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主廚卡殼了:“還沒有學成之前,沒法創收,學成之後能創多少我還真沒法兒說。”
他在後廚裡面就光顧着埋頭做菜了,至於收益這些事兒,說實話他真的不是特別願意去了解。
“行。”魏楊剛剛自己把菜搬上車,現在一身的泥土和灰塵:“那咱們有事兒在聯繫。”
姜主廚聽到這一句,就主動掛掉電話。
後院。
魏楊身體髒兮兮的,昨天晚上回到家中已經洗了好幾遍的身體現在又隱隱地癢了,他想回去換套衣服,順便在洗個澡,但是姜主廚的哪一句陶樂正在洗土豆,卻好像是魔咒似地,生生地把他這一雙打算走出去的腿硬生生地扯到洗菜間門口。
姜主廚這會兒也不知道去哪兒了,總之廚房裡面就只有陶樂一個人。
她背對着門口洗菜,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的身上,讓她顯得特別的安靜。
魏楊覺得自己特別奇怪,沒事兒竟然想着過來偷看一個女人……
就算她有天分又怎麼樣?
有天分的廚師洗菜跟普通人洗菜不也沒有什麼區別?
“主廚?”陶樂剛洗完土豆,轉身準備問主廚土豆打算怎麼處理,結果就看到了把頭縮回去的魏楊。
她大步走到門口,戒備地盯着魏楊問:“說,你這麼早跑到我們餐廳裡來幹什麼?”
還有這人怎麼三天兩頭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該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陶樂不自覺地抱緊手臂。
魏楊尷尬地咳嗽兩聲,清楚如果自己坦白有可能會露餡,就連忙找藉口說;“我剛纔走這兒過去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陶樂:“???”
摔跤?
他在哪兒摔的到哪兒解決去,偷偷摸摸地跑到他們餐廳裡面來算是怎麼回事兒呀?
魏楊認真地說:“你們餐廳樓上不是有房間嗎?我就想開個房間過去洗個澡。”
陶樂聽到這話只想說,我智商在線,你可千萬不要忽悠我:“酒店跟我們餐廳根本不是一個老闆的,你說你跑到我們餐廳裡來開房?你忽悠三歲小孩兒呢?”
酒店裡面自帶的餐廳歸酒店裡面自帶的餐廳,他們這裡的獨立餐廳是獨立餐廳,兩者根本不能相提並論好嗎?
魏楊面不改色地說:“我之前又沒有來過你們餐廳,我怎麼知道你們餐廳沒有跟酒店合併?”
陶樂可不想聽這個人的話:“你不是說我們餐廳是你們對手開的嗎?”
要是真想去酒店的話,那應該去自己酒店啊。
一個高層就算是腦子在奇葩,也不會跑到對手的酒店裡面來開房吧?
魏楊越說越覺得自己聰明,隨隨便便的幾句話就把隨口扯出來的謊給圓上了:“哼哼,正因爲是我對手的餐廳,所以我纔會在身上弄髒之後,就馬不停蹄地過把他們酒店,想把他們酒店也給弄得髒兮兮的。”
陶樂沒有繼續在說什麼,她盯着魏楊,好半天才來一句:“你確定不是因爲知道我在這裡,才特意過來找我的嗎?”
這人每次出現的時刻都很奇怪,讓她着實沒有辦法不懷疑,這裡面一點問題都沒有。
魏楊想都不用想地就找到了反駁的藉口:“正是因爲知道你可能不在這裡,我才特意過來找你,哪兒想到你都離開餐廳這麼久了,居然還有臉回來。”
陶樂成功被秒殺。
魏楊嫌棄地拍拍衣服上面的塵土說:“真是倒黴,本來想趁機糟蹋一下對手的餐廳,哪兒想到對手的餐廳沒有糟蹋到,倒是遇到了一個礙眼的女人。”
他裝模作樣地感嘆一聲:“都說一日之計在於晨,看來我的這個早晨和今天都要毀在你的手裡了。”
什麼就叫毀到她的手裡了?
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好嗎?
陶樂嫌棄地說:“你沒事兒偷偷摸摸地跑到餐廳裡面來做些齷齪的事兒,我還沒有說你,結果你居然厚着臉皮說我的不是?”
魏楊理所當然地說:“把餐廳的門開着,讓我誤以爲你們餐廳還沒有關門就是你的不對。”
陶樂:“……”
這人的最還挺能說,不過就算這人再能說又能如何,反正現在她是站在理這一邊的。
陶樂隨意地在身上擦乾淨剛纔洗菜留下來的水:“我可警告你哦,你擅自闖到我們餐廳裡面,行跡還這麼可疑……”
她想了一下才說:“信不信我待會兒打電話報警,讓警察把你逮到局子裡面去?”
一般人做了壞事兒都怕警察,他覺得這個人多少也應該有點兒害怕。
魏楊好笑地說:“你打電話試試,看看警察會不會抓一個想過來住酒店的客人。”
更重要的是,他還是這個餐廳裡面的老闆,要是警察真的過來了,看到他,說不定會直接把陶樂帶走也說不定。
魏楊不想太早地暴露自己的身份:“行啦,知道你們餐廳裡面其實並沒有房間讓我洗澡換衣服,那我也就不在你們這兒浪費時間了。”
陶樂的眼神就跟膠水似地,黏在魏楊的身上,不管魏楊是往前走還是往後退,強力膠一般的眼神始終都沒能被撕扯下來。
魏楊擔心姜主廚過來會發現他,就急急忙忙地從門口跑出去。
要是姜主廚見到他就來一句:老闆,那他精心策劃的這一切不都泡湯了。
魏楊剛出去沒多久,姜主廚就回到了洗菜間裡面,看到陶樂跟塊兒雕像似地杵在哪裡,忍不住伸手戳了戳陶樂的肩膀:“喂,你在想什麼呢?”
陶樂見到姜主廚會倆,指着那一堆土豆說:“主廚,這些土豆要怎麼處理?”
姜主廚沒有說話,而是拿着兩個土豆放在陶樂的手上,然後自己也拿了一個,轉身往廚房裡面走,把土豆往案板上面一丟說:“絲兒,片兒和塊兒都切給我看看。”
陶樂儘管心中不是很明白姜主廚爲什麼會這麼說,不過還是聽話地站在案板面前,她準備拿刀纔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她根本沒有帶刀過來。
廚房裡面的刀一般又都是有主兒的,她要是隨隨便便地動了別人的刀子,別人肯定不會開心的。
陶樂爲難地站在原地。
姜主廚拿起自己的刀,放在案板上:“切。”
他的刀是很重的寬刀,陶樂用起來還有點兒吃力,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下,有刀用她就已經很開心了。
她拿着刀,放在土豆上,咚咚咚地切了一下又一下,沒有見刀子怎麼離開土豆,等到把刀子放到一邊的時候,土豆已經切成撥片了。
陶樂手輕輕按在土豆上,往前面一推,方纔還完整的土豆就立馬分開來,一片片薄如白紙,拿起來放在窗戶邊上,甚至還能透過那邊的光。
姜主廚檢查完畢,滿意地嗯了一聲說:“切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