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定洋嘿嘿一笑:“不管怎麼說,你都已經答應我了,那你可不能反悔。”
陶樂:“……我現在出門就想在脖子上掛上一個牌子,甩賣親弟弟。”
陶定洋幸災樂禍地說:“那樣你會被警察叔叔帶走的。”
陶樂朝陶定洋比中指。
陶定洋坦然地接受。
只要能吃到好吃的,別說是比中指了,就算是對着他的菊花下手,他都能皺着眉頭,強迫自己接受。
家中的氣氛,平和卻又溫馨。
獨自在外買醉的人心情卻不平靜,他一杯又一杯地灌着酒,那一雙明亮的眸子卻好像是已經烙印在他的腦海之中一樣,始終揮散不去。
他越醉得厲害,那一雙眸子就越是清晰。
陳良安拎着酒瓶,衝着過往豐滿火辣的女人打招呼,已經模糊了的雙眼,卻始終看不清面前女人的臉。
難看啊陳良安。
你現在可真是難看到了極致!
你不是向來自詡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嗎?可結果,不還是被一個根本不喜歡你的女人奪走了魂兒?
陳良安不屑地搖搖頭:“她有什麼好的?”
不就是一雙眼睛稍微好看了那麼一點點嗎?
不就是跟他說話的時候語氣很平靜嗎?
不就是不把他放在心上嗎?
陳良安搖搖頭,既然這個世界上能夠有人突然讓他心動……那就證明只要他願意找的話,說不定也能找到命中註定的哪一個吧?
可,他不是最不相信這種所謂的命中註定嗎?
他喝着喝着腦袋就暈了,在徹底地睡過去之前,他還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怕好。
陳良安想,他可能只需要睡一覺,等到第二天早上醒來就會發現腦海中產生的那些旖旎的愛意,不過都是一時空虛加上剛好出現在他的面前,才碰撞出了明偉喜歡的情緒而已。
實際上這些情緒什麼都不是。
他閉上雙眼,等待着醒來的救贖。
混沌之中,一些沉重的夢壓着他的腦地啊,光影交錯之中交換着一個有一個的夢境。
陳良安的腦袋還是疼的,他睜開雙眼看到的就是散落在地上的那些凌亂不堪的衣服和身邊沉睡的女人。
對,是女人,並不是所謂的美女。
陳良安身邊的這個女人還畫着精緻的妝容,身體看起來也很緊繃,不像是睡着了的樣子,倒像是正在等待着結果或者說的更直白一點……叫宣判。
他坐直身體,點燃一支菸,並沒有馬上喚醒這個女人,而是自顧自地抽了起來。
陳良安想知道,這個女人究竟能夠裝到什麼時候。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躺在牀上的女人顯然也已經裝不下去了,她翻了個身,緩緩地睜開雙眼:“你怎麼在這裡?”
陳良安順着她的話問:“你認識我?”
女人從陳良安的煙盒裡面抽出一支菸:“不認識,不過你也知道這種成年人的遊戲都是你情我願的,這一夜過去之後,咱們兩個都應該裝作不認識彼此的。”
她拿走陳良安手中的打火機,輕車熟路地點燃香菸,送到豔紅的脣下。
陳良安不得不承認,對於這樣的女人來說,抽菸是她們最大的魅力,在他們點燃香菸到抽的那一瞬間,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着異樣的魅力:“如果你真的想裝作不認識我的話,那就不會特地等我到現在了,不是嗎?”
“咳咳!”
女人被煙氣嗆住,咳嗽幾聲,不可思議地問:“我特地等你?真不知道你那兒來的自信。”
陳良安隨意地挑起女人的下巴:“你臉上的妝容,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
女人的呼吸好像都跟着停了下來。
陳良安鬆開手:“我總共經歷了多少個女人,相信就算是我不說,你也清楚。所以女人醒來之後有沒有化妝,化的是淡妝還是濃妝,我一眼都能看出來。”
他故意靠近女人,打量着女人習慣性地後退的動作,脣畔的笑意更加地邪肆:“而且女人是在等我,還是在邀請我,我這雙眼睛都分辨得出來。”
女人不淡定了:“你!”
陳良安抽走女人手中的煙:“而且你要是真喜歡演戲的話,那就演全套,沒有男人跟女方瘋狂之後,還能讓女方穿着完完整整的衣服。”
他忽然想到什麼,接着扭頭,不怎麼善意地提醒:“還有,我昨天晚上喝醉了,而且是爛醉,根本就不可能跟你發生那種事。”
陳良安說完這些,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套上:“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你昨天晚上照顧我的。”
女人生氣地說:“誰想照顧你這種爛人?”
陳良安並沒有急着回答,而是特意等了一會兒,接着用惡劣的有些磨人的聲調說:“我知道,你想讓我照顧你。”
女人也不傻,自然能夠聽出來陳良安口中的照顧不只是一個意思,生氣地抄起牀頭上的枕頭重重地砸了過去:“昨天晚上開房的錢是從你錢包裡面拿出來的!”
陳良安漫不經心地說:“跟女士開房,男士掏錢是我的準則。”
女人沒好氣地說:“滾吧滾吧。”
陳良安還擔心這個女人會糾纏自己,聽她這麼坦然的態度,她的心情反而輕鬆了很多,撿起地上的西裝外套,發現裡面還有非常濃重的酒味兒,忍不住皺緊眉頭。
看來待會兒上班之前,他還要買幾身衣服。
上午,九點,天已經完全亮了。
齊若詩坐在餐廳裡的大廳裡面,越想越不是滋味,她特地回國就是爲了見魏楊的,可魏楊總是躲着她算怎麼回事兒呀?
她也去過魏楊的家,可根本沒用,魏楊平時根本不回去。
難道她跟魏楊真的要這麼貓捉老鼠似地,在同一個城市生活,好幾年不見面地相處好幾年嗎?
齊若詩可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喜歡魏楊那麼久。
“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的嗎?”服務員衝齊若詩露出個甜美的笑容。
齊若詩聽到服務員的聲音,靈光一閃,緊接着一個絕妙的注意就蹦了出來,她激動地看着服務員。
她是看不到魏楊,但她可以找到魏楊喜歡的女人!
齊若詩沖服務員勾了勾手指頭:“你過來,我問你個事兒。”
服務員警惕地靠近齊若詩:“你是想讓我們幫你推薦我們餐廳裡面的什麼東西比較好吃嗎?”
問完根本不給齊若詩回答的機會,就自顧自地說:“其實我們餐廳裡所有菜色的味道都挺不錯的,不過最好吃的還是主廚做的西餐,簡直就是你們這種海歸人士的最愛,你要是現在餓了可以嘗試嘗試,要是不喜歡我還可以給您推薦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