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懷安不悅地扭頭,正好看到了坐在自己旁邊的陳良安,知道陳良安並沒有跟自己合作的打算,他說話的語氣也就沒有那麼好了:“怎麼,難不成你還想你的朋友輸?”
“只要她願意,拿個前三名根本不是任何問題。”陳良安漫不經心地說:“倒是你,最近棘手的事情有點兒多啊?”
齊懷安心裡咯噔一跳,可偏偏要裝作一副根本不在意的模樣:“你是什麼意思?我怎麼不太懂?”
陳良安緩緩地說:“你覺得你背叛王躍,企圖收買鍾升的事兒還能瞞多久?”
齊懷安詫異地看着真兩岸,這事兒他根本沒有跟任何人說,那陳良安是怎麼知道的?
心裡隱隱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可他偏偏不能表現出來:“我怎麼可能背叛王躍?”
總之這誰人絕對不能承認……
“因爲王躍已經被廚師監理會的人開除了,而你失去了依靠,又不想從巔峰位置上下來,所以你必須要在短時間內找到第二個可以讓你依靠的人。”這事兒就算鍾升沒有告訴他,他也能猜得出來。
畢竟像這一種年紀大的人,犯蠢,可是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的。
陳良安玩味地問:“廚師監理會的其他幾個人你又不認識,你只認識王躍和鍾升,所以……”
齊懷安有些慌了,這人到底是什麼來歷,怎麼猜別人的想法,猜得這麼準?
她的心裡隱隱有些發憷:“但這些都是你的猜想。”
“要不然我打電話問問鍾升,我的猜想是否正確?”陳良安說這話的時候,手已經放到了自己的口袋裡面。
齊懷安臉黑得厲害:“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的情緒越是脫離正常的邊緣,陳良安就越是想笑,神情愉悅地開口說:“不怎麼樣,就是想提醒你一下,鍾升很有可能跟王躍說了這件事。”
讓他們兩個互相懷疑,一開始就必須讓他們兩個知道,當他們兩個之間沒有了利益作爲支撐的時候,最先背叛他們的人,肯定會是對方。
當兩人的心裡埋下了懷疑的種子,還用擔心這兩個人的關係不被破壞嗎?
齊懷安戒備地問:“鍾升跟你說了?”
“不用他跟我說。”陳良安說得非常的自信:“鍾升人比較耿直,王躍又是他的前輩,我能聽出來他還是非常的尊敬這位前輩的,所以他肯定會想辦法拉他的前輩一把。”
齊懷安的手抓緊了衣服,如果真像陳良安說的這樣,那他的退路豈不是已經被封死了?
陳良安走之前又說:“你也可以懷疑我說的話的真實性……”
齊懷安根本就不懷疑,因爲陳良安之前的猜測確實非常的準。
陳良安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是真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這種情況,隨時可以打電話聯繫我,如果我的心情特別好的話,興許還會幫你出個主意。”
齊懷安握緊的手又鬆開:“不過我永遠都不會有用得到你的時候。”
陳良安別有深意地說:“希望如此。”
齊懷安確定他已經裡開了,氣得狠狠地踹了前面的凳子一腳……
該死的!
情況越來越惡劣了。
齊懷安知道齊若詩跟陶定洋的關係好,他又想對陶家人下手,拿出手機,撥通齊若詩的手機號碼:“晚上跟我見個面,我有話要跟你說。”
“說什麼?”齊若詩根本不想跟父親見面。
齊懷安每次聽到齊若詩的這個語氣,都想揍齊若詩一頓:“當父親的,想見女兒一面都不能見?”
在這種關鍵時刻,父親想見她肯定是有原因的,但她現在根本猜不透父親到底是怎麼想的,因此當父親提出這個條件的時候,她只能答應:“地點。”
“咱們家樓下的那一家咖啡廳。”只要能見到女兒,她的計劃就已經成功一大半了。
齊懷安的心情瞬間愉悅了不少,陶樂呀陶樂,就算你的實力在強,那又能如何?
最後不還是一樣要輸在我的手裡?
他掛了電話,雙手背在身後往外面走去。
解決了最在意的問題,他的心情也暢快了不少,至於那個叫王躍的……呵,即便他知道了自己不打算合作了又能怎樣?
一個已經被廚師監理會的人開除的人,就算要鬧,又能鬧出來什麼水花?
會場外面,清風拂動着樹枝,發出沙沙的聲響。
陶樂回到家中,還沒來得及跟父親介紹鄭二。
鄭二衝到陶南山的面前,高興地打招呼:“主廚。”
“你怎麼來了?”陶南山雖然很欣賞鄭二,但卻不希望他往自己家裡跑太勤。
他現在的名聲本來就不好,如果鄭二他們來的太勤快,只會對他們的聲譽造成比較大的影響。
鄭二還是比較尊敬陶南山的,一站到他的面前,立馬就擡頭挺胸,模樣說不出的尊敬:“有一些問題我總是想不通……你跟我到廚房裡面,我給你演示一下。”
陶南山儘管有些疑惑,但還是聽話地跟着過去了。
陶樂正準備回到自己的房間。
齊若詩迎面走出來。
陶樂隨口問了一句:“出去啊?”
“嗯,我爸打電話讓我回去一趟。”齊若詩跟陶樂說完了這句話,心裡止不住地擔心:“如果到時見我還沒有回來的話,就麻煩你們過去找我了。”
“我跟你一起去。”
陶定洋追了上來,他現在一點兒都不放心齊若詩的父親。
齊若詩認真地思考了很長一段時間,最終還是點點頭,同意了陶定洋的請求。
兩人一塊兒出去了。
陶樂在院子裡面坐着:“這兩個人不是剛談戀愛嗎?”
感情怎麼突然好到這個地步了?
快到吃飯的時間,兩人還沒回來,倒是魏楊打電話過來問她什麼時候回去,她表示自己要在家裡吃飯,魏楊愣了一下,居然直接說他也過來。
陶樂止不住地覺得好笑,掛完了電話往廚房裡面一看,就看到鄭二面色激動地跟父親說着什麼。
父親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聽到鄭二說完自己的疑惑,又主動開口爲他解惑。
陶樂雙手託着腮幫子,神情說不出的自在。
魏楊緩緩地走到他的身邊:“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