“你退後,讓我下去。”
陳良安果斷地把車門拉開,放魏楊出來:“小老闆,咱們進去吧。”
魏楊頭皮發麻地說:“我現在纔剛好,你就讓我到這麼重口味的地方來,你覺得真的好嗎?”
他感覺他好不容易纔好起來的潔癖,又要被陳良安逼回去了。
陳良安無所謂地說:“當然好。你不知道我給你治病的這一招叫以毒攻毒,就是知道你的病有好的跡象就讓你承受生命不能承受之重,然後你會覺得今天發生的事情非常的噁心,可是等這件事過去之後,你就會覺得平時的事情都還很好,是能夠接受的事兒。”
魏楊聽到噁心二字,不想再往前走了:“我覺得我還是不適合去這種地方。”
陳良安晃了晃自己的胳膊:“反正今天你要是不自己進去,我就直接用我這雙手把你拽進去。”
他威脅道:“你的潔癖不是還沒有完全好嗎?到時候我這麼碰一下……”
魏楊又想起在餐廳門口被陳良安碰到的那感覺,他發誓,那絕對是他這輩子都不願意在回想第二次的經驗:“我走。”
酒店的內部,燈紅酒綠。
躁動的音樂簡直要勾起人心中最躁動的靈魂。
陳良安顯然已經非常熟悉酒吧的氛圍,剛進到酒店裡面,就滑入舞池之中,跟裡面身材火辣的女人來了個貼面舞。
魏楊不適應地杵在哪裡,看着一個個女人臉上的粉比包子皮還厚,渾身都開始不適應。
身邊來來回回的行人有意無意地從他的身邊經過,一個接一個的碰他,讓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細菌大軍凌遲了一般。
難受。
渾身都不自覺地發癢,四肢也好像都變得沒有力氣。
魏楊不得不找一個沒人的地方休息,冷冰冰的眸子打量着四周,現代的人晚上是有多無聊纔會在這種地方發泄自己躁動的靈魂?
“這位帥哥,一個人嗎?”女人頂着濃豔的妝容,風情萬種地坐到魏楊的身邊。
自從看到魏楊的那一瞬間,她就盯上魏楊了。
女人覺得魏楊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非常的特殊,他在打量着四周,卻總給人一種冷清的禁慾氣質。
她最喜歡這樣的男人,而且她絕對不會說的是她恨不得現在就撲到這個男人!
女人覺得魏楊有可能會喜歡矜持的女人,便刻意收斂住自己奔放的一面。
魏楊察覺到對方左近,不悅地往裡面坐了一點:“不是。”
他現在絕對沒有像陳良安說的那樣感覺舒服,相反的,他現在感覺比坐在車裡面還要更加的窒息,而且整個人都有一種喘不過來氣的感覺。
特別是這個女人的逼近,感覺就像是抽走了他周圍所有能夠被吸入的乾淨氧氣……
哦不。
說的難聽且直接一點就是,這個人把空氣都給污染了。
女人見魏楊露出這麼排斥的表情,不僅沒有退開的意思,反倒激發了她的求勝心:“跟人一起的?那你的女伴呢?她是拋下你,自己去瀟灑了,還是眼裡根本就沒有你這個人?”
她就是想挑撥這兩個人的關係,然後自己在取而代之。
女人從來都不想掩飾自己的目的。
魏楊見對方的身體幾乎要趴在自己身上,刺鼻的劣質香水味瞬間入侵鼻腔,他捏住鼻子,刻薄地問:“你是準備勾引我嗎?”
女人重重地點點頭:“當然。”
魏楊冷淡地問:“既然你準備勾引我,那能不能請你換上稍微好一點的裝備,至少不要在噴這種十多塊錢的劣質香水,穿這一種五十塊錢一套的衣服,做着八塊錢的洗剪吹過來勾搭我。”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羣女人以爲他是那種促銷貨,隨便是個人上來就能把他泡走。
魏楊這人對女朋友也沒有太特殊的要求,但可以肯定的是面前這種飢渴的,看到個男人都恨不得直接扒光的女人,他是絕對看不上的。
女人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眉心突突跳的厲害:“不好意思,我身上的香水可是花了幾百塊錢買的。”
魏楊惡劣地說:“能夠把幾百塊錢香水噴成幾塊錢效果的,你還是我遇到的第一個。”
女人覺得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自己依舊不能生氣,否則在見了一面的男人面前發脾氣,相信這個男人肯定不會高興。
她覺得自己必須像個淑女,溫柔賢惠的淑女。
女人打從心裡覺得魏楊就是在用這種惡劣的態度試探他:“其實這個香水兒噴在人身上就是這一種效果。”
魏楊譏諷地問:“如果人家香水製造商聽到你這一句話,估計以後都不樂意把香水賣給你了。”
女人快堅持不下去了:“你這個人說話怎麼這麼毒呀?我想過來勾搭你,你要是不願意被我勾搭可以拒絕我,幹嘛把話說得這麼難聽?”
她對自己的造型和品味都非常的有自信,以前在勾搭別的男人的時候,也曾得到過別人的讚美,但是她沒有想到居然有人當着她的面這麼挖苦她。
女人覺得這些男人不管要做什麼事,多少都應該給人留點兒面子。
“我的每一句話都是在拒絕你,是你自己沒有聽出來。”魏楊這人的原則就是做對有理,做錯打死都不認。
更何他根本不覺得這一次自己有任何不對的地方。
畢竟他從來都沒有讓這個女人過來勾搭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