掬起帕子輕柔的擦拭着宗政無憂的臉頰,手上,腳上,還有胳膊上,到處都有被火燒傷的痕跡!光是看着裸露的地方都那麼多傷,不知道身上其它地方還有沒有,璃月心疼看着這些傷痕,被衣服覆蓋的地方,她也要解開檢查一遍才放心。
輕輕的解開他身上破爛不堪的衣服,從上到下檢查着,還好,手腳和胳膊燙傷了以外,其它地方都好好的。拿起熱帕子輕輕的擦拭着他的身子,剛剛還與她溫度相當的胸膛,怎麼漸漸的變得熾熱起來?!
璃月頓時朝宗政無憂的額頭探去,還好,沒有發燒。只是再一回眸,目光不經意的瞧見一個地方與剛剛截然不同。剛剛是臥倒的柔軟姿態,此時是昂然立着,好一副雄風凜凜的模樣。
呃……
突然,一雙有力的臂膀將璃環在懷裡,熾熱的氣息頓時將她淹沒。
璃月掙扎着從宗政無憂的禁錮中探出頭來,他的脣碾壓上來,纏綿不休。
“唔~鬆開!”
迴應他的,是更加洶涌的熱浪……
璃月感覺身子越來越癱軟,他只是發瘋一般的吻着,卻絲毫沒有作出其它舉動,雖然,她知道,他更想身體力行,看來,理智還是有的,索性環着他的脖子,與他一起墮入瘋狂的深淵!
久久之後,直到兩人的氣息都要耗盡的時候,這才的鬆開,急促的呼吸着新鮮空氣。
“寶貝,讓我好好的看看你。”宗政無憂捧着那張終於有了一絲紅潤的小臉,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
“無憂。”璃月輕喚一聲,伸出手捧着那張面色蒼白的臉。
“怎麼了?”宗政無憂看着從那雙眸子裡涌出的淚水,頓時慌亂。
“寶貝,怎麼了?”連忙擡起手去擦璃月的眼角,但是那不斷涌出的淚水卻怎麼也擦不完似的。
“抱緊我。”
宗政無憂伸下擦淚的動作,將璃月再次環入懷中。
“我還以爲,我就那麼死了。”
“啪!”
“啊!”璃月驚呼一聲,手捂上火辣辣的屁股,一把將宗政無憂推薦,那副面容帶着一絲嬌豔,他竟然打她!
“不許再提這個死字。”宗政無憂霸道的聲音傳來,再次將眼的人兒抱在懷裡,環着的璃月的胳膊更加收緊了力道。
宗政無憂沒有說出來,他不但怕的是她再也不會醒來,更怕是她會永遠離開他,回到屬於她的世界去!這種恐懼,就如同在黑夜裡被抽絲剝繭的蠶。他的心脆弱的不堪一擊,不管任何一擊,都能讓他萬劫不復。
“寶貝,我愛你。”宗政無憂柔聲說道。
“無憂,我也愛你。”璃月的嘴角帶着一絲滿足的笑意。
“問世間情爲何物,只教老納想還俗!”
璃月頓時扯着的被褥的將宗政無憂蓋個嚴實,身姿一躍,下到牀邊,怒視着眼前口出狂語的菩提老和尚。
“就你?還俗了也沒有人要。”璃月不客氣的說了一聲。
“那老納還是心向佛祖吧,阿彌陀佛!”菩提雙手合十對着高空連拜三拜。
宗政無憂看着眼前的一幕,感覺璃月跟這個老僧似乎認識,好像很熟悉的樣子。
“你來幹什麼?”璃月不客氣的問了一聲。
菩提被噎了一下,沒有回答,而是隨手一指,一個頭破血流的人影頓時衝了進來。
“皇上,龍千御逃走了!”冷夜不顧一身傷勢,跪在牀邊朝宗政無憂說道。
宗政無憂眸色微暗,果然還是被龍千御逃走了!
“逃走多久了?”璃月出聲問道。
“幾個時辰以前。”冷爺壓心底的暗喜,恭敬的迴應道。心中卻暗暗慶幸,娘娘甦醒,沒有比這更讓人興奮的事情了!雖然他不知道,這十多天來,他主子在這裡受了什麼樣的磨難。
“你先退下去養傷,此事,從長計議。”璃月看着宗政無憂狼狽的模樣,朝冷夜吩咐一聲。
“是。”冷夜恭敬的退了下去。
菩提和尚撥弄着手中的佛珠,“那西域王,不似常人。”
璃月自然知道,常人能隨便咬人脖子嗎?!
菩提安排了幾個房間給這一行人,璃月等人只能暫時在千佛殿安頓下來,最讓她擔心的,是宗政無憂,一身的內力盡失。那火,是每位的得道聖僧用來煉化肉身,化成舍利的熔爐。她無法想象,那樣的大火包圍之中,他的處境是多麼的危險,再遲那麼一秒,他是不是也會在那烈火煉獄中化爲灰燼。
看着已經呈灰色的燒傷,璃月輕輕的吹了吹。
那絲氣息在他的手背留戀,如同三月的春風,剎那間便吹綻了滿樹繁花。
宗政無憂反握着那雙手,在璃月的掌心摩擦着,一陣微癢,從菩提樹葉的縫隙裡落下的陽光,正好停留在那張明豔的小臉上,美的讓他失神。
“寶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把你吃幹抹淨。”
璃月輕笑一下,此時的宗政無憂靠在菩提樹上,她翻了身子,騎在他的身上。
“寶貝,你真是越來越會磨人。”宗政無憂擡着璃月下巴,從她甦醒之後,原本一下平坦的小腹好像微微隆起了一些,無時不在提醒他,只可遠觀,不可實戰。
“這樣趴在你的身上,好舒服。”璃月靠在宗政無憂的耳邊輕聲呢喃。
宗政無憂露出一絲欣慰的笑意,環住懷裡的人兒,兩人就這樣靜靜的靠在菩提樹下,暖暖的陽光細碎的酒落下來,沐浴了一身光華。
兩人就這樣緊緊的抱着,靜靜的享受着這一片獨屬他們的寧靜,從正午一下到昏暗再到這片天跡暗了下來……
羅業城,被圍。
鐵騎三千將羅業城唯一城門睹的水泄不通,龍千御一頭火紅的發,狂野張揚,御馬直衝羅業城內,他纔不管那個人是什麼人,什麼身份,一個跑商的也好,荒漠悍匪也罷,只要動了他的東西,下場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城內的小沙彌還不知道發生什麼情況,便被龍千御控制住,一排排的跪在這道屏障前。
“老和尚,把人交出來!”龍千御大喝一聲,“不然,我一柱香殺一個人。”
璃月看着衆人,如今,宗政無憂的內力還未恢復,光憑實力,也絕不是龍千御的對手,目光朝一旁的菩提望去,只見他一言不發。
要一個即將要得道的高僧出去大開殺界?這個想法,也足夠荒謬。
“我去見一見龍千御。”璃月輕聲說道。
“不行!”宗政無憂斷然拒絕。
“我自有辦法出去。”宗政無憂沉聲說道。
“那這些無辜的人呢?”璃月擡眸,殿內佛象慈眉善目,嘴帶淺笑。
“我們走很容易,千佛寺的這些人卻會無辜受累,就當,給咱們沒有出生的孩子積點福報。”璃月握着宗政無憂的手,輕聲的商議着。
因果循環,她的命本該在的玲瓏棋毀的時候就隨之消亡,是高僧的舍利讓她再次甦醒。所以,她也不想因爲她,而血濺佛門聖地。
菩提看了一眼璃月,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阿彌陀佛。”
宗政無憂緊握着璃月的手,不讓她離開。
“無憂,我等着你來接我。”璃月淡笑着說了一聲,突然捧着宗政無憂的臉頰在他的眼眸上親了一下,隨後,那道身影在衆人的注視下,快步離去。
宗政無憂的目光朝菩提和尚投去,“這就是你說的,代價?”不管他怎麼努力,功力始終無法恢復,眼睜睜的看着龍千御把人帶走?
“只有施主的體質才能進得了輪迴塔,至於取不取得回舍利子,都是機緣。”菩提和尚淡淡的迴應道。
無根之火,世界又有幾人能在那種環境之下,猜到竟是那個舍利。
“我的功力,何時才能恢復!”宗政無憂全然沒了耐性,他雖然沒有龍千御那般沒有人性,但是,碰到璃月的事情,他也可以沒有任何理智。
菩提樹林中,緩步走來一位極及清麗的身姿,一身素白衣裙彷彿褪盡了一世鉛華,背後的陽光,猶如一道道聖潔的華光,將她襯托的,彷彿即刻就要化身飛昇。
“璃月。”龍瓏心中一喜,可是璃月投來的眼神,卻更加清冷。
“放了那些人。”璃月的身影,已經來到龍千御的面前。
龍千御呆呆的看着一身清冷的人兒,揮揮手,那些沙彌身上的繩子被鬆開。
“放人!”
“宗政無憂已經把你交給我,所以現在你是我的。”龍千御下馬,朝璃月走近一些,這纔是他熟悉的味道。
“我是貨物嗎?”璃月擡頭,眉宇微擰。
龍千御凝眉緊思,最後得出一個結論,“不是。”
“既然,我不是貨物,又豈能任人隨便賺與?”璃月再次反問。
龍千御的眉毛凝的更緊了,她的話好像不無道理,“反正,我說你是我的,你就是我的!”
璃月用力甩開龍千御的手,覺得這人怎麼有點二?!
“既然,你認爲,我是你的所有物,那可不可以這麼認爲,你也是我的?”
龍千御眉宇舒展,“當然可以。”
“好,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從現在起,你都要聽我的,我讓你往東,你不能去西,我讓你坐下,你不能站着,你讓閉嘴,你屁都不能放一個。”璃月沉聲交待道。
龍千御繞不過來了,道理好像是這麼個道理,怎麼就變的不是他之前想要的樣子了?
龍瓏在一旁輕笑,她算是服了,以往,她要想講一個道理給她這個大哥聽,那簡直是比登天還難,現在,被璃月三言兩語的就扭轉了局面,她算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你若不同意,那就代表,你也不是我的,我也不是你的,咱們兩清,從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璃月拍拍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同意。”龍千御點點頭。
“送我出西域。”璃看着龍千御。
“不行!”龍千御立即反對。
“你現在就開始不聽話,我不要你了。”璃月冷聲說道。
不是這樣子的!龍千御感覺怎麼這麼複雜,可是看着璃月一身清冷的模樣,退了一步,“你留在我身邊,我什麼都聽你的。”
“陪你一起來的那羣跑商的人,去了哪裡?”龍千御還沒有忘了這碴。
“不知道?”璃月聳聳肩,立即碴開話題,“接下來,咱們去哪?”
龍千御看着那道屏障後的菩提樹林,久久之後,這才收回目光,既然璃月已經出來,他就暫且離去,反正那羣跑商的錢還在樓蘭的銀樓裡,他只要派人守着,只要那一羣人一出現,立即格殺勿論。
“回西域皇城。”龍千御話音剛落,只見又一道身影從菩提樹林中衝了出來。
“小姐,等—等—我~”
璃月一回眸,你無法形容那種閃瞎眼一幕!風捲起那身淡青的僧袍,姿態銷魂的朝這邊跑着,特別是那光禿禿的頭,直接讓人噴血!不禁撫住胸口,也無法平復心中的那種猛烈的撞擊,她永遠也不會忘記這一幕,這銷魂的讓人蛋疼的一幕。
“她是誰?”
呃……
“那個,她,她是,這些天,一直在我身邊侍候,我答應她,離開千佛殿的時候,帶她一起還俗。”璃月故編亂造,眼神卻忍不住朝那道身影橫了一眼。
至於一個尼姑怎麼會出現在和尚的廟宇裡,也不算是什麼奇事,也有不少修行的女僧人,而且,璃月要入回生池,總不可能,讓和尚在旁的盯着,借個尼姑來,也方便照顧。
“咱們走吧。”龍千御沒有多想,朝璃月說道。
龍瓏領着璃月朝事先準備了馬車走去,只是,那個小尼姑的身形不是一般的彪悍啊!只見璃月剛上了馬車,那個小尼姑立即跟在身後爬了上去,本來龍瓏想陪着璃月的,此時卻發現,坐不下了。
龍千御一聲令下,三千鐵騎退出羅業城。
璃月看着眼前的人,這易容術,這頭髮,這副模樣,簡直無法形容,不禁深吸了幾口氣,壓下心中所有情緒。
“你怎麼跟來了?!你內力還沒有恢復,被龍千御發現了,有多危險你知道嗎?”
“寶貝,你放心吧,我保證這個樣子,除了你,沒有人認得出來。”宗政無憂還是那種捏着腔調的聲音。
璃月沒有出聲,眸色微擡,不由自主的撫上宗政無憂的頭,雖然,每一次看到那三千銀絲,她都覺得心疼,可是,現在突然沒有了,她更是說不出的揪心。
“很難看?”宗政無憂看着璃月的模樣,打趣的詢問道。
璃月帶着水霧眸子搖了搖頭,“你是我見過的最帥的和尚。”
宗政無憂溫和一下,“那你還苦着臉做甚?乖,給爲夫笑一個。”
璃月艱難的扯出一抹笑意,到不是因爲宗政無憂讓她笑,而是她目光往下望去,那一高一低的胸露出出來,還是野菜乾蘿蔔絲餡的。
“寶貝,這個可不能吃。”宗政無憂擡手託了託他的胸。
璃月終於忍不住,笑意在眼底擴散。
那抹笑容,好像冬日的暖陽融化了積雪,好像那一絲春風,吹綠了草尖,好像最美的風影,永遠的留住了宗政無憂的眼眸。
“你放心,頭髮會長出來的。”宗政無憂無所謂的說道,這和能夠天天看到他的寶貝比起來,不值一提。
璃月沒有說話,而是撲到宗政無憂的懷裡,熱了眼眶。
“沒事的,沒事的。”宗政無憂輕撫着璃月的後背安慰道。
“待你長髮及腰,我們永不分離可好?”璃月輕聲詢問。
“好!”宗政無憂輕笑一下,將璃月摟在懷裡。
從千佛殿到西域皇城,不過一個時辰的距離。
璃月被的宗政無憂扶着走下馬車,眼前的殿宇,說不出空曠寂寥,不像霜華殿那種感覺,那裡,像是被人遺棄了一般,而眼前的這座城,這座宮殿,像是一片魔域,是沒有人敢靠近的寂寥。
“龍瓏,你帶璃月去她的住處。”龍千御輕聲交待了一聲。
“好。”龍瓏快步走到璃月面前,帶着兩人繞過主殿,朝內宮而去。
“璃月,我知道你不喜歡這個地方,其實,我也不是很喜歡。”龍瓏在一處宮門前停了下來。
璃月沒有回答,當是默認了,她除了不喜歡這裡的宮殿,對這宮殿的主人也沒一絲好感。
“這裡是整個後宮,最舒適的宮殿了,我就在那邊,咱們挨着的。”龍瓏向璃月介紹着。
“整個皇宮,怎麼會空無一人?”璃月有些不解。
“死啦!全都死了。”龍瓏輕瞄淡寫的迴應道。
璃月的身影已經來到正殿,果然是極其奢華,地上鋪着柔韌的地毯,一道道輕紗隔起,正是陽光灑落的地方,依稀可見那裡擺着一張軟塌和幾副桌椅,光是想想都覺得很舒適。
“那個叫夜傾寒的人和龍千御是什麼關係?”
龍瓏轉過身來,隨後把玩着一個玉器,“他不叫夜傾寒,至於他的身份,和我們一樣,都是西域皇室嫡系血脈。”
璃月聽得清楚,這個我們,指的是龍瓏和龍千御。
“璃月,我能常來找你玩嗎?”龍瓏看着璃月,生怕她會拒絕。
“不行,我家小姐要多加休息,太吵鬧不行。”一道聲音插了進來,拉着璃月往一旁的椅子上走去。
龍瓏心裡憋着一口氣,一個尼姑竟然也敢用這種口氣和她說話。
“閒暇時,可以的。”璃月輕聲說道,就是不知道,宗政無憂會不會讓她有閒暇的時間。
龍瓏心中一喜,朝一旁的那個小尼姑瞟了一眼,有幾分得意。
璃月暗歎,這個龍瓏,性子也不招人嫌惡,可是一想到龍千御,心裡又覺得發悶。
此時,有幾道身影緩緩走了進來,只見是一個老婦爲首領着幾個年輕女子和男子跪在殿宇正中。
“公主,王,派我們服侍璃月小姐。”
“好好侍候。”龍瓏交待了一聲,揮揮手,那些人依次退了下去。
龍瓏有一種感覺,她哥,一定會在璃月的影響下,變得越來越正常。光看現在連派人來侍候這樣的事情,他現在都能想得到,她真的好期待這一天。
“公主,要是沒事的話,您可以回去了吧?”宗政無憂攔在璃月身前,一副忠心護主模樣。
“璃月,你有什麼需要,儘管和我說,我不打擾你了。”龍瓏說完,快步退了出去。
璃月扶着有些僵硬的腰身,緩走到那個陽光灑滿的一角,桌上的果盤裡,還擺着一些水果,一隻手立即拿起盤子裡的水果。
“寶貝,你想吃嗎?”
“不想,我只是感覺看到這個東西,想起你身上一個東西。”璃月轉身坐了下來,目光朝宗政無憂的胸部望去,也還好,西域的衣服爲了避風沙,通常都裹的很嚴實。要是西域像當年的大夏一樣,抹胸裝盛行……那場面,毫無違和感。
宗政無憂低眸,硬上裝了這兩個裝備,的確不好受。
“我怕時間放長了,餿。”
宗政無憂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去取針線來。”璃月輕聲交待道。
宗政無憂雖然不解,卻也還是出去找那個剛來的老媽子吩咐。
午後的陽光斜映在窗臺上,璃月還是顯得笨拙的縫製着手裡的東西,只見她先是拿一些棉絮來,不停的按柔着。
“你想要多大?”
正在打坐的宗政無憂身子明顯的一震,心中一陣說不出的悲涼,這個還可以選擇的!目光朝璃月的身上望去,雙手比了個大概。
“這麼大?”帶着一絲邪惡的朝璃月徵尋道。
“算了,包子拿出來!”璃月無奈,伸手朝宗政無憂的懷裡掏去。寺廟那個負責膳食的廚僧也是個實在人,包子蒸的夠分量,個頂個渾圓肥大。
宗政無憂看着璃月手裡的東西,暫時還猜想不出來成品是什麼樣子,接着閉眸打坐,只希望內力能夠快點恢復,縱然龍千御沒有傷害璃月的意思,他們終歸要擺脫現在的困境。
那火現在想起來才覺得稱之烈火煉獄一點也不跨張,如果是普通的火海,他來去自如,不會有絲毫的危險。之前,爲解璃月的寒毒,烈火靈根生存的地方,他都不懼。那可是熾熱的巖流涌過的地方,溫度不輸那個火塔,寒氣護體,竟然差點有去無回,縱然驚險逃了出來,可是,內力全無。
經過一個半天的忙碌,璃月滿意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東西,她覺得,針線活是越來越順手了。擡起頭看着坐在對面的宗政無憂,只見他額間盡是汗水。
擡起手,將宗政無憂額間的汗水拭去,那雙漂亮眸子緩緩睜開,握着還在他臉上的小手,放在脣上輕吻了一下。
“寶貝,你可做好了?”
“走,去試一下。”璃月拿着手上的東西拉着宗政無憂往內室而去。
宗政無憂看着璃月手裡那個怪怪的東西,說是馬甲不像馬甲,說是肚兜又不像肚兜。
“脫了。”璃月的小手,扒着他身上看的僧袍,只到宗政無憂露也光潔的胸膛。
將手中的東西往他的脖子裡一系,繞到他的背後,再將兩邊的繩子一拉,大功告成!
宗政無憂簡直是無法形容了,這麼個玩意,又不會鬆,又不會掉,而且取穿自由,她是究竟是怎麼想到的?突然,那雙貓爪子襲了過來。
“手感不錯。”璃月忍不住讚揚道,衣服一穿上,誰還看得出來!
突然,那雙手也不客氣的抓了回來。
“手感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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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的身子不受控制的一僵,看着放在胸前的手,還沒來得及將這爪子拿開,整個人一輕,被宗政無憂抱着放到牀上。
他的雙脣如細雨一般落了下來,璃月感覺的好像置身於一個美妙的無法形容的世界,有一種他捧在手心裡的感覺呵護的感覺。
璃月擡手,將那張讓她有陰影的人皮面具撕下來,這雙眸子,這副面容,讓她心有歸屬。
宗政無憂的吻,再次纏綿而來,酥麻的感覺猶如螞蟻一般啃噬着她的理智,她的身子也變得和他一樣熾熱,緊隔着一層薄料兩人緊緊相貼。但,這還不夠,他想要的,她同樣渴望,原本,都有理智的兩個人因爲一個吻,而且失控的無法收拾……
“可以嗎?”璃月有些暗啞的聲音響起。身上衣衫已經凌亂不堪,該有的美好,全都呈現在宗政無憂的面前。
宗政無憂沒有迴應,而是沿着璃月的修長的玉頸一路向下去……
璃月幾乎失控,緊咬着下脣,不讓自己叫出聲來,手不受控制的握着牀上的被褥。
“無憂。”一聲囈語還是控制不住的從齒縫裡飄了出來。
久久之後,璃月氣若游絲的倒在牀上,發間全是汗水。
宗政無憂擡起身來,十指緩緩的穿過璃月的發間,在那雙乾澀的脣上印上一吻。
“寶貝,滿足了嗎?”
璃月一陣嬌羞,沒想到他竟然會突然這樣來滿足他,在他尋問的眼神下,一頭扎進的他的懷裡。
宗政無憂輕笑一下,將璃月緊緊的抱着,從剛剛的反映來看,他已經得到了答案,他的小野貓好像越來越容易滿足了,不行,絕以不行,這樣他到哪裡嘗甜頭去?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璃月坐在梳妝檯前,膚色更加嬌嫩,白皙的兩頰上,難得的泛出了點點紅暈。
宗政無憂看着這樣的人兒,心中不禁升起一抹欣喜,那將如黑綢一般的青絲挽了起來。
突然,一陣腳步聲傳入耳跡,璃月的目光朝外望去。只見一頭火紅亂髮的龍千御已經步入殿內。
璃月站起身來,面色有些不悅,“你怎麼來了?”
“一起用膳。”龍千御簡潔說道,快步而來,準備拉着璃月一同前去,誰知,手還沒有碰到璃月,便被那個尼姑攔了回去。
“男女有別,別動手動腳的。”
龍千御微怒,一轉眼,看到璃月脣角揚起一抹笑意,那一絲怒意頓時散去。
“走吧,一起去。”璃月說罷,將手搭在宗政無憂的手上,兩人並肩出了殿宇。
龍千御看着那一道身影,雙手緊緊的握了起來,快步跟了上去。
主殿內,十米長的桌上擺滿了各類的珍饈,龍瓏已經在候着了,一見璃月過來,頓時站起身來,周圍,沒有什麼侍女之類的,整個大殿顯得還是那麼空曠。
“璃月,來坐這。”龍瓏將璃月拉了過去。
宗政無憂擡步跟了上去,坐在璃月的另一邊
整張桌子,三人坐在這頭,龍千御一人坐在那頭。
“來,小姐,吃魚。”宗政無憂真是無可挑剔的盡心服侍,看的一旁龍瓏直起雞皮疙瘩。
“這魚味太淡,滿嘴腥味。”璃月挑眉,將魚推到一旁。
龍瓏嚐了一下,還好吧,味道還可以啊。
龍千御剛剛提起的筷子“啪!”的一聲放下,“來人!把這個做魚的,拉出去砍了。”
“慢着!”璃月冷聲說道,“這桌上的每一樣菜,都不及我在璃國吃的,因爲,你這裡的水土養育出來都不是我喜歡的味。一個月不到,你還能找到給我做飯的廚子嗎?”
龍千御面色陰沉,一言不發。
“雞肉太老。”
“麪皮太厚。”
“肉還有血味。”
“這個感覺是生的。”
“這個好苦!”
“……”
龍千御站起身子大步離去。
龍瓏離席,朝着那個身影追了出去,這可是,她第一次見她哥想要好好的吃頓飯啊!
璃月不管這提前散場的兩兄妹,接着挑剔。
宗政無憂寵溺一笑,“等回去了,爲夫的天天給你下廚。”
“我要吃八寶魚。”璃月擡頭,一副垂涎的模樣。
“寶貝,你知道我最想吃什麼嗎?”
璃月噤聲。
“我最想吃的,是你。”
諾大的殿內,悄然飄升起一抹說不盡的曖昧。
龍千御發現,不管他做什麼,都能在璃月的眼裡挑出刺來,爲了她的到來,他把掛在大殿裡的那些活死人都撤走全都扔到了水牢裡。
爲了她的到來,他儘量的和她過一樣的生活,吃飯。
她挑剔,是覺得他這裡處處不如璃國。
她挑剔,是覺得他處處不如宗政無憂!
她天天跟那個小尼姑寸步不離,他想見上一面都難。
他原來的設想不是這樣的,絕不是這樣的!
龍千御的身影來到大殿內,只見那幾層輕紗的之後,一道倩麗的身影隨意的靠着,那個小尼姑正在拿着扇子輕搖着。朝着那個方向快步而去。
璃月擡起頭來,看着面前的人。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璃甩了一下,卻沒有掙脫的龍千御的手。
“放手。”宗政無憂攔在龍千御的身前,手搭在龍千御的手腕上。
龍千御一驚,他探得出這個小尼姑沒有一點內力,卻好大的力道,正準備出招,卻見璃月的手握在那個胳膊上。
“你在這裡等我。”璃月朝宗政無憂交待道。
宗政無憂暗自咬碎了牙齦,緩緩將手鬆開。
“走吧。”璃月冷冷說了兩個字。
龍千御狠狠瞪了一眼那個尼姑,他答應了璃月,什麼都聽她的,他說道做到,這也是這個小尼姑現在還活着的原因。
“走慢點,我跟不上。”璃月話音剛落,龍千御的速度頓時慢了下來。
“這麼晚了,你讓我出來做什麼?”璃月不解的看着這荒涼的四周,怎麼在西域的皇城內,還有這麼一大片沙漠?
龍千御的目光盯着的璃月的脖子,喉結不由自主的滾動了一下,那雙暗紅的眸子微微泛起了一絲變化。
璃月回眸看着他的模樣,看得出,他在極力的壓制着體內渴望。
“不準咬我的脖子!”
龍千御那剛剛泛起一絲腥紅的眸子頓時暗了下來。
“龍千御,咱們之間,可以算是沒有什麼過節,我覺得,如果你不囚禁我,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值得敵對的。”
囚禁?!這兩個字眼,如一把利刃直接刺入他的心臟,在他的世界裡,只有他承受過的那種才叫囚禁!
“我不是囚禁。”
璃月側目,“那是什麼?”
“我……”龍千御也不知道怎麼形容,在他陷入困境,時刻想着破陣而出的時候,當他等得幾乎瘋狂,絕望的時候,她就偈一道曙光,照進他的生命,她的血液,恢復了他受損的筋脈,讓他終於可以以這種姿態站在西域這邊疆土。從他有記憶以來,他面對的就是想要被人毀滅,而,璃月的到來,卻成了他的救贖。
這就是原因。
突然,沙漠之中泛起一絲華光,只見那些普通的黃沙好像突變成了金子一般熠熠生輝。這面的場景簡直無法形容,不管誰看到,都會驚豔於眼前的這一幕。
“沙漠溟花。”
璃月走上前去,她看不到花葉,只見這片炫目的華光淹沒了眼眸。
龍千御的目光第一次由璃月的脖子移到了她的臉上,這才發現,原來,這個女人,竟然長的是這番模樣,比沙漠溟花還好看。
遠處,一道目光也在注視着那一抹的纖瘦的身影,他的小野貓,比這世界上最美的風影都要盛上幾分。
“你爲什麼被夜傾寒困在祭壇裡?”璃月看着站在面前的龍千御問道。
“我不知道。”龍千御搖搖頭。
璃月發現,那雙暗紅色的眸子裡,除了一絲茫然之外,還有一種無法解讀的情緒。
“據我所知,你與無憂之間的交易是,你利用回生池水讓我甦醒,可是,千佛寺的高僧卻說,送我來的,是一個跑商的人,他過了三關,不惜以命相抵,才借得回生池水。”
“既然如此,你沒有什麼資格將我留在這裡。”璃月接着說道,如果龍千御能想得通最好。或許她該試一下,無憂的內力一直沒有恢復,如果,有一點意外,以龍千御的性子,無憂一定不可能全身而退。
龍千御擡眸,眼中帶着一絲疑惑,沒錯,的確是那個突然殺出來的跑商的將璃月送到了千佛寺。
“明日,我會收拾東西離開。”
“不,你不能走。”龍千御攔在璃月面前,但是一時又想不到不能用什麼理由留下她。
“你沒資格留我。”璃月說罷,繞開龍千御的身形往回走。
龍千御並沒有跟上來,璃月還沒有回到殿中,便見到一個身影站在哪,不停的徘徊着。
“璃月。”龍瓏看到那道身影,欣喜迎了上去。
“這麼晚上,公主怎麼還沒休息?”璃月不禁問道。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璃月凝眉,怎麼今天這兄妹兩不約而同的做同樣的事情,跟在龍瓏的身後,心中卻在猜測着,究竟這次要去的地方,會是哪裡。
水牢?
璃月不明白龍瓏爲什麼會帶她來這個地方。
“璃月,呆會你要看到的情況,可能會讓你不適,但是,我一定要讓你看看。”
龍瓏的話,已經讓璃月有所戒備,但是牢門打一之後,那一股腥臭還是讓她忍不住作嘔,雙腳才踏入進去,眼前的一幕還是讓她的心臟驟然緊縮!
縱然她經歷千殺陣那種人間煉獄,眼間的一切,讓她覺得與千殺鎮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用鐵鏈子穿過後背的皮服掛在血池血水之上的,不是別人,正是一個個還有一絲微弱氣息的活人!
她再一次見識了龍千御的殘暴!
“璃月,我給你介紹一下。”龍瓏轉動着水牢裡的機關,兩人掛在上面像晾衣服的人,髮絲凌亂,看不清容貌。
“這位,是我的父皇,這位,是我母后,後面那位是我們西域皇氏旁親一族的族長,這邊,是我兄弟姐妹,尤其,這一位,要向你介紹的是,他就是你曾經提過的夜傾寒。”
龍瓏看着璃月臉色微變的模樣,“剩下的,我出去再告訴你。”
兩人緩步出了水牢,在那道石門重重合上的時候,璃月緊握了一下雙手,感覺自己的指尖一陣冰涼,世界,還有比這更殘忍酷刑嗎?!
“你是不是覺得,我哥很殘忍,甚至是沒有一點人性?”龍瓏輕聲問道。
璃月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內心的波動,“他這麼做,總有一個理由。”
龍瓏看着璃月,眸色中染上一絲欣喜,她就知道,沒有看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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