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作弊。”陶南山說:“我的女兒也很正直,她如果作弊的話,我第一個跟她斷絕聯繫。”
“你自己都作弊,還說這種話,難道你自己都不會覺得可笑嗎?”
“是啊,海濱市第一作弊犯居然說這種話,快別笑掉我們的大牙了。”
“……”
話,陶南山是要說的,至於這些人願不願意相信,那就是這些人的事兒了。
陶南山並不想跟他們說太多,當年解釋反倒被這些人侮辱的場景至今仍舊停留在他的腦海之中,這些年來,是淡了那麼一點兒,卻始終不會消散。
“我相信他不會作弊,所以這一次我會站在他這一邊,幫他恢復清白的。”
鍾升一路等到現在,終於等到了陶南山出來,怕自己再不出現,陶南山進去了就不出來了,連忙從人堆之中鑽出來,表明自己的立場說:“這麼多年來,我研究了陶南山的很多比賽,他的能力很強,根本用不着作弊。”
陶南山奇怪地瞥着他,這傢伙不是前段時間到他們家裡來的那個嗎?
他一直覺得鍾升口中的話,只是想過過場面,並沒有實踐的打算,可是鍾升居然在媒體的面前,選擇站在自己這一邊。
難道他不想要工作了?
鍾升衝陶南山露出了個和善的笑容:“我不知道當年到底有怎樣的誤會,但是我知道,這個誤會總有一天會消除的。”
陶南山卻根本不搭理鍾升,直接進到屋裡面去了。
他沒記錯的話,以前好像也有人這麼套路他,開始說要站在他這一邊,拿證據幫他恢復清白,但是騙走了證據以後卻又在媒體面前捅了他一刀。
“你不是廚師監理會派過來的人嗎?那你知道你的責任是什麼嗎?”
“我的責任就是不讓任何一個廚師被冤枉。”鍾升大聲地回答。
“但是你說陶南山是被冤枉的,但這也僅僅是你的一面之詞,你並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他是無辜的,不是嗎?”
鍾升大大方方地說:“他有實力,我相信他的實力。”
記者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所以當年的事情到底有沒有隱情?
鍾升敲門,房門是被陶定洋打開的,把他放進來之後,根本不給門口的人半分提問的機會,就直接的把門關上了。
新奇地打量着種在院子裡的果樹,他笑着走到客廳裡:“要到你們家來還真不容易啊。”
“你過來到底要說什麼?”陶南山直直地盯着鍾升。
這個男人給他的感覺,並不舒服。
鍾升認真地說:“我想調查當年的事情,請問你有什麼證據可以提供的嗎?”
陶南山聽到證據兩個字,說話的語氣不自覺地變得惡劣了很多:“沒有。”
“一開始我們手裡是有證據的,但是被齊懷安騙走了。”顧雪亞如實報告。
鍾升問:“他?”
他這兩天是發現齊懷安有些不對勁,但是齊懷安畢竟也是個廚師,應該不至於做出這麼下流的事情吧?
陶南山說:“當年,反對我們的人很多,但是我們有證據,就想着只要我們把證據提供給了那邊的人,那麼那邊的人肯定可以爲我們主持公道。”
顧雪亞知道陶南山不願意提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於是就搶着說:“但是齊懷安卻過來問我們要證據,說他也很看不慣我老公被冤枉,而且當時還有廚師監理會的人打過來的電話,證明他說得確實沒有錯,所以我們就把證據給交出去了。”
誰能想到,他們把證據交出去之後,本來以爲可以換來清白,結果等了兩天,卻只等來齊懷安一通電話。
電話裡,齊懷安交代了所有的事都是他做的。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陶南山把齊懷安示弱死敵的。
“這樣啊。”鍾升聽到他們語氣之中的不甘,就知道他們手裡肯定就已經沒有證據了:“那我先回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把你們交上去的東西找出來。“
“找?那些東西怎麼可能找得到?”陶南山覺得鍾升就是在開玩笑:“齊懷安要走那些證據以後,肯定會想辦法毀了。”
“按照你們的說法,我覺得證據不可能被毀。”鍾升主動開口幫他們分析:“你們想想,既然廚師監理會那邊的人也干涉了這件事,那麼他們肯定不會把這些證據全部消除了,這樣的話他們以後就根本沒有辦法威脅到齊懷安了。”
陶南山懂了,如果齊懷安真的想毀掉那些證據,那就代表着肯定要讓那邊的人同意,但他們是互相利用的,肯定不可能會直接把證據給齊懷安。
提着的心終於放下,他站起來跟鍾升說:“這次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
鍾升還沒有來得及跟他們即系說話,電話又響了,接通電話之後,那邊的人生氣的聲音直接傳了過來。
“你要是還想在這邊混下去的話,那你就趕緊回來!”
“好。”鍾升正愁找不到藉口回去呢,見那幾個人的視線都黏在自己身上,他掛了電話,笑着安慰:“你們放心,我這一次,一定會想辦法找到證據的。”
陶南山突然有些愧疚:“對不起,你上次過來的時候,我還不讓你進門。”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鍾升覺得這些事兒要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了的話,那自己肯定也絕對不會給廚師監理會的人好臉色的,主動跟他們告別:“那我就先走了?”
陶南山問:“不留下來吃個飯了?”
鍾升是想留下來的,因爲當年他的爺爺聽說陶南山做的菜不錯的時候,不遠千里趕過來,就爲了吃陶南山做的菜,結果就嚐了那麼幾道菜,回家之後就一直唸叨,說得他自己都很饞。
只可惜,雖然想吃但是現在他並沒有時間去做這些事了:“等到我真的找到證據了,你在做菜給我吃,當是慶祝了。”
不等他們三個人在挽留,他就急促地離開了。
陶南山一直盯着鍾升,一直到鍾升離開了,仍舊沒有收回視線。
“心情不錯哦?”顧雪亞特別喜歡起鬨。
陶南山不自在地說:“有什麼好不錯的,反正當年那事兒都已經過去好幾年了,就算他們真的想幫我,又能幫到什麼地步?”
話雖然是這麼說,他臉上卻浮現出了些許的笑意。
陶定洋順口道:“我爸真是一點兒都不高興呢。”
陶南山臉色一黑:“就你話多。”
陶定洋:“???”
他不滿地控訴:“我好歹也是站在你這一邊好吧,你怎麼光說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