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樂被說得一頭霧水:“我怎麼就玩弄別人感情了?”
她在感情方面還是非常保守的好吧。
“那跟你們一塊兒回來的小夥子是怎麼回事兒?”顧雪亞一副你就不要瞞我了,你的那點兒手段你媽媽早就已經快玩兒爛了的表情。
陶樂忍俊不禁地說:“他是我同事,名字叫鄭二。”
顧雪亞還是不相信:“你們兩個就僅僅是同事關係?”
“要不然你還想我們兩個之間有別的關係嗎?”陶樂不答反問。
顧雪亞搖頭,她一直覺得女兒跟魏楊就挺般配的:“我可警告你,就算你將來成名了,也不能在外面亂來,不然我一定要讓你爸揍你。”
“放心。”陶樂耐着性子說:“我跟他真的沒有關係。”
顧雪亞這才放心。
到了客廳裡,魏長顧跟着陶南山進了廚房。
顧雪亞主動跟何柳茹打招呼,何柳茹一開始還總想端着,可轉念一想,自家兒子都不爭氣地直接跟陶樂在一起了,她在端着也沒什麼意義了,再加上她實在是很好奇,陶南山在家裡面會不會做菜,於是就暗戳戳地問顧雪亞,每天都能吃到陶南山做菜是什麼感覺。
兩個女人樂呵呵地討論着這個話題,那邊的三個年輕人不想打擾他們,所以直接來到了院子裡。
陶定洋從廚房裡面出來,上去就給陶樂一個大大的擁抱:“辛苦了。”
“恩?”陶樂發現陶定洋的表情很不對勁。
陶定洋不敢對上陶樂的臉,生怕陶樂從自己的臉上捕捉到什麼不該有的情緒:“其實每個人都會失敗的,而且你也是第一次參加比賽,所以會遇到問題也很正常,你千萬不要對自己要求太太高……”
“好。”陶樂被勸得一頭霧水,不過弟弟都這麼關心她了,她肯定是要答應的:“我不對自己要求太高,不遠遇到什麼樣的結果,我都坦然接受,好不好?”
陶定洋撓着頭,姐姐比賽沒有發揮好,被淘汰了,自己是在安慰姐姐,可她怎麼一副在逗他玩兒似地語氣?
他看着陶樂問:“你今天心情怎麼樣?”
陶樂誠實地說:“還可以。”
陶定洋打從心理面覺得陶樂的這個還可以說得應該挺牽強的,畢竟魏楊那邊的人爲了安慰陶樂,都特意跑到她家來吃飯了。
可以看出來,那邊的人還是挺重視陶樂的。
他拍拍陶樂的肩膀:“不高興的話就別勉強,這是在家裡面,你可以適當的發泄那麼一下下的。”
陶樂越來越茫然了:“我發泄什麼?”
陶定洋見自己不說得太直接,陶樂就一直在跟自己裝糊塗,便決定直接說出來:“你比賽不是被淘汰了嗎?你放心,你能參加比賽,家裡人就已經很欣慰了,沒有人會要求你必須拿第一的。”
陶樂:“……”
定洋的好心,她心領了。
陶定洋不解:“怎麼,我說得不對勁嗎?”
齊若詩還是頭一次遇到這麼蠢的,明明自家姐姐發揮的還不錯,愣是不直接看結果,等到姐姐回到家裡面還非要端出一副安慰的架勢來。
她撲哧一笑:“你說得一點兒都沒錯。”
陶定洋驚恐地看着陶樂問:“你該不會是被淘汰之後,收了太大的刺激,直接被嚇傻了吧?”
陶樂看着陶定洋放大的臉,毫不留情地把他推到一邊:“你能不能不要腦補太多?”
陶定洋:“腦補?”
“你姐晉級了,而且還是跟我一樣,拿到了相當不錯的成績。”鄭二在誇獎陶定洋的時候,同時不忘把自己掂出來,顯擺顯擺。
陶定洋扭頭看着陶樂,在看看鄭二:“你們可不能用這個消息騙我姐,萬一她真相信了,將來去參加比賽發現會場裡沒有她的位置,說不定她會被氣瘋的。”
陶樂無奈:“我心態就那麼差?”
陶定洋強調:“索尼你只需要記住,家裡面的人其實只要看到你參加比賽就行了,真的沒有想過你會取得多麼好的名詞。”
“我真晉級了。”陶樂看着陶定洋說。
陶定洋扭頭看着齊若詩問:“真的?”
齊若詩點頭:“恩,是真的。”
陶定洋愣了半天才緩過來,樂呵呵地跟在陶樂的身後:“那爲了給你慶祝,你想要什麼,跟我說,我送給你。”
“不用。”
幾個小年輕在院子裡,聊得分外的熱鬧。
跟陶家的熱鬧相比,齊家現在的氛圍可以說是相當惡劣了。
屋子裡面,玻璃茶杯碎了一地。
齊懷安剛不爽,抄起茶杯就砸,砸完了喊人過來收拾,恍然發覺之前在家裡面任勞任怨地收拾的人,已經不見了。
現在他甚至都找不到一個願意乖乖的聽他發牢騷的人了。
他靠在沙發上,心裡難過得厲害,她知道十多年前是他做錯了,可他這麼多年也改了很多,至少他還留了一線沒有把陶南山逼死。
按理說他也算是做好事了,可報應爲什麼會來得這麼早呢?
齊懷安雙手合十,左手清楚地感受到了右手的顫抖,假如別人知道當年的廚神是被一個沒有什麼天分的廚師拉下來的……
當年陶南山被衆人戳着脊樑骨的場景浮現在腦海之中,倘若真的有人知道了,那他的日子絕對不會比當年的陶南山好過,不行,他一定要想辦法把陶樂趕出廚王大賽。
不然看陶樂的這個發展勢頭,當上第一,把陶南山的事兒翻出來重新調查還是很有可能的。
雖然他已經把當年的證據全部毀掉了,但是誰也不能夠保證,是不是還要漏網之魚。
既然他要,就要陶家百分之百地不能翻身!
門開了。
是齊巍然回來了,看到滿地的碎片,他下意識地想出去。
“停下,我有兩句話想跟你說。”齊懷安拍了拍身邊的作爲,示意齊巍然坐下。
齊巍然沒有往裡走,而是直接站在門口:“你說,我聽着。”
“你喜歡陶樂嗎?”齊懷安鄭重地問。
他能夠選擇的路已經不多了,只要能把陶樂趕出比賽,不管是出賣兒子還是女兒,他都願意。
只要能夠保住他的地位。
齊懷安感覺自己好像已經被推到了懸崖邊上,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跌入萬丈深淵。
齊巍然覺得這個問題問得相當的莫名其妙:“陶樂?”
齊懷安點頭:“是她。”
“一般。”齊巍然只是很欣賞陶樂的態度,更加欣賞陶樂在逆境之中,仍舊堅定要學廚的信念。
他覺得自己不如陶樂,有跟陶樂學習的地方,但是這種欣賞遠遠達不到愛的水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