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巍然說:“咱們兩個出來說。”
陶樂想都不想地拒絕:“我覺得咱們兩個有什麼話直接在這裡也可以。”
齊巍然聳聳肩:“如果真是在這裡的話,我估計我今天很有可能會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就是想製造和陶樂單獨相處的機會而已。
陶樂去偏偏不想給他這個機會:“我不知道你想跟我說關於布丁的什麼事,不過我現在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了,所以這件事你想說可以說,不想說的話也可以保持沉默。”
她好奇這年過,但也也不是非知道不可。
齊巍然怎麼會想到陶樂這個人居然軟硬都不吃:“你知道的布丁真相?”
要是不知道,怎麼會這麼淡定?
陶樂意外地問:“現在外面的那些人傳播的真相難道不是真的嗎?”
齊巍然溫和地說:“只要你願意跟我出去,我就告訴你。”
出去的話,他就能跟陶樂說很多內容,而且他還能接着這個機會冤枉陶樂,說陶樂跟自己說了很隱秘的消息,製造陶樂和魏楊之間的矛盾,但陶樂偏偏不給她這個機會。
齊巍然想幹脆一點破壞這兩個人,直接把陶樂拉攏到自己的餐廳之中,可是誰能夠想到他努力了半天,陶樂根本就無動於衷。
他知道在拉攏別人的時候,應該有耐心,更應該有毅力,可是隻要一想着陶樂跟魏楊在一起之後,就更加不可能去他的餐廳裡了,內心裡就有個小小的聲音在說:趕緊讓他們兩個分手,只有這樣,你的餐廳纔能有起色。
齊巍然也知道即便陶樂是個天才,也知道對待天才,應該選取更溫和的方法來拉攏,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他根本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給陶樂的。
他的餐廳已經面臨了巨大的危機,如果不盡快做出改革,肯定會關門。
陶樂要是真願意跟她走,那就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適應新的餐廳。所以他就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壓縮在一起,讓陶樂直接面對,這樣即便陶樂覺得難受,也不會難受太久,等事情過去了,陶樂也就適應他的飯店了。
陶樂無所謂地說:“既然你不想告訴我的話,那就不要說了。”
齊巍然見不管怎麼說,陶樂仍舊沒有半點的心動,忍不住有些着急,從口袋裡面抽出一張名片遞給陶樂:“如果你將來有什麼事需要聯繫我的話,就撥這上面的號碼通知我,不管那時候的我究竟在做什麼,只要你一聲令下,我馬上出現在你的身邊幫你效勞。”
陶樂滿口答應,然後卻在對方轉身的瞬間毫不留情地把名片丟入到垃圾桶中。
瘦高個聽到這裡,忍不住懷疑:“你真的一點都不想知道布丁的真相?”
陶樂努努嘴,說不想知道那是假的,只不過他不想跟學姐喜歡的男人在一起相處的時間太長,更加不想欠他人情:“你們知道布丁的真想?”
瘦高個連忙搖頭,其實他們什麼都知道,但是卻不能告訴陶樂。
如果讓陶樂知道她一直認真地在爲這個餐廳工作,可是這個餐廳的幕後老闆卻想着把她轉手給別的餐廳裡去,相信不管是誰都會難過的。
陶樂看到瘦高個的反應這麼大:“知道?”
瘦高個不好意思地說:“我們怎麼可能知道呢?在說我們要是真的知道的話,哪兒有瞞着你的道理啊?”
陶樂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產生這樣的感覺,總之就是覺得這件事所有的人都知道,只有她一個被矇在鼓裡,心裡頓時非常的不舒服。
她淡淡地問:“是嗎?”
瘦高個想都不想地說:“是。”
陶樂也沒有在意,而是平靜地移開落在對方身上的視線,繼續工作。
餐廳送走了齊若詩之後,也開始忙碌起來。
陶樂一路忙到晚上下班,終於沒有奇怪的人找他了,走到餐廳門口,卻意外地發現原本基本上天天在門口等着自己的人竟然好像是失蹤了一樣,在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
他今天是有工作特別忙嗎?
或者是單純的不想在看到自己了?
陶樂想到膩味兩個字,突然覺得心悶得厲害,長腿微微地擡起,準備邁向回家的路。
陳良安卻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擋住她的去路,半是邀請半是脅迫地說:“一塊兒出去喝杯茶嗎?”
他高大的身體定在陶樂的面前,根本不給陶樂反駁的機會。
陶樂向後退了兩步說:“不好意思,我沒有喝茶的習慣。”
陳良安淡定地說:“我知道,但是我有。”
陶樂難以置信地問:“那關我什麼事?”
她是在她的手底下工作,但是卻沒有法律規定在他手底下工作就必須在下班之後陪着他喝茶吧?
陳良安淡定地解釋:“你是我手底下的員工,我渴了,讓你陪我去喝茶,你答應跟我一塊兒去,難道不是最基本的禮儀?”
陶樂還從來都不知道這個社會上居然還有這個禮儀:“不好意思,下班之後的時間都是我自己的,我沒有必要爲了你騰出我的時間。”
“我當然不是讓你陪我聊天的。”陳良安非常清楚陶樂在乎的是什麼:“難道你不想知道那個叫齊若詩的,跟魏楊到底是什麼關係麼?”
陶樂願意相信魏楊:“他們兩個就是很普通的男女關係,我有什麼可好奇的。”
陳良安啞然失笑:“這沒有想到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人相信他們兩個只是普通的男女關係。”
他沒有靠近陶樂,甚至還往後退了幾步,拉開和陶樂之家距離,說出口的話,卻帶着幾分危險的氣息:“如果魏楊真的跟齊若詩沒有什麼關係,那爲什麼齊若詩以追魏楊,魏楊就開始躲藏,現在爲了躲她更是不見了蹤影。”
陳良安低低地笑着問:“在我沒有跟你說這些之前,你覺得他們兩個只是普通的朋友關係,我還可以理解,不過在我跟你點明這一切止嘔,你還這麼認爲嗎?”
她要是願意自欺欺人的話,那他就用最殘忍的方式把她叫醒。
陶樂不是很明白爲什麼今天這兩個男人都過來找自己,她明明就不是很喜歡這兩個人:“那你想說的是他們兩個是什麼關係呢?不正當男女關係?”
她雖然是個女人,思維也非常敏感,但是基本的理智還是有的。
至少她不會在聽說魏楊跟另外一個女人可能有曖昧關係之後,就馬上放棄思考,開始吃飛醋。
陶樂輕輕地笑着說:“其實我一直都特別想不通,你過來跟我說這些話的目的是什麼。”
陳良安覺得在對陶樂上,自己一直都非常的坦誠,準確地地來說,他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欺騙陶樂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